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行走的荷尔蒙(1/1)
“他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论架子和假模假式的面子,自己可不比他大。
“不过……好像要脱衣服。”
“就他?”
何栀子甩头扫过去,微微眯起眼用夸张的眼神从上到下在靳言商身上打量,眼底尽是质疑,量靳言商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衣服。
只是何栀子没有想到靳言商真的会答应。
男人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水晶扣,两手抓住衣角一拽一拉,衬衫滑出一截紧实窄腰,而后是平坦坚硬的小腹,雕刻般的小串肌肉斜坡往上攀爬直至胸肌,男人的凸出蜜色肌肤的锁骨和喉结脖颈。
看得人微微眼热,何栀子下意识地咽下口水,想将脸别过去,又觉得自己不是没有见过,他都不会不好意思,自己还怕看了?
Jodan指示靳言商在窗边坐下,而何栀子则以俯身于他身边。
学生没想到还能有这等视觉盛宴,极具张力与艺术性的姿势,不带任何有色眼睛情况下,他们俩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想不到藤城赫赫有名的靳爷也有为艺术现身的一天。”
何栀子微微侧首,不咸不淡地以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风凉话。
靳言商不生气,反而十分受用她对自己的“溢美之词”,手掌发力轻托住她的腰际:“偶尔为艺术献身也没什么不可以。”
何栀子腰间一重,不动声色地用力,两人的距离就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贴近,又不能有大动作,眯眼咬着牙闪着危险的光:“还是这么多人面前,你比较喜欢?”
“可以一试。”
“......”何栀子觉得自己也是闲的非要一次次确认靳言商的下限,而每次得出的结论都是——根本没有下限。
何栀子唇瓣忽然微微勾起,在他耳边说道:“你的小癖好可真多,听说你小时候还爱扮小女生?”
靳言商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僵硬,终于不再挂着那张气定神闲的面皮,隐隐浮现一抹愠色,眼底乍现几道锋利的暗芒:“聂安琪和你说的?”
对于他的反应何栀子愉悦地弯起唇瓣,“还不止这些呢,你要是想听,等会儿我慢慢说。”
实际上保持这个姿势,又不愿意真靠在他身上,何栀子腰都快酸了,几乎大半个人撑在上方、直到绘画课结束之后才撑着站起来,两个人利索地分开,刚才宛若油画的氛围感登时破碎。
学生走完,还有不少人叫住他们问联系方式,安琪瞅着时机差不多,脚下生风准备开溜,却被靳言商截住。
“言商哥哥,有什么事吗?”安琪眨着眼睛无辜状。
“先解释一下跟她说了些什么。”靳言商皮笑肉不笑,伸手去拧她的耳尖,安琪赶紧躲到何栀子身后。
何栀子可没那么好心包庇一个出卖自己的人,打着哈切推开一步,安琪躲闪不及很快就被男人拽住领子。
安琪眼泪汪汪地大声惨叫:“救命,你们俩这是狼狈为奸!”
何栀子冷笑,此言差矣,他们俩是各自为奸,合在一块儿就是侮辱了这个词。
惹谁不好,偏偏两个都惹了,该让这小丫头长长记性。
何栀子换回自己的衣服,走下楼,靳言商的车还停在楼下,聂安琪如同犯了错的小狗做错事乖乖坐在后座。
上次把她一个人丢在马路边上,这次倒是良心发现知道等她。
何栀子走过去开后座的门,却被靳言商叫住:“坐前面。”
“......”
她合上门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我去施琅那儿。”
前阵子每次出门叶敏都暗中派了人盯她,所以何栀子早晚去研究所之前都要先去施琅那儿,跟了几天大概是觉得跟不出来个什么,叶敏才把人撤了。
为了保险起见,何栀子这几天在外还是每天来往施琅的模特公司跑,在外人看来何二小姐贪好美色,每天准时准点去模特经纪公司蹲人,比上班还要勤快。
“一起回去,妈知道你在安琪这里,让我接你一块吃饭。”
何栀子没有再说什么,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
车窗开了一半,柔润的风拂过脸颊,何栀子心情还不错,想到了什么,她忽然问道:
“你早就知道我在Qinzz吧?”
何栀子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
“知道。”
听到靳言商坦然承认,何栀子睁开眼,红唇微动,快到嘴边的问题还是咽了回去。
要真问他为什么要把配方给Qinzz,怕是要被他冷嘲热讽一同她自作多情,所以何栀子还是选择闭嘴。
靳母知道何栀子和安琪要来,早早就在家里准备了一桌菜。
靳母厨艺不精,基本上都是家里保姆代手,但靳父仍然乐在其中,一个劲儿夸妻子厨艺好。
聂安琪在旁边撇嘴:“姑父,你这么夸姑姑她对自己要没有清晰认知了。”
泼冷水的话得来了靳父提醒的眼神,怕妻子伤心连忙安慰:“别听她胡说,我说的都是真心的。”
何栀子将剥好的橘子塞进聂安琪嘴里堵住她的嘴:“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叫夫妻情趣?说出来就不是情趣了。”
靳母脸色微红,嗔怪他们没个正形。
吃饭时聂安琪讨好地坐到何栀子身边,“栀子姐姐,白天是我的错,以果汁代酒给你赔罪。”
“你真的认识瑞娱的模特呀?那是不是我画画需要模特的时候.....”
见她又打着主意,何栀子眉眼轻抬,“就这点表示?”
聂安琪一愣,那还要什么表示?
“不是说你偷偷留了靳言商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把照片给我,我就原谅你。”
聂安琪面容呆滞,反应过来之后满脸难色,只是跟她说了这是言商哥哥就不高兴了,要是自己真把照片给她,还不得手刃了她?
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不行?那算了。”
“哎,别啊——”
聂安琪咬着嘴唇,纠结艺术重要还是哥哥重要,最后还是决定让哥哥为艺术再现身一次。
大不了到时候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