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你太大了,差点把我弄裂开(1/1)
“我记得,当时那个叫余双的弟子明显很快离开了,是因为他吃了这个续灵丹,虫蛊寄生在了他们体内,只要一听见铃声,虫蛊就会不安,驱使他赶快离开?”
萧澜发现谕月怀全答对了,难得给了个赞许的眼神:“你的脑子,确实不错。”
还又补充了一句:“我一直以为,像你这种样貌的人,都挺无脑。”
谕月怀直接被萧澜给说迷惑了,“什么叫我这种样貌的人?你是嫌完我胖跟矮,又开始嫌我丑咯?”
什么审美啊!90魅力值在你这儿只有负90是吧!
萧澜也没解释,话锋一转道:“续灵丹之所以能让人快速提升修为,其实是里面的噬魂蛊寄生在了把它吃下去的人体内,寄生之后,它会吸收宿体的精神养分,然后提供给宿体强大的灵力,让人产生修为提升的错觉。”
“所以,续灵丹根本不是什么提升修为的灵丹妙药,不过是伪装成丹药的噬魂蛊罢了。”
“然后呢?”谕月怀接着问:“被噬魂蛊吸收精神养分的宿体会变成怎样,最后会失去魂魄吗?”
“没那么严重。”
“那还好……”
“只不过会五脏六腑结满虫卵,最后变成一只蠕虫罢了。”
“不仅如此,精神也会被逐渐腐蚀,变得六亲不认甚至疯魔疯癫,他们看到的正常人,都是巨大的腐烂肉块。”
谕月怀听罢睁大了双眼,这画面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身体里结满虫卵,而且看正常人都是腐肉,也太克苏鲁了吧!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一个以前玩过的游戏——《沙耶之歌》,主角就是因为大脑有病,看正常人都是内脏和腐肉。(建议承受能力低的小伙伴不要轻易去搜图)
萧澜也看出了谕月怀吃惊的神色,又跟他解释道:“不过……也没那么快。身体结满虫卵至少要十年的时间,这期间宿体若是把虫蛊清理出去,都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一听还有挽救的余地,谕月怀松了口气。
不然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修变成一只蠕虫,他还是有些难受。
他问:“怎么才能把虫蛊清理出去呢?”
“首先,得他们自愿,其次……要挫骨削皮。”
“挫骨削皮!”
“所以中了这个蛊,几乎没人能活下来。因为就算他们悔悟了,挫骨削皮的痛楚,他们也承受不住。”
谕月怀听罢不禁心想:那还不如死了呢。
他不禁替余双捏了把汗,看来是没救了。
但他还是不能理解,这到底跟打南城雪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为什么要打南城雪?”
箫澜没直接说明,而是给了个提示:“这噬魂蛊,是南城家培养的。”
“他们把噬魂蛊伪装成续灵丹高价在黑市售卖,只为谋利,毁掉的却是资质稍差或者急功近利之人的一生。”
南城家培养的?
南城家还干这种缺德事啊!
谕月怀义愤填膺道:“既然查出来了,禀告给副门主啊,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害人!”
“我直接去告,没有证据,副门主不会管的。”
“他为什么不管,没证据去查啊,怎么能这么放任恶人行恶。”
萧澜却冷笑一声,脸上堆出嘲讽,“别说副门主不会管,掌门都不会管。四大家族是霁云的支柱,也是互相依存的,但具体为什么他们会有如此牢靠的依存关系,我也不清楚。”
听萧澜这么一说,谕月怀反应过来。
是啊,东屿家之前那么对萧澜的母亲,都没受到惩罚,死的也不过是霁云的长老罢了。
而且东屿家不仅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的干这种勾当,甚至残害门派弟子,把他们做成合欢炉鼎卖,简直是丧心病狂!
