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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豪安(1/1)

常御风提着灯,慢行在夜路上,他并没有放弃继续上书谏言的想法,他想要以死明志,在这漆黑的夜里,撕开一个口子,让万物再见光明……

李一启低估了他这位学生,他以为只要内阁压着,常御风就“作乱”不了;可他忽视了常御风的身份——翰林院修撰,记录皇上言行和进讲经史,是有机会面见皇上的。

常御风很快又写了一本《归谏书》,打算日后有机会面呈皇上……

在这件“鲁莽”的事上,他为何如此执着?难道他真的不想想自己的家人?难道他不害怕死吗?

他害怕,但他更害怕“华夏亡于倭寇,北原之手,如若如此,那对华夏将是灭顶之灾。”

如若还有其他原因,那应该就是他的信仰,一个由华夏历史精神所汇聚而成的英雄主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初心,理想,爱……

在当今死气沉沉的天下,急需一个人站出来冲着麻木腐朽的人群,大喊一声:“如若继续如此,大秦亡矣,华夏亡矣。”

常御风先看出了这一点,责任也一瞬间落在了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背上,他不再持剑向天笑,不再饮酒做愁诗;少年的脸不再被清风拂过,但他依然常青,因为他在此时选择了伟大……

我想起了,以前女同学曾给我说过,“我敬仰伟大的人,但我并不喜欢伟大的人,更不喜欢我所爱的人伟大。”

我无法反驳她的观点,也只能认同;过了很久,我渐渐想通,谁又会愿意与自己所爱的人远去,他们选择了伟大,为了爱选择了伟大,为了理想选择伟大,为了世间万物所追求的公正选择了伟大,这个世上需要伟大,历史的车轮和人类文明的延续需要伟大的身躯推动前行;

我终于找到了反驳她的观点:因为爱永远活在伟大之下,伟大逝去,爱永不得存……

常御风把《归谏书》放在了桌子上,上天似乎眷恋了这个孩子,不愿看到他就这样凋零,它选择了另外一个伟大的人接替了他……

户部侍郎王豪安,荣皇二年进士,五十一岁,酷爱书画,长相奇特,粗柳挺拔,颇有文人雅士之貌……

有次,他来到常御风家里,家里只有他们二人,常御风见书画大家来了,就立刻欢喜着去泡茶了;常御风很喜欢王豪安所画的梅树,常赞道“若未见过梅树临冬之美,可看豪安所画。”

王豪安就在此时无意间看到常御风书下的《归谏书》奏本,翻阅片刻后,他想起常御风前些日所说“当今天下,当有誓死前拓者。”,他很快就明白了常御风的用意……

“王叔”常御风端着两杯茶水,笑面来到王豪安面前,轻声说道:“尝尝,我沏得茶。”

王豪安浅饮几口后,轻笑着说道:“茶之为用,味至寒,为饮,最宜精行俭德之人”

两人相笑,窗外老树的老黄间红的枯叶渐渐飘下,叶子头顶三角,悠悠而下;院里的菊花也随之而开,不知是因为地方还是气候的原因,黄菊并未绚丽地绽开,而是微微张口,包裹着秋日的凄美……

王豪安待了许久后离开,他看着在他身后的常御风,轻声劝道:“圣上,治国之心已无,但百官并未因此而全落;前拓者固然要有,但不应是你。”

常御风并没有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刚要张口,王豪安大步向前,双手背靠,长发轻轻,已经远离……

王豪安回到家里很快将《归谏书》的大概写下,次日就呈奏内阁,很快这封奏本就呈到了荣皇面前……

在龙清宫里,荣皇看完后勃然大怒,重重地将奏本摔在地上,大喊道:“王豪安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竟敢如此狂言。”

林承慌忙跪在,他并不知道奏本的内容,他慢慢抬起头,劝道:“主子,莫伤了身体,不至于与此人动气。应立刻拿下,莫让其跑了。”

“他说朕,枉为人君,天下黎民只能靠着卖儿卖女来维持生活。”荣皇喘着粗气,指着奏本喊道。

“天下太平,民生极乐,哪有什么卖儿卖女,无非是为了枉论圣上,以博功名。”林承厉声说道。

荣皇坐在龙居(皇上打坐的地方)的台阶上,他很快平静下来,半弯着腰,对跪在地上的林承说道:“朕虽行无为之治,但朝野和天下,朕还是明白一二。”

他半眯着眼,带着几分寒冬之意,对林承轻声说道:“大河之事前,你也是这样对朕说得。”

林承浑身颤抖,他很了解眼前这位君王的性格,玩心很大,但聪明敏锐。

林承不知说什么是好,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此时他的心里早已对盛开宁极为不满,他很快做出了回答:“奴才,并不知道奏本之意和天下之状,只知道京城并未有凄寒之状。”

听到此话的荣皇很是厌烦,甩了下手,说道:“去,把盛开宁给我叫来。”

“是,主子。”林承很快地起身,向外走去,还未走到一半,又听到皇上的一句话“让锦衣卫把王豪安带到我的面前。”

林承扭过身低身又回道:“是,主子。”

林承匆匆地带着圣上口谕来到内阁,他看到内阁四人就没有给他们好脸色,张口就厉声说道:“圣上口谕。”

盛开宁四人闻声,立刻跪在等待上命。

“让盛开宁立刻进宫,面见朕。”宣言召命后,林承瞥了一眼盛开宁说道:“首辅大人,竟能让妄言圣上的奏本呈上,不知何居心?”

