第7章 淡水海尸案：问话（1/1）

陈山听到这里，放弃抵抗，无力地耷拉着肩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无法掩盖的疲惫和失望。咬了咬牙，像下定了决心，无力开口道，“我……确实认识陶雨。”说完，他却使劲摇了摇头，否认道，“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她，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陈柯和李高难掩震惊的神色，怔怔凝视着陈山，声音发紧，“有感情是什么意思？”

陈山泪水蓄在眼眶里，神色哀戚，颤抖着嘴唇，“我和陶雨是初恋情人，我们相恋了5年，从18岁到23岁，她陪我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才出社会，赚不到钱，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陪我住在地下室，我们一起努力。可是努力改不了贫穷的现状，只能维持温饱，我动摇了，这个时候我无意之间来到大海水产工作，结识了我现在的妻子钱梁。因为钱梁的缘故，我在大海水产越来越受重视，我挣扎过，可是还是没能坚守住自己初心，辜负了小雨。”

他哽咽着，李高给他递了一张纸，他接着说，“在我和钱梁结婚后，我成功接手了大海水产，日子也算过得和和美美，没多久我和钱梁便有了孩子，陪她产检的时候，我在妇产科遇到了小雨，这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

陈柯给他倒了一杯水，推过去，正色道，“所以你心里觉得对不起陶雨，因此每月都给她打钱，但是据我们查到的流水记录里，半年前你的生意不景气了，却依然再给陶雨打钱，你的钱哪里来的？”

陈山双手握住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半年前我开始转战淡水观赏鱼，虽然亏了点钱，但是并不影响生意，有部分钱被我私自挪走汇给了小雨，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这么多年一直独自带着孩子，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过过好日子。”

这样的往事显然让陈柯和李高有点意外，但是这样的往事让陈山的杀人动机明确了，财务纠葛、感情纠葛这些都可以是杀人的诱因。

陈柯向李高使了使眼色，李高立马接收到信号，大喊道，“你是不是因为生意失败，但是还在支付大额钱财给陶雨，所以心生歹念于8月18日19:00杀害陶雨。”

陈山突然激动起来，甚至还想站起来，急促的说道，“我真的不可能杀害小雨的，你们要相信我。而且8月18日19:00我在医院，有好多人可以为我证明，我儿子在学校摔断了腿，我一直在医院陪他，第二天才离开。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去查医院监控，我承认在感情上我对不起陶雨，但是我不可能杀害她的。”

办案讲究证据，根据陈山的口供和小黑的调查，他确实没有时间杀害陶雨，并驱车前往海边抛尸。

陈柯和李高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哪怕这位陈山再怎么可疑，但是目前我们拿不出来证据，又或者我们真的冤枉陈山了，但是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说明这个案子再一次断了线索。

对了钱，陈山用来还工人工资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陈柯突然问道，“陈山，你还债的钱哪里来的？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钱，你一直在医院是怎么筹到钱的？”

陈山回答地很快，“是我老婆给我的，我19号早上就是因为收到了我老婆的钱，才会那么早从医院离开，想着先去把工人工资还了。我老婆说是岳父之前的好友借的，可是之前我也联系了不少人，都没人愿意借，也不知道她找的谁，愿意借这么一大笔钱。”

这一番话让陈柯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有了一个新的方向，陈山的妻子钱梁，她也在撒谎，她的身上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柯示意李高出审讯室。两人出来后，陈柯沉思道，“目前看虽然陈山的嫌疑很大，但是他也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我们还是审问审问钱梁吧，似乎她的身上也藏着谎言。”

另一间审讯室，由陈柯和李高合作审讯钱梁。

陈柯摆弄好文件和设备之后，双眼盯着钱梁，非常具有压迫感，冷冷地问道，“钱女士，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请你了吗？”

钱梁轻轻弄了弄头发，十分紧张的问道，“我不知道，但是之前在养殖场你们来找我们家老陈，是不是他犯什么事了呀！”

陈柯态度变得更加强硬，“钱女士记性挺好的呀！那怎么还不记得自己儿子同班同学的母亲的样子呀！你们可是见过不少次呢！”

面对陈柯的逼问，钱梁丝毫不慌张，甚至比在大海水产门口被逼着讨要钱的时候还要冷静，只愣了一下，很快变调整好状态，解释道，“警官同志，我这人比较脸盲，照片上是我儿子哪位同学的妈妈呀？我真的不太清楚。”

李高温柔开口，“那钱女士方便告诉我们8月18号19:00您在什么地方干些什么吗？”见钱梁态度虽然温和，但是回答问题却像是在打太极，李高和陈柯只能改变策略，由李高直接提问。

钱梁不紧不慢的思索一番，“18号？”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快速地说道，“那天中午我因为欠钱的事情压力一直很大，去找了几个我父亲的几个好多年没有联系的好友，想试试运气，结果老爷子看在我已故父亲的面子上，借了我钱。但是由于数目不少，到了19号早上我才拿到钱，但是我很快就转给了我老公，让他还钱。”

陈柯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钱梁，我们问你的是8月18号19:00左右你在哪在干什么？请正面我们的问题！”

严厉的语气并没有打乱钱梁的节奏，她还是思索了一下，开口道，“19:00这个点我好像在家吧！我记不太清了……”

钱梁的这种模糊回答，以及不紧不慢的态度加重了陈柯对她的怀疑，陈柯对着审讯室单面玻璃那边的同事发出信号，让他们对钱梁进行调查，她到底在隐瞒什么，难道她是凶手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凶手，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