南城家谕月怀虽接触的不多,但从南城雪和南城燚的人品表现,还有他们家搞这个噬魂蛊来卖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有了萧澜的解释,谕月怀算是想明白了,他为什么要打南城雪。
“你打南城雪,不会是为了让南城燚找借口罚你,你再借机把噬魂蛊的事抖落出来吧?”
“是。”萧澜承认的很果断:“如果我直接去告,会被反口说是刻意找事,所以才费了些心思。”
谕月怀想了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你不是也乖乖认了罚,没说这事吗?当时说出来不就好了,说不定……你不就不用挨那一百鞭了。”
萧澜不再回话。
他的计划,本来就是随便找个理由在试炼大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南城雪,南城燚之前损了徒弟又看着家族嫡子被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要他先挑事,自己就把南城家的事说出来,这样,让这么多人知道了这事,诸葛玄羽也只能去查。
但是他最后还是没说,还认下了这个罚。
因为,他之前完全没想到,会收谕月怀为徒。
没有徒弟,他就不在乎会得罪多少人。
可是有了徒弟,他就多考虑了一层。
况且,谕月怀还主动说要替自己受罚,更让他内心触动了。
他怕,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连累到谕月怀。
虽然南城燚动不了自己,但是动谕月怀却轻而易举,他若是真的被自己逼急了,指不定会对谕月怀做什么。
所以他最后,还是放弃了告发南城家,打算再多些时日找到确切证据,再向诸葛玄羽告发。
但萧澜虽然是这么想的,面对谕月怀的疑惑,也只是敷衍道:“时机还没到,还得再等等。”
“再等?”谕月怀不解,“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现在南城雪没事了,如果南城燚不想再招惹我,可能就没机会了,只能慢慢查。”
“那如果南城雪有事,南城燚就会咬住你不放,你就有机会了?”
“嗯,敌不动我不动。他自乱阵脚,才是我最好的机会。”
听箫澜这么一解释,谕月怀突然觉得自己救了南城雪,好像还好心办了坏事,扰乱了萧澜的计划。
也难怪自己上次去找他,他知道自己救了南城雪会那么的生气。
原来如此!
知道了真相后,谕月怀显然有些愧疚,“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我真的是怕南城雪出事会影响到你,才救的他……早知道不救了,就该让他死!”
萧澜看了谕月怀一眼,看到了他愧疚的神色,之前心里的阴霾一下被一扫而空。
甚至难得的温柔的问了句:“刚才真的……弄疼你了吗……?”
谕月怀愣了一下,没弄懂萧澜好好的为啥又提刚才的事。
不是说好当没发生过,不提了吗?
“疼。”谕月怀也没多想,实话实说道:“你太大了,差点把我弄裂开。”
萧澜神色微凛,好像有些接不上话。
谕月怀知道他尴尬,还主动替他圆场解释:“我知道,是秦月月身体里合欢散的作用,不怪你,就当没发生过咯。”
萧澜低头思索半晌,忽然道:“可以补偿你。”
“哈?”谕月怀万万没想到,萧澜还会对自己有愧疚之心。
刚才不还一副“拔掉无情”的模样吗?
“提要求。”萧澜言简意赅道:“尽量满足你。”
谕月怀突然觉得他霸总上身了,但又尽显他小气鬼的本质,提要求还尽量满足?
于是不满道:“怎么还尽量满足啊,你弄疼我了,说补偿我,就这态度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萧澜也只好改口:“……一定满足。”
“真的啊?”谕月怀立刻喜笑颜开,眉眼弯弯的看着萧澜,“真的都满足我吗?”
“嗯。”
谕月怀这下开心了。
他捏着下巴坐回床上想了许久,终于想好了要求。
“前几天,刘长慕邀请我两个月后去金陵城参加宋国的年宴,到时候你陪我去吧?”