待林承走后,李用昌立刻向前将盛开宁扶起,盛开宁慢慢站起,如果不仔细去看,真看不出他似笑非笑的样子……

不一会儿,盛开宁就来到了龙清宫,他看到龙居薄纱后的荣皇后,便要下跪……

“不用跪了。”荣皇轻声说道。

林承很快就从一旁拿来一个凳子放在盛开宁的身后,盛开宁坐下后,面目呆滞着看着圣上。

不时,传了一声轻笑,“在官场混游多年,手脚不利索了,脸也瘫了。”

“圣上,臣已到暮年,患病在身,面目松弛。”盛开宁立刻解释道。

“大河的事最近如何?”

“一切安好,太子和公主上奏,恳求免去大河三年赋税。”

“准奏。”荣皇用手掀开薄纱,看了看盛开宁,又放下,问道:“开宁,你已到暮年,若你不能在任首辅,何人可堪任此位?”

盛开宁立刻回道:“老臣以为可用李一启,再用陈清……”

“嗯”荣皇话题一转,继续说道:“王豪安,说天下已经民不聊生,说朕不配做人君,你怎么认为?”

“王豪安为户部侍郎,对大秦赋役有为了解;但臣并不认为他所说天下已到寒骨之势,龙州,凉州依然安乐。”

“那你这么说,王豪安是博取功名?”

“王豪安并非此类之人,应该是受人指使?”

荣皇一听,立刻问道:“何人指使?”

“这个,臣并不知……”

“那为什么会让这样一个奏本,面呈于朕?”荣皇怒吼道。

盛开宁立刻跪下,他故做慌乱地大声说道:“臣是看过此奏本,但臣压了下来,可不知是谁,又让此奏本上到皇上手里。”

“那这么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荣皇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臣有罪,臣有罪……”盛开宁一边说,一边重重地磕着头。

“一把老骨头了,坐起来吧。”

“谢,圣上。”

荣皇再次掀开了薄纱,凝神看着盛开宁,宫里显得十分幽静,林承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盛开宁依然面色不变,瘫坐在原地,他的头上有明显的血迹,外面的秋风进宫后,在里面匆匆经过,不敢多留一时……

“退下吧。”

“谢,圣上。”盛开宁拖着老身慢步走出宫门,当他还未穿过宫中走廊时,见一身形似竹,温文尔雅的人,在一旁鞠躬说道:“首辅,您好。”

盛开宁抬起头,看了看,点了点头:“嗯”

王豪安坐在了原先盛开宁所坐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进宫面见圣上,他看到龙清宫空旷平静,很适合闲居修心之地,中间有个坐坛,下面由龙盘卧,上面有层薄纱挡着,可以若隐若现地看到里面坐着个身形高壮之人……

荣皇把薄纱,掀开不再遮挡,他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妄言之人……

荣皇没有表现出过于生气的样子,而是轻笑了一下说道:“王夫人之严,京城官员都略有耳闻;今日怎如此硬气,不听夫人之言了?敢如此斗胆?”

“臣只在家事与友人处事时,听命于家妻;而在国家道义,大秦国事上,臣并不会听从。”

荣皇话风一转,严肃地说道:“那你致家而不顾,致君名而不顾,妄言朕?是什么意思?”

王豪安见皇上有些动怒,立刻跪在原地……

“起来,朕让你坐着。”荣皇厉声说道。

可跪在地上的王豪安竟然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啊?”荣皇一脸无语的表情。

“臣愚笨,未能顾皇上圣名,可臣无面见圣上之能,不得已而为之……”

荣皇近几个月确实没怎么上朝,朝中事也全让内阁处理了。

王豪安继续说下去:“京城盛世是建立在大秦子民血汗之上,大秦连年征战,致使民家少男丁,大量土地荒废,可赋税不断增加,民无食饱;臣是户部之人,对赋税和官场很是了解,当今朝廷和地方官员皆是腐败之象,贪污受贿甚多,而官员从不侍农桑,这些钱财皆是百姓血汗啊。就凭此二点,不言灾情,天下子民何安?”

荣皇刚要张口,王豪安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臣有二父,一是圣上,二是家父;家父在我幼年离世,而臣四十年来只视圣上为父;臣食圣上俸禄,当应冒生死相劝,臣不愿看到圣上是亡国之君啊……”

荣皇被说得有些动容,又听到“亡国之君”时,他立刻想起奏本中,所写得“华夏,恐亡于倭寇,北原之手……”

荣皇沉默了,不再说些什么,这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他看着跪在原地,疼哭的王豪安,轻声说道:“回家吧……”

林承向前,劝道:“王豪安,快走吧,你可别不识抬举。”

王豪安并没有离去,而是跪在原地,荣皇看着有些无奈,他叹了口气,仰天长叹:“朕,未成圣皇,却成了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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