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饿狼们(1/1)
一个小时前。
六楼。
百无聊赖的小咪趴在床上看,空着的左手食指尖点在樱唇上,两只玉足在背后轻轻摇晃,先前林峰留下来的撕裂伤好了大半,如今只是发痒。
端着果汁杯的婉儿推门而入,她如今已把长发束在肩膀一侧,搭在随着脚步晃动的雪峰上,表明自己人妻的身份。
虽然还没结婚,林峰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跟她结婚,但婉儿已经认定林峰是她余生唯一的丈夫了。
她【爱】着林峰。
较成熟的人对自己的婚姻都有明确的认识,但小咪显然没有这样的认知,依然是一副少女风打扮,林峰给她留了那么多衣服,但她却偏偏选择了日系jk。
柔顺爽滑的白丝紧贴在她那修长的腿上,阳光穿过脚趾间的缝隙,透出晶莹剔透的小巧脚趾。
小咪原本不喜欢过多修饰,但就在前天,把玩着她的林峰突然咬住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呢喃道:
“为我穿上白丝吧,从今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看。”
当时的小咪双眼拉丝,整个人已经不能自已了,本能地说了声好,结果就被更过分的玩弄。
回想起这段日子,小咪不由得夹紧了双腿,俏脸升起红霞,期待起林峰的回来,结果被婉儿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想林峰了?真的跟陷入热恋的初高中少女一样呢。”
小咪鼓起脸颊,气鼓鼓地接过果汁,小口饮着,一言不发。
婉儿无声苦笑。
小孩子的爱总是渴望着独占,小咪越是喜欢林峰,就越无法从心底接纳婉儿这个存在。
虽然是婉儿先来的,可小咪觉得,陷入爱情这件事没有先后,倒不如说后人比前人更有优势。
这些天总是婉儿想办法跟小咪搞好关系,小咪虽然把婉儿的好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些感动,但就是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男人会把自己的爱分一半给别人。
【爱情】会让人变得【自私】呀。
虽然林峰从不偏心(平等地爱着所有漂亮妹子),但小咪依然很【嫉妒】婉儿,甚至有时候会【嫉妒】被爱着的自己。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变了。
是爱情改变了她吗?是灾难改变了她吗?
似乎都不是。
小咪对此感到有些恐慌,甚至害怕,但他没有人去倾诉,婉儿在某种程度上跟他是竞争者,而林峰也不是会倾听她人心意然后给予排解的暖男。
这个【傲慢】的男人只会边听边点头,同时双手不老实地游移。
哼,他从不在意别人,他只在意他自己!
“轰隆”!
楼下又传来一阵颤抖,但二女已经见怪不怪了,林峰早已告诉她们,2楼正在孕育一个大家伙。
记录下这次震动,婉儿刚要收起茶杯,楼下突然传来了惊叫:
“你们是谁?你们不是这个楼的!你们是怎么打开我们家的门的?!”
“不不,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了!”
“啊!!快住手!不要砍我!不要!!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楼道里突然响起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二女对视一眼,意识到林峰两天前说的即将来临的麻烦是什么了。
心中的芥蒂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暂时隐藏,二女从衣柜里翻出防弹衣套上。
“弓箭箱子的密码是27914。”
婉儿把大箱子搬给小咪。
小咪瞄了一眼婉儿严肃的面容,同样把一个小箱子她:
“手枪箱子的密码是79245。”
这两个密码都是林峰强迫她们记住的,就算在梦境中都能倒背如流。
打开箱子,婉儿给两把枪都上了膛,又将其中一把递给小咪。
小咪深深地看了一眼婉儿,没有推辞,直接把枪叼在嘴里,又给右护法上了三炷香。
二楼。
听到外面嘈杂动静的刘主任,连忙来到门口,却透过猫眼看到了一群浑身涂满着黑色石油的持械活人在四处走动。
他们面黄肌瘦,他们表情凶恶,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目光!
但他们此刻却没有大喊大叫,大多只是悄悄的自言自语,似乎是压抑了太久,脑海内的疯狂想激活他们的狼嚎还需要一些时间。
但此刻他们的手中都抓着一块鲜血淋漓的血肉!
刘主任戴上自己的老花眼镜,认出了一个找他办过事的熟人,刚想出声询问,即将脱离嗓子眼的声音却仿佛被突然冻结,只能发出“嗬嗬”声。
那个熟人正在啃食着属于人类的手指!
这群人都是饿疯了的暴徒!
反应过来的刘主任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慢慢后退,仿佛这样就能离死亡远一些。
虽然那个刘峰是个可恶的混蛋,但他也确确实实的分了些食物,虽然不多,但能让人看到希望,仿佛快要饿死的兽群中出现了一个擅长捕猎的王一样。
有了他在,死亡的威胁似乎远去,兽群开始期待接下来的生活。
可这群从别的地方突然杀过来的恶狼却骤然打破了他们的幻想。
恶狼的牙齿流淌着鲜血,它们的爪子在自相残杀中磨得锋利,他们的觉悟在你死我活中变得坚定。
刘主任不想死,白灵冰不想死,这栋楼的所有人因为林峰的存在原本都不用死,他们自然没有与别的族群战斗的觉悟。
所以他们现在只会龟缩在自己的洞窟里面,瑟瑟发抖的看着外面的恶狼,祈祷着恶狼们去吃别人,吃饱了就离开。
“就这么躲着吧,躲到卧室……哦不、躲到最狭窄的卫生间里,也许他们发现不了我呢。”
如果可以的话,刘主任甚至想立马趴在地上,用力钻进地缝里,成为一只不被人注意的虫子。
就在这时,门外的人群被挤开,一阵敲门声自门外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
这些声音如同敲击在刘主任的胸口上,在剧烈跳动的心脏间回荡,令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知道自己的心脏病犯了,但又不敢打开柜子去拿药,哪怕外面的人也许听不到这微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