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谕月怀原来的睡相实在太难看了!(1/1)
“嗯。”萧澜这一声应的极其漫不经心。
谕月怀看他这态度好像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果然不愧是元婴期。
所以才这么不在乎别人找他事。
既然如此,那谕月怀也没什么可担心了。
他现在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遂站起身来,调转方向朝屋内走去。
萧澜赶忙叫住他:“这是我房间。”
谕月怀就知道他肯定会这么说,不仅没停下脚步,还边走边摆摆手:“哎呀知道知道,你不是去上课嘛,床又用不着,让我躺一会儿。”
还厚颜无耻道:“困死了,反正我是走不回去寝室,要不然你抱我回去也行。”
等他说完,也已经走进了屋里,看见床的瞬间,就把自己的身体整个趴了上去,然后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萧澜从外面跟进来,正想把谕月怀从自己的床上拉下来丢出去,发现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犹豫半晌,最后觉得还是算了。
丢在门口被人发现更奇怪。
总不能真给抱回去。
于是他只能把谕月怀从趴在床上的姿势翻过身来,给他端端正正的摆好,又给他盖上被子。
因为如果不这样做,他觉得是在侮辱自己的床。
谕月怀原来的睡相实在太难看了!
一切弄妥之后,他看了眼天光,也差不多该到上课的时辰了。
临走前,他停在门口顿了半晌,又折回去用灵力温了壶热茶,放在了床前的桌边。
这才背起瑶琴,出了门。
*
梧桐苑,赤峰居。
大殿中央,南城燚跟李正玉对坐,在给李正玉疗伤。
李正玉伤的不轻,除了断了只手臂以外,身上还有多处骨折,不过好在没伤到灵脉。
疗伤中,南城燚还不忘数落着自己这位首席大弟子:“怎么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怎么这么听话,这下丢条手臂,开心了?”
李正玉低着头,半晌才回:“……毕竟是少主的命令。”
“少主?”
李正玉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南城燚就一肚子气,“南城雪那个顽劣之徒哪点有我们南城家少主的样子?”
“他才来霁云几天啊,与那些低贱弟子私斗惹是生非,还杀了东屿家的暗线间接害死了兰折枝!”
“要不是他爹把他赶出家门要他来霁云,还非要我护住他,我才不管他这些糟心事!”
“结果这边我刚帮他摆平,他倒好,又指使你去招惹萧澜?!气死我了!”
“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个逆子,败家玩意儿!”
南城燚这边骂骂咧咧的数落着南城雪,那边李正玉却听的心不在焉。
他本来心里对箫澜的身份就有些疑问,这么听下来,更加疑惑了。
南城燚把“招惹箫澜”放在了最后强调,难道是“招惹箫澜”比“门派私斗”和“杀吴宪”更加严重?
他不解问道:“师尊,那个萧澜……很不好惹吗?他不就是个小长老,之前少主跟我提这事的时候,我想着他不过一个小长老,才没多想。”
南城燚叹了口气:“他确实是小长老,可他也是掌门义子啊。”
李正玉还是不能理解,“这个身份门派里很多人都知道,可并没有人把他当回事,毕竟掌门从来没管过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能轻而易举断你一只手,是怎么做到的?你可是结丹中期啊,他才结丹一层。”
这个确实是李正玉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点,况且……
“师尊,萧澜他使双剑,而霁云里就有一个使双剑却神龙不见首尾的人。”
“萧澜……他不会就是……”
“对。”南城燚很快就承认了,“他是墨玉,那个十年来都不知何人的夜猎榜首。”
“你别看掌门不管他,可他却是太上长老的关门弟子。”
“什么!”李正玉听后大惊失色,“难怪啊难怪,太上长老的弟子可都是化神期,这个萧澜难怪这么厉害!”
“嗯,所以以后千万不要惹他,看见他就绕道走,他绝对是压了修为。”
李正玉这才诚惶诚恐的后怕道:“是,我知道了。”
南城燚看着自家大徒弟就这么断了只手,虽然是南城雪惹的事,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是对萧澜,咽不下这口气。
也太欺人太甚了!
