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怒忿白莲,纸条,落水事由(1/1)
不过,如果能做好,这样她既适当的展示了自己的厨艺,又能让大家看到她的改变,毕竟原身在知青点就是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她要改变就不能还跟以前一样。
但是也不能太突兀了,而落水为借口产生的一系列变化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所以,能趁此机会让大家看到她的改变,以后她的其他变化才不会那么突兀。
她的性格跟原身不一样,也不可能一直戴着面具生活吧,那样日子过得多累。
还不如以这个落水为契机,发生这样的事情,性格上发生一些改变也无可厚非。
而且厨艺好代表以后在吃食上就有一定的话语权,偶尔开下小灶也方便。
乡下的日子这么苦,若是能在有限的条件里让自己吃得好一点,谁还愿意委屈自己呢?
轮到她时多做些好吃的给大家改善伙食,相信这没人会拒绝,谁会跟好吃的过不去?
知青点的大多数人还是可以处的。
以前是都是林秀芬照顾她,只是让她择菜烧火,现在轮到她来照顾她了。
“原来是苏晓做的呀?没想到你的手艺进步了这么多。”
刘莉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她还记得苏晓刚来知青点时手忙脚乱做的那一顿饭菜,一看就是没怎么摸过厨房的,味道,自然只能是堪堪能熟的水平,后来就没见她掌过勺。
落水一遭还能有这样的好处?
说实话,她真的被惊艳到了。
苏晓笑了笑,“如果我说是在落水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学会的呢?”她半真半假的说着。
大家都以为她在开玩笑,都善意的笑着打趣。
只以为她在私下悄悄努力,就等着今日一鸣惊人。
不过,又想到她以前的性格,那就是个锯嘴的葫芦。
倒没想到落水一遭她能看的这么开,连性格都活泼了一些,似乎有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
随后便岔开话题交口一致的称赞她。
苏晓松了口气,看来大家都没怀疑,总算忽悠过去了,不过也是,穿书这样的奇遇,说出来谁会信呢。
看到苏晓得到大家一致的称赞,当然也有人看不过去。
于芳率先发难,“说起来,今天村里可是有不少的流言。苏晓,你真的跟韩同志那个了?”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苏晓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说话的人,从原身的记忆里翻出了这个人物。
穿着灰色粗布上衣,扎着两条粗麻花辫,眼睛小小的,厚嘴唇,皮肤很黑,正一脸不善的看着她,这是于芳。
于芳是李白莲的狗腿子,平时极喜欢扒着李白莲,特爱踩原身。
她还在想着于芳这个人物,刘大姐打破静谧,
“于芳,都是知青点的,这些都是流言,没必要拿来说吧?干嘛说得这么,这么?”
刘大姐说不下去了,她下午也听到了一些说法,真的是,越说越乱。
她不认为苏晓是村里人说的那样。
“哼,这就听不下去了,村里传得更难听呢,说你们小树林都不知道钻了多少次了,要不然上卫生所干嘛!”
于芳的声音又尖又大,似乎还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情绪。
原身不知道,于芳整天扒着李莲华,却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大敌意。
但苏晓看了书后就知道了。
李莲华为了凸显自己小白莲柔弱的人设,经常在于芳面前暗搓搓的抹黑原身。
难怪于芳对原身的敌意那么大。
于芳早已被白莲洗脑,在她的眼里,苏晓是个女表.子,就爱勾.搭男人,又立又当。
苏晓也是没想到李莲华一边跟原身姐妹情深,一边在背地里不停抹黑她。
书里还提到于芳暗恋大队支书的侄孙韩瑾正。
更是趁着秋收时借机接近他向他表白,被无情的拒绝后便暗搓搓的到处散播他的坏话。
后来韩瑾正在外面发展,很少回村,最后不知什么原因竟在外面没了,消息传回村里时于芳还上门祭拜,被韩家人打了出来。
书中提到她嫁给了隔壁村一个三四十岁的瘸子,据说那瘸子还喜欢喝酒,一喝醉就耍酒疯打人,于芳后半生过得很是凄惨。
这是个恶毒炮灰吧,书中寥寥几段草草交待了事。
苏晓边想着书里于芳的遭遇,边默不吭声的喝汤,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什么反应。
虽然她平时也和原身对着干,但今天似乎特别激动呢。
那,是因为什么,她今天火气这么大?难道是韩瑾正?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平时她也踩原身,但远没有今天这样火气十足。
从林秀芬嘴里,她知道了救她和送她回来的人就是韩瑾正。
韩瑾正,青溪村八一大队远近闻名的人物。
原来,这时候,于芳已经对韩瑾正有心思了吗?
她若有所思。
见激怒不了苏晓,李莲华暗骂于芳没用,这不,还得自己来。
“苏晓,你怎么能背着振轩哥干这样的事呢?再说了,振轩哥哪里比不上那个瘸子了?”
“你这样做,就不怕振轩哥伤心难过么?”
李莲华温温柔柔的开口,却开口就是瘸子,直接给苏晓盖章定论,咬定她做了不要脸的事情。
苏晓看向李莲华,这个原身昔日的好闺蜜,原来是个口腹蜜剑的蛇蝎美人,哪怕是现在,她也很难想象她做的那些事情。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两幅面孔,一边跟你装姐妹情深,一边扒着你吸血,还一个劲地抹黑你,踩着你上位。
还真是又立又当啊。
这个书中的恶毒女配,长得倒是一副小白莲的样子,模样清纯秀气,此时温声细语,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可不就是男人最喜欢的类型嘛!
