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远征（3）（1/1）
影山和日向的谈话，日向和旭发生的意外导致他们的精神纷纷紧绷起来，这一局的结果以18：25的比分落下。
惩罚完毕，猫又到这边溜达了一圈，和乌养说了句话。
小武看着大家一天天真无邪的说着：“我们是在场所有队伍中最弱的呢。”
除月岛外，所有人脸都黑了。
这话很不中听，但是，无法反驳。
“不论在正式比赛中遇到哪支队伍，我们都会陷入苦战。我们应该将他们视作单纯的敌人呢，还是可以学习技术的老师呢 。”
“你们的弱小正说明了你们还有成长的空间，没有比这更令人期待的事了吧。”
大家的神色好了很多，“谢谢老师！”
猫又微笑着看着乌野，乌养对小武竖起来大拇指：“刚刚你看起来真跟个老师似的呢，太靠谱了，谢啦。”
小武：……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就是老师……”
影山和日向被菅原叫了出去，风眠看了眼泽村他们，暂时没有需要他的地方。
他缓缓跟了上去，菅原就日向和影山现在相左的想法开始了交谈。
菅原劝解着影山：“不过，试一试也无妨吧。你想，上次和音驹比赛的时候，不也是比赛当中才学会的普通快攻嘛。”
影山面无表情：“那时候的日向有可能学会普通的快攻，而且我当时也觉得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日向低垂着眸子：“青城战的快攻，已经被拦下来了。”
“空中战，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战斗到最后一秒！”
他抬起头看着影山，眼神坚定而明亮。
对此，影山只是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青城战让我明白，将主攻手的能力百分百发挥出来的人……是二传手。”
“那个快攻是你最大的武器，而要打出那个快攻，哪怕一点点的偏差都是致命的。”
“那个快攻，不需要加入你的想法。”
风眠听到这句话时身体僵硬了一瞬，再次抬眸时就看到了回来的影山，影山看了到风眠停下了脚步。
乌养从风眠身后走出，风眠微愣，原来教练也在听墙角吗。
目送着乌养出了门，风眠看着影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
“嗯？”
风眠最后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先回去吧。”
“嗯。”
两人并肩走着，一言不发。
下一场比赛快要开始了，泽村去把日向他们找了回来。
回来之后，乌养目光扫过替补席：“成田。”
“是。”
“这场你替日向上场。”
成田疑惑不解且惊讶的答应了：“是。”
其他人也惊讶的看向乌养和他身旁的日向。
乌养对日向说道：“你的想法暂且不提，今天还是先冷静一下。你现在的状态不佳，也试不出什么来。”
“要是再像刚刚那样撞上一次，受了伤可就得不偿失了 。”
日向咬紧下唇，低下了头，往替补席走去。
乌野对上了枭谷。
风眠看着失落不甘的日向，拍了拍他的肩膀。
日向露出苦笑，等比赛开始后，他加入了加油大部队。
这局比赛很快结束，乌野又输了，惩罚照常继续。
接下来轮到风眠上场，不知情的影山等人愣了片刻，恢复神色，这局的对手是森然。
猫又再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站上场的时候，风眠率先和影山沟通了托球高度的事。
在昨天的比赛尝试里，菅原给风眠的托球一点点变高，这也是除影山回来之后赢下的那一局的关键。
“你确定要比平时高5厘米？”
风眠点头：“昨天和阿菅学长尝试的，目前先比平时高5厘米。”
影山郑重的点头：“行。”
比赛开始，有了风眠的加入，乌野的进攻重心更偏向以风眠为主轴。
开局的局势一片大好，风眠灵活的运用着直线，斜线，重扣和轻吊。森然应对的很是吃力，不过好在优秀的团队配合避免了落下乌野太多分数。
“可恶，那个家伙和昨天的感觉不太一样。”
“嗯，他和这个二次的配合更加心有灵犀，好像完全不需要交流。”
对于队友们的抱怨，森然的队长出声安抚着。
刚结束比赛的枭谷和音驹两支队伍在一旁观看着。
木兔叉腰看着空中扣球的风眠：“虽然昨天已经见过了，但是还是感觉他跳得好高啊。”
赤苇认真观察着风眠的动作：“对比今天的表现，他昨天就好像在练手一样。”
木兔露出牙齿笑道：“就是要这样才有趣啊，赤苇。”
一旁的黑尾注视着场内的身影：“呐，研磨，对于这样的家伙该怎