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气骤变(1/1)
二人踏上摩托艇,立刻就前往了渔船。
刚一踏入船舱,里面就传来了一股血腥气和恶臭,这股死老鼠一样的臭味显然不是近期才出现的。
尽管面部也被遮住,阿飞还是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二人在最大的房间转了一会儿,夏于芙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用力踩了踩,又俯下身,弯起手指敲了敲地板。
脚底下是空的。
她将地板刚掀开一角,那股恶臭味立刻就扑面而来。
站在一旁的阿飞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这味儿,怎么越来越浓了?”
她低头看去,瞬间就闭上了嘴。
地板露出的一角,里面全是被塑料紧紧包裹着的不规则物块。
夏于芙表情严肃,朝阿飞招了招手,“来,我们把这里都掀开看看。”
一共三十多块地板下面,全是佐藤源的罪行。
饶是已经习惯海上厮杀的夏于芙,都觉得这场面触目惊心,阿飞更是反应激烈,要不是头部被罩住,她能吐一垃圾桶。
“住在这里也不嫌瘆得慌。”
夏于芙则说道:“能成日里闻着这些腐臭味度日的人,早就没了人性。我看就算是来几只鬼,他们都能将鬼薅个一干二净。”
里面的房间都大敞着,有一间的床前放着一双鞋码很大的靴子,很明显是之前那位四肢很长的人住的。
这间的地板上还有未被清理的血迹,和明显的打斗痕迹,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地面和四周的陈列都没有特别的地方。
夏于芙瞥了一眼,就断定物资不会在这里。
那隔壁的房间就应该属于刚刚放炸弹的人,她直接走了进去。
这里也只有一张床,但是地板的颜色明显不均匀,有一块木板甚至都没怎么被踩过。
阿飞径直走向角落,蹲了下来,“也没点新意,怎么就知道在地板里藏东西。”
地板下,有好几把武士刀,里面还有熟悉的x15。
武器的旁边则是一些用玻璃瓶封装起来的试剂和金属,阿飞刚拿起装着银色流动物体的玻璃瓶,立刻就被夏于芙喊住了。
“小心点,别打碎了,这是汞。”
阿飞轻手轻脚地将它放了回去,她又看向一旁的罐头和调料,上面都写着r国语言。
“我靠,怪不得这么阴呢,原来是小鬼子啊。”
她立马站起身来,退到了一边,“夏夏,还搜吗?”
夏于芙摇摇头,说:“拿几瓶柴油就走,吃的全都别要了,辐射致癌致病,海上可没有医院治。”
二人拿着五小箱柴油,就直接坐上摩托艇回到了吉祥号。
在当地呆了几天,外面的食人虫渐渐没了踪影,电台里也传来各地的食人虫都消声灭迹的消息。
夏于芙没有把塑料布撤掉,之后的寒潮还有用。
平时嫌闷,她们就将塑料布用夹子夹在一旁。
“这段时间没怎么用电,蓄电机里存的电够我们用一段时间了。”阿飞检查完说道。
夏于芙点点头,“反正平常能节约点就节约点,要是又遇到像极热那种突发情况,我们还能有余力应对。”
这段时间一直被困在船舱里,根本没什么机会清理船底,阿飞换上泳衣,拿上铲子,就跳入了海里。
夏于芙则负责检查桅杆和帆布,查看有没有破损的地方。
天空突然变得阴沉,乌云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了一起,夏于芙抬眼察觉到不对劲,赶紧爬了下来,顺便催促阿飞回船。
突然间,一道惊雷打中了海面,颗粒大的雨滴瞬间落了下来,船被打得乒乒乓乓响,不一会儿,舱顶的水就像小瀑布一般流了下来。
阿飞拂了拂身上的水,打了个喷嚏,感叹道:“这雨可真大啊。”
“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夏于芙用毛巾给她擦了擦头,就立刻去厨房烧了壶热水。
她坐在窗边,看着如同溪流一样流下的雨,不禁皱着眉说:“这雨看着怎么比当初淹没城市的那场雨还要大?”
刚察觉到了异样之处,夏于芙就接到了来电。
月清河把玩着木雕,看着外面的雨说道:“准备准备,极寒要来了。”
“这场雨就是开端。”
收到消息的夏于芙看了眼墙上的温度计,现在的气温竟然只有10°C!昨天明明还热得只能穿短袖。
“啊啾!”她也打了个喷嚏。
她立刻回到卧室翻出保暖内衣和羊绒袜给自己套上,顺便还嘱咐了阿飞几句。
晚上的气温降得更加明显,俩人吃完晚饭后,便拿出了厚被子,她们将床上的四件套都换成了冬天用的。
夏于芙也不在地板上睡了,她将几块木板做成围栏固定在小床边,以免航行时遇到大浪自己被甩来甩去。
半夜,雨停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中,夏于芙也不例外,只是提前的准备让她没什么感觉。
这一夜,有不少人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冻死了。
“嘭嘭——”卧室门被叩响。
夏于芙勉强抬起和铅一般重的眼皮,今天她睡得格外沉。
套上毛衣后,她才起身开了门,眼前是裹成球一样的阿飞。
阿飞看见她的穿着,立刻将她推了进去,“夏夏,得穿羽绒服了,现在舱里才0°C。”
到顶舱时,已经是早上十点钟,自从航海开始后,夏于芙很少睡得这么迟。
阿飞端来热汤面,说:“今天早上太冷了,我也九点才起床。快,吃了暖暖身子。”
吃完后,二人将塑料薄膜放下,戴上帽子和手套,打开了舱门。
外面的寒风阵阵,俨然一副冬天的模样,尽管做好了准备,她们的骨头还是被吹得发凉。
不远处好一些人都从那艘出事的渔船上跑了出来,他们的手里抱着不少东西,全都低着头,急匆匆地朝自家船上赶去。
有几个人还因为罐头发生了争执,互相推搡起来,有个运气不好的,头磕在了尖锐的铁箱子上,没几秒就昏倒了。
其余人立刻凑上来将他的衣服扒了个干净,套在自己身上。
这种情况下,没人会管别人的死活。不出一小时,那个晕倒的男人就会因失温而死。
这个地方没被海洋淹没前,气温最低也就24、25°C,很少有人有厚衣服。
现在,这里还有不少人穿着单薄的短袖,情况好点的有件长袖,但多数人都只能将好几件短袖套在一起御寒。
寒冷天,是非也变少了,所有人都紧闭着门窗不出来,尽量不消耗能量和物资。
而夏于芙却站在船头观察四周的风向。
看了一会儿后,她朝后面大喊道,“阿飞,扬帆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