于是思前想后,南城燚终于有了想法。
他捋着胡须,神色凝重的对李正玉道:“你放心,你的断臂之仇,为师一定会替你报的!”
*
背着瑶琴赶到圭璧堂门口,萧澜虽然没有迟到,但终于不是到的最早的那个了。
因为在他进门的时候,堂内外已经陆陆续续进了几个人。
他刚想进门,一个弟子忽然毫不客气的拦住了他,“喂,谕月怀人呢?”
萧澜看那弟子穿着白色的派服,明显不是青衍派的人,更引人注目的是,那额头上的火纹。
是南城雪。
南城雪从一大早天没亮就等在圭璧堂门口,他当然不是为了堵萧澜,而是为了堵谕月怀。
谕月怀那个淫荡贱货竟然一整晚都不回来,一定是又在外面跟箫澜颠龙倒凤,缠缠绵绵。
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谕月怀自己得不到碰不了,却让那箫澜给吃了一遍又一遍,他就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
而被他派出去想要萧澜好看的李正玉,更是被萧澜打的重伤在身,甚至还断了一条手臂,更让他愤怒至极。
可是等了半天谕月怀他没堵着,倒是让他堵到了萧澜。
他也只能把谕月怀夜不归宿和李正玉断臂的双重火,一口气全撒在了萧澜身上,“问你话呢,你聋了吗?”
箫澜连看一眼南城雪都懒得看,就当这人不存在,继续往学堂里走。
而在他刚越过南城雪的时候,背后突然一热,那把背在身后的琴竟无缘无故的烧了起来。
他眉头一锁,尽管很快用水灵灭了这火,但琴还是被烧黑了一角,上面的花纹也损失了大半。
这把琴,是他的师尊太上长老送给他的,也是他最珍贵的一样东西。
然而他还没怒气上涌,南城雪便不依不饶的质问他:“昨晚谕月怀一夜都没回来,是不是在你房间,跟你睡了一整晚?”
这话说的很直白,而且声音很大,引来了一群人围观。
萧澜却压着火气和声音,冷淡道:“他失踪,与我无关。”
“谁信呢,要不要叫人去搜一搜你的房间,看看他是不是在你的床上?”
萧澜还是不理他,继续往学堂里走。
这次,他直接在堂外设了结界,把南城雪和那些不是来上课的人全挡在了外面。
若不是门派里明令禁止私斗,特别是长老对弟子出手私斗,南城雪现在已经跪在原地哭了。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现在还不想招惹南城家,给自己凭空树敌。
而被挡在结界外的南城雪当然不服气,虽然进不来,却在外面喊叫道:“心虚了是吧?行啊萧澜,你最好能把他藏一辈子,不然我让他死在我床上!”
说完才狂笑着负手而去,嚣张至极!
萧澜还是装没听见,对还在看热闹的人低吼了一声:“上课!”
所有人立刻把刚才被南城雪吸引走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萧澜身上。
不过很快有人发现,谕月怀确实没来。
甚至等萧澜点完名,都没见谕月怀出现。
所有人纷纷猜测——谕月怀去哪了?
昨天不还一副爱箫澜爱的不能自拔死去活来的样子,今天就旷课?
不应该啊?
如果不是故意旷课……不会真如南城雪所说……跟箫澜……那个了整晚吧?
原来箫澜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人家,要赶人家走,结果私下里也喜欢的不得了?
众人都这么猜测着,甚至连看萧澜的眼神都不对了。
萧澜正在上面讲七音,看到下面的弟子一个个神色诡异的看着自己,突然话音顿了一下。
他皱眉道:“看什么?”
八卦头子姜橙鹿大胆问道:“萧长老,你是不是也喜欢谕月怀啊,放心吧我们都是支持你们的,你真的不用瞒着我们。”
萧澜却回答的很干脆:“不喜欢。”
“那他人呢,去哪了?”
“不知道。”萧澜说完这句,又补充道:“以后再无缘无故打断我讲课,鞭子伺候。”
于是姜橙鹿只好赶紧闭嘴了。
还小声嘟囔着:“明明是你先问的,还怪我咯……”
一定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