“年宴?”萧澜皱眉:“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谕月怀却道:“整日闷在山上修炼多无聊,去民间玩一玩啊。过年多热闹,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小吃,还能一起看看烟花放放花灯,多浪漫。”
“浪漫?”萧澜显然没听懂这个词。
谕月怀就知道他是个不懂情欲的钢铁直男,肯定不懂浪漫。
但还是耐心的跟他解释:“浪漫呢……就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一些有诗情画意的事情。你看我喜欢你,提这种要求多正常,你说好都满足我的。”
谕月怀已经习惯为了做任务,把自己的老脸豁出去了。
反正刚才都差点擦枪走火了,还矜持毛线,只要再加把火努努力,离真正擦枪走火,也不远了。
而最后,萧澜也只好颇为无奈的答应了:“好吧……”
真的很勉强。
谕月怀才不管他是不是不情愿,既然答应了,那就说明他肯定对自己还是有点儿感情的。
于是扯着他的衣袖道:“今晚就睡床上吧,没事,没了合欢散,我相信你肯定把持的住。”
“嗯……”萧澜的内心在动摇。
他其实想拒绝的,可是看着谕月怀一脸期待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忍下心。
虽然没说任何话,他却自觉的躺在了谕月怀的身边。
然后随手熄了灯,躺下。
谕月怀在萧澜熄灯了以后,也跟着乖巧躺下。
他侧卧在萧澜身边,双手环抱着箫澜的手臂,像个依偎主人的猫咪一样,紧贴着萧澜的身体,很快就睡着了。
而且睡着后,还不自觉的扒拉了萧澜两下,搞的萧澜吓了一跳,猛地惊醒坐起身来。
而后惊慌无措的低头看,谕月怀依旧睡的很死。
那窗外月光洒在谕月怀的脸上,让萧澜迅速镇静下来。
他,停住了。
甚至难得看的痴迷了起来。
其实,他觉得谕月怀挺好看的。
特别是月光下。
还有笑起来的时候。
*
第二天,谕月怀一大早就跑去隔壁看秦月月的身体状况,还顺带给他弄了一身新衣服换上。
过了一夜,他身体里合欢散的药力减弱了许多,不过可能因为以前的用量下的太足了,导致他的神智还是有些不太清醒。
甚至谕月怀给他整整齐齐穿好了衣服,他还想脱掉。
给他准备的吃的,他都是像狗一样趴着吃的。
谕月怀看了就难受,好好的一个人,才几天的时间啊,变成这样。
这得经历过什么,才能完全没个人样啊!
而且还有几个兰折枝的小跟班,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跟秦月月一样,被人当合欢炉鼎侮辱玩弄。
谕月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无比气愤,他对身边的萧澜道:“这东屿苍可真不是个东西!比南城雪还有他家里人还不是东西!”
“算了,他们两家都不是东西!气死我了!”
谕月怀记得手机里看过四大家族的简介,反正说的都可好了。
东屿家都是温柔和善的俊男美女,南城家都是悬壶济世救民水火的大善人。
结果东屿家乱搞,南城家坑人?
另外两家也不知道是什么样。
四大家族里还有好人吗?
萧澜面色凝重,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一但掌握了力量和权利,人很难再保持善心。”
“因为一开始,他们就不是冲着善去修的仙。”
谕月怀听罢心里只剩无尽的长寒,犹如冰天雪地里只看到一片白雾茫茫,看不见天光。
他突然感觉这个世界也太乱了。
果然还是治安良好的现代文明社会比较适合他。
谕月怀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好像有点理解你了……”
“理解?”萧澜看向谕月怀低着头的模样,神色充满晦涩:“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嗯……知道一点点……猜的……”谕月怀心虚的笑笑,总不能说是“作弊”看到的。
“你猜出了什么?”
“就……你母亲的事……”
谕月怀看瞒不住了,也就大胆的继续的说了下去:“其实……二十几年前那个被抢上山的少女,是你的母亲吧?你不仅仅是知情人,你还是受害者家属。”
“就因为你曾经经历过如此不公和恶行,又无人替你讨回公道,你才想以这种方式,替你的母亲,替所有跟你一样受害的人,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