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契(1/1)
江渔手里的玉佩不停的发出光亮,柳婉若最初还能听到江渔的回答,到最后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刚打算从玉佩之中现身。
突然,花轿落下。
江渔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于村外的松树林之中,那松树林便是层层叠叠的迷雾笼罩。
江渔看着抖动的玉佩,示意柳婉若自己无碍,这才走下花轿,在松树林之中乱转。
说来也奇怪,从小走了无数遍的松树林,这次竟无论如何走不出去。
正在这时,身后传出异响,江渔掏出刀警惕的看向后面。
却见那迷雾之中走出一男子,唇红齿白,身形消瘦,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看着江渔。
“你是?”
“在下救了姑娘一命,姑娘就是这么回报在下的?”许秒指向江渔手中的刀。
江渔闻言脸色微变,尴尬的收回刀。
她自认不认识面前的男人是谁,萍水相逢启岂有相救的道理。
“你为什么要救我?”
许秒听完只是迟疑了几秒钟,随后哈哈大笑,转身欲走。
偏偏江渔是不见棺材心不死,立马追上去询问。
许秒被她缠的没有办法只能道出实话,再说宴温被困在铜镜当中,终生无法踏出。
这次为了救江渔的性命,不惜强行冲破束缚,找到许秒。
可踏出江家已耗尽宴温所有的灵力,宴温拜托许秒无论如何都要救下江渔,自己重回江家,被封印在铜镜之中。
“他不会有事吧?”江渔听完连忙焦急的开口询问,江渔只当是惦记着柳婉若等鬼,又忙着找到父母,倒忘了宴温的事情。
“谁知道呢。”
“你不会自己回去看看?”许秒看着江渔着急忙慌,便知道目的达到。
所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当即表示亲自送江渔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渔不禁好奇起许秒的身份,以他对宴温的了解,对方绝非泛泛之辈,那许秒究竟是何方神圣。
通过许秒自己的解释江渔才知道,许秒竟然是木官村河神,也就是村民口中的旱魃。
不过许秒为何成为木官村河神,这便是后话。
一行人赶回到江家,江渔便马不停蹄的回到房间,掏出铜镜。
原本只要喊一声就有回应的铜镜,这次无论如何都没有动静。
月娘看着江渔的动静,不禁吓了一跳:“主人,你这是怎么了?”
“你……”
“宴温有没有出来?”江渔焦急的抓紧月娘不停询问。
月娘听罢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江渔,许秒看着江渔六神无主的模样,上前安慰江渔:“你不用担心,他不会魂飞魄散的。”
“可是……”
“你要真心感谢他,不如我教你个办法。”
“什么办法?”江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拽着许秒的胳膊不肯撒手。
不知怎的,江渔很想保护对自己好的人。
宴温与她萍水相逢,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很简单,与他签订血契,能助他离开铜镜。”
“不行。”柳婉若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江渔现在连普通的厉鬼都无法对付,怎么控制宴温。
“行,我答应你。”不成想旁边的江渔答应的极为爽快。
而后堵住柳婉若要说的话:“婉若,他救了我的命,我要还他。”
“随你便。”柳婉若闻言,脸色恢复原来的冷漠,随后附着于玉佩之中。
是夜,许秒扶着虚弱不堪的宴温踏进堂屋,江渔吓了一跳。
“你……”
“看看人家为了你付出多少。”许秒不忘罗列宴温的“丰功伟绩”却被宴温一记白眼瞪住。
“闭嘴。”
而后宴温缓缓看向江渔,“你真愿意?”
“没什么不愿意的。”江渔摆摆手,反正江家养了这么多的鬼,找到父母也需要她的升级,宴温对她诸多照顾,不算亏。
“那你知道血契是什么吗?”
“什么?”
半个时辰后,许秒端着一杯酒走进,宴温在手指上面隔开一个小口,鲜血滴入其中却未化开,反而变成一副梅花状样。
而后宴温看向江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不会。”江渔咬咬牙,走上前,割开手指的一瞬间,一股刺痛感传遍全身,接着鲜红的血液流入其中,江渔清楚的看见宴温的血液将自己团团围住,最后融合到一起。
此后,宴温不必困在铜镜之中,他可以寄生于江渔的影子之中。
所谓身形不灭,影子长存。
等做完这一切,宴温提议要给村长点教训,打着祭祀的幌子害了多少木官村的姑娘。
江渔不可知否,回头看着其他几个鬼,“你们的意见呢?”
“全凭主人做主。”
月黑风高的夜,村长还为白天旱魃娶亲的事失败懊恼时,突然尿意袭来,他慌忙起身跑到外面,就近找了个地方准备解决,身后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村长一回头,竟看到江渔穿着白天的喜服,飘然而至。
“我的妈呀,死人复活了。”村长歇斯底里的鬼嚎声响彻整个院子。
都不用江渔做下一步的动作,村长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加上有宴温在背后搞鬼,村长竟被带到江渔家中。
没成想村长的屁股还没坐热,头顶的电灯发出“滋滋”的响声,仅有的亮光就这么没了。
村长摸黑趴在江家门口,试图逃走。
正摸黑往外跑的时候,就看见什么东西提着人头往他这边走,那人头上面的腐肉掉了一地,眼球脱落,看的人十分恶心。
村长急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抬头,迎面撞上那骷髅头,村长连滚带爬的往前爬,只觉得身子骨一重,那人头竟然落到他的身上,这下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软,接着便是一股浓浓的骚臭味,村长便晕了过去。
看到人昏迷不醒,月娘重新将脑袋安上,看着屋内看戏的江渔。
恢复了原来的贤良:“主人,这人要怎么处理?”
“就他这点胆量居然还敢跟主人你对着干,真是痴人说梦。”柳爷爷不免叹叹气。
俗话说恶向胆边生,他这分明是狗胆。
随便吓一吓,就晕过去了。
“柳爷爷,劳烦你把人抬进去。”江渔笑着指着地上的村长满脸嫌弃。
“然后送他一份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