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傻柱出门（1/1）

三大爷脸不红心不跳的在那说“傻柱，这没你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啊？我跟国兴说正事呢，你一边去，”又转头对我说“国兴，你看有没有票，有的话匀给三大爷，三大爷给你钱，行吗？”我苦笑着对他说“三大爷，这个真没有了，这还是厂里因为去年上报纸奖励给我的，我又不是倒腾这些的，我怎么可能有两张自行车票呢？”一群人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这个说真好看，那个摸一摸，顿时三大爷挤到一边去了，还舔着脸的说“国兴，那三大爷借你车，你不会不借吧？”这是要裹挟民意，给我上笼子啊，我登时就说道“大家伙谁家有急事，可以过来跟我说，谁没个病没个灾的，我无偿让大家使用，不过三大爷你家去钓鱼，换粮食这些事还是免开尊口吧，省的到时大家都不好看。”说完大家都高兴的鼓起掌来，唯有三大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像是要把我撕了一样。气呼呼的回到屋里，三大妈紧随着跟了进来，发起牢骚“他凭啥不借给咱们家，还有病有灾的才借，买了车就应该贡献出来。”三大爷斜着脑袋看着三大妈，三大妈讪讪一笑，不再说话了，三大爷说起话来“这样的话怎么能在你嘴里说出来，如果是贾张氏，我都能接受，以后你少跟她一起，平白的乱了门风。”三大妈应下了，转身就出去继续八卦去了。

一大爷和二大爷刚进院子门口，就见围了一大群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挤上前来看到我推着自行车，二大爷也兴奋的问“国兴，买自行车了？回头上班，带着我我也享享福，”我心说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还我带着你，你那二百斤的肥肉膘也就二大妈能带动，我就说道“不好意思了二大爷，我妈给我买了车，我还没孝敬她呢，以后每天接送我妈上下班，您呐，等着享光天光福的福吧！”不理会二大爷那难看至极的表情，我推着车往家里走去。一大爷叫住了我，“国兴，你看，买了自行车这么大的事，我们也不知道，既然买回来了，那就好好使用，你看你没事的时候，教大家骑骑自行车，省得以后有事都叫你，你休息了就带着聋老太太，出去转转走走，省得她每天都在家里憋得慌。”我听到后嗤笑一声，对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我刚才跟大伙都说了，谁有急事可以找我来借车，其他的事大家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要不一大爷您买辆车，教大家骑车吧！您看您每月工资九十多块，每天还过的那么清苦，省下来的钱，可不就该买个自行车，上下班也省的你走着了不是。”一大爷看着我，我也直视着他，他在想怎么折服我，我在想，你等着傻柱从保定回来吧，看他不把你的虚伪面具摘下来，让你还有心思跟我扯自行车。到时不仅脸面没有了，钱你也要一分不少的还回去，看你怎么在院子里活下去。我们互相笑了下，往自己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妈妈还没回来，我光想着回家得瑟了，怎么没想着去接妈妈下班呢，想着给自己了一巴掌，出门推上车往外走去。刚出了院子没多远，就见妈妈回来了，看到我骑着车，就问我要去哪？我说去接你下班，妈妈笑着说，我就这么几步道，哪用你接啊。我说那也要接，不然买了车干啥。我让妈妈上车，妈妈小心的上了车，扶着我的腰，我说带你转一圈，兜兜风。妈妈轻轻的拍了我一下，既然我想得瑟，那就陪我一起，还能看着我点，省的得瑟过头了。一路上见到认识的，都会停下来打声招呼，妈妈也笑逐颜开的说起了买车的事。在大家一番恭维话后，我实在受不了这些，就急忙的拉着妈妈往家里走。妈妈笑话我说，怎么不得瑟了，这两句话都听不得，以后怎么办？回到家里，我跟妈妈说了三个大爷依次对我算计的事，妈妈气的要找他们，我阻止住了，跟妈妈说了我的想法，妈妈说道，平时不理他们，他们还没完了，敢算计到你头上，那就来吧，看谁最后下不来台。晚上三大爷不到九点就锁门，我跟妈妈打好了招呼，晚上送傻柱去车站，之后去单位对付一宿，省的三大爷问东问西的。快九点了，我和傻柱推着车子往外走，三大爷正准备锁门，问我俩去干什么？我俩说厂子里有事，三大爷又问什么事需要你俩啊，我看着他不说话，三大爷看了后不再问了，之后又说道，晚上我可不给你们开门啊，最近学校里工作特别多，每天休息不好影响第二天的工作，巴拉巴拉。我说还不知道忙到几点呢，忙完了再说，实在不行就在厂子里眯一会，就不打扰三大爷睡眠了，省的影响了工作，还怪到我们头上。三大爷笑了一下，说其实也没什么，反正也是为大伙服务，如果我们想要回来，就叫他，他头疼一会儿就头疼一会吧！我知道他想要点好处，可是就不给他这机会，可别，别再把你累病了，我们可真担待不起。如果厂子里完事的早，我们就回来，毕竟厂子里没有家睡的舒服不是。三大爷笑着让我们出了门，随后把大门紧闭上了。