要不,怎么能勾得渣男出轨呢。
书中,她和女主打擂台时,可是手段频出,引得好些男人心软相助呢。
看来,原身死得倒也不冤,可不,识人不清该怪谁?
苏晓还没开口,林秀芬先看不下去了。
这个李莲华怎么回事?她不是跟小小耍得好么?怎么一开口就是给小小定义做坏事盖章定罪!
这就差指着小小的鼻子说她乱搞男女关系了,也不想想小小是那样的人嘛。
此刻,她看着她装腔作势的样子,这个人最让人讨厌了,假模假样的,可是小小却跟她玩得好,平时她也不好说什么,可是今天,她这,太过分了…
“于芳,李莲华,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小小,李莲华,亏得你平时自诩跟小小是好朋友,如今出了事,就要这样诋毁她嘛?”
连刘大姐都开口说,“是啊,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不要轻易说这样的话。”
知青是一个整体,若真有人做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整个知青点都会被村里人诟病的。
连男知青那桌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都不由自主看向苏晓。
苏晓,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自己还一头雾水呢,不过……
转念想想,再结合李白莲的态度,或许,村里传了她的流言?
这流言是谁传出去的,又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一目了然。
呵!
***
“我昨天早上起来觉得不舒服,便托啊芬给我请了个假。后来睡醒后,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振轩哥约我到村东头的河边,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谈。”
苏晓缓缓说着,声音不大,但沉稳的语气却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不可能!振轩哥都没回来,怎么给你传纸条。”
于芳尖声反驳,这女人编借口也不编的像样点,说振轩哥给她传纸条,谁相信呢,平时振轩哥都懒得看她一眼,都是她自己上赶着的讨好。
苏晓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自顾自继续往下说,而知青点的众人也似乎意识到了这里有问题,都屏息静听。
“我想着既然特意给我传纸条,可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便挣扎着来到了村东头的河边,到了那里却发现没有人,我正觉得纳闷,便被人推到了河里。”
什么?众人惊得睁大了眼。
都以为苏晓是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不料却听到这样的大料!
这,若是真的……众人不寒而栗。
而苏晓还在平静的诉说。
“之后的事你们知道了,韩同志路过那里,听到我的挣扎呼救声,便不顾自身安危下河救了我。”
“那也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和韩同志接触。”
至于刚才那说什么钻小树林的,更是无稽之谈,原身之前跟韩瑾正都没见过,落水那日也是他们第一次接触,这就被人传得连崽都有了。
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她才不信。
苏晓抿了抿嘴,补充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抹黑,我只知道,做了好事还被人抹黑名声,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心寒和委屈。”
说着,她低下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哼,装白莲,谁不会似的。
***
李莲华……
这货什么时候学会装可怜了?总觉得今天的苏晓有点不对劲,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能言善辩了?
认识她那么久,她竟然不知道她还能做得一手好菜,瞧男知青他们都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到时振轩哥会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行,她已经错失了良机,只得趁这次机会将她跟那个姓韩的瘸子绑在一起,一个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失了名声的女人,她不信振轩哥还会要!
听了苏晓的话,林秀芬才知道她出现在村东头的原因。
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小小,这……”
刘大姐她们也点了点头,不过,“你说的蒋振轩给你写的字条,那字条呢?”
苏晓摇了摇头,“我当时急着出去,字条看完就放在了桌上,不过……”
“不过什么?苏晓,我看你就是自导自演,振轩哥明明还没回来,又怎么跟你写字条呢?”
眼看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李莲华急了。
她的直觉是对的,刚才她就觉得这女人有问题,以前她思维哪有这么缜密?难道落了一回水,脑子不像以前那么蠢,还会变聪明?
哼,急了?这可才开始!
“我当时急急忙忙看了一眼,只看到结尾留的是振轩哥的名字,现在想一想,振轩哥分明没那么快回来,而且虽然是他的名字,但字条也不一定是他本人写的吧?”
“你是说?”还是刘大姐先反应过来,如果是这样……
苏晓懊恼不已的说着,
“没错,当时我也是急糊涂了,想着振轩哥肯定是有事才那么着急约我出去的。
现在细细一想,只是那字有几分像他的而已。
都怪我当时病得糊涂,一时不察被人钻了空子!”
既然是故意使诈,又怎么会留下证据呢。
众人面面相觑,细思极恐,此人假借蒋振轩名义将苏晓约出去,又趁着人不注意将人推落河里,若是没有韩同志经过,如今的苏晓就是一具尸体,而这个人做得一切都不会有人知道,众人只会以为这是一场意外!
是呀,幕后那人再引导引导,说她是失足落水。
到那时,谁还会在意苏晓是怎么一个人跑到了那边?
大家一想到这里不禁后背冒汗!
这个人是只针对苏晓还是?大家不敢细想……
看着知青点众人表情难看,苏晓心道,哼,书上可不就是这样?
书中说苏晓香消玉殒,无人知。
而凶手逍遥法外,继续扮着温柔解语花的角色。
谁能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竟然有这样恶毒的心思呢?
她看着对面的李白莲,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意味深长。
再一次深呼吸,从看到这个人到现在,她脑海中已经有了不下十种让她怎么死的方案,原身的仇要怎么报回来,她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只是,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这个能力。
她不是没想过报案,可是,现在哪能找到证据?说不定还会被倒打一耙,说她诬告。
她一遍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急,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总有一天,她要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她要一点一点撕开这个白莲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