出了门后，我俩一边走着一边聊着，毕竟还有那么长时间呢，走累了就骑上车，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火车站。我说陪他在待一会，傻柱却让我回去早点休息，我说回去干啥，看到三大爷又是一通问，我懒得说，一会儿去厂子里睡，反正有地儿，你就甭管了。傻柱见劝不住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十二点了，傻柱检票进站了，我转身向车站外走去。凌晨，我独自一人骑行在京城的大街上，车把上有妈妈给缝的车把套，厚厚的一点也不觉得冷。路上几乎没有人了，我骑的飞快，仿佛这样就把所有烦恼都甩在了脑后，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骑了快一个小时了，我到了厂子，门卫看到我还诧异地问我怎么这个点过来了？我说没事，去车站送个人，懒得回家折腾了，过来办公室对付一宿。跟两人打完招呼，我把自行车放到车棚锁上，就向办公室走去。

李玉今晚值班，和两个小队的人正在休息，保卫部门就是这样，全年365天无休，一天24小时必须有人在岗在位，就算是有事，也要有人来替，不可能发生脱岗缺勤等事发生。我过去看了看，都休息了，就不打扰他们了，回到屋里，拿大衣往身上一裹，窝在椅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疼，起来活动了一番才缓过来。李玉听说后走了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如实跟他说了就跟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去了。

交接完班，队员们该上班的上班，该回家休息的休息，我斜靠在椅子上，感觉还是不舒服。这一晚上差点摔下来好几次，睡着睡着就习惯性的跟在家似的，侧个身，翻个背，一直睡觉都不老实，小时候还从炕上掉下来过，长大后睡姿也是不雅，没想到过来后依然如此。我寻思着赶快弄个小床，以后避免不了在这休息，每次都这样可就遭老罪了。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敲门，我说了进来后，进来的是孙飞，他过来是听说我昨晚在单位睡的，过来问问情况。看来不仅四合院里藏不住事，单位更是如此，就突然来单位睡了一次，这不就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我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个事，有一个单位，物资储备部门，每年的五十月份都要集中往外发物资，恰巧这一年出现了物资丢失的问题。在铁路站台堆放了一些老旧瓷砖，收货单位收到物资后，打开箱子里面有一部分物资，其他的都是废旧瓷砖，赶快上报上级单位。上级单位把情况通报后，单位开始了秘密的审查。从入库，储存，出库，站台，押运各个环节一一都捋了一遍，不大可能是自己人干的，那这事是谁做的呢？十一放假七天，单位里的领导几乎都没有休息，每天都能看到有领导来基层转，跟大家聊天，那会还认为领导很亲切，过节也不休息，跟一线工作人员打得火热。放假最后一天，突然把四名同事叫到了大楼，直接把四人分隔在四个屋里，保卫部门连番突击审问，四人很快就招了出来。为什么能准确的把四人揪出来，就是用突然这个词。放假这七天，单位里所有接触物资的人，都被有关人员摸了个底朝天，从家庭关系，日常消费，购物充值等等一系列信息中，查到这四人有重大作案嫌疑。每月收入就那么些，偶尔的花钱大手大脚一次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每天都大吃大喝，出入高消费场所，那肯定就有问题了。果不其然，不到两个小时，四人全部都撂了，在押运前，把物资卖给了单位旁边的商店里，怕箱子空了被第一时间发现还故作聪明的把站台废旧的瓷砖装到箱子里封好。交接时也不会一一开箱验货，交接完再出问题就死不承认，不知道就完了。四人做好了各种准备，唯独对自己太过于优待了，就这样，因为突然间的大吃大喝，高消费，被抓了起来。后来四人被开除，补齐卖掉的物资总额离开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这什么也没做，只是突然的来单位睡一觉，就被这么多人知道和关注，那四合院里呢，又会出什么风言风语。中午吃饭时，一大爷走了进来，孙飞问他有什么事，一大爷看着我问我“国兴，傻柱去哪了？”“我不知道啊”，“我听三大爷说，昨晚你俩一起出的门，还说工厂有事，”“我来工厂是我们部门的事，柱子哥来我就不知道了”。一大爷疑惑的说道“食堂也没事啊，我问了他们，没听说有什么事啊”“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问问厂长，是不是他给安排了什么事，大家都不知道呢？”一大爷哪里敢去问厂长，他虽然是八级工，平时领导对他也算客气，可是不是所有事都能凭他的八级工就能办到的，不过八级工这个称呼还是足够让老百姓感叹的了。随后他说了句“见到傻柱跟他说一声吧，让他来找我一趟，我找他有事，”我随口答应了，就低头吃饭了。

下午下班了也没见傻柱过来，到家了看到他家里也是黑着灯，就想着今天是不是回不来了，看来聊的很透彻啊。不过越透彻傻柱醒悟过来的机会就越大，对一大爷，对四合院里的人就看得越清醒，这样才好。贾张氏看着我一直盯着傻柱家看，还想问我，我却回头往家里走去，背后听到她小声的诅咒着，不理她，看她能蹦跶到几时。初五也叫破五，北方习惯这一天吃饺子，晚上和妈妈一起包了饺子，吃完后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就早早的躺下休息了。睡着前还在想着，傻柱今天怎么样了？梓墨今天好不好，有没有想我之类的。直到困得睁不开眼，才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到半夜，听到有人敲我窗户，很小声的叫着“国兴，国兴，醒醒，醒醒”，我迷糊间也不理，直到感觉玻璃都快要被敲破了，才醒了过来，问到“谁？”窗外传来一声“国兴，我是你柱子哥，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跟你聊聊。”听到是傻柱，我突然醒了，困意顿时消失，穿上衣服，轻轻的走了出去。黑漆漆的，趁着月牙的微微亮光，我看到傻柱站在那里，失魂落魄般的斜靠在墙壁上，看到我出来后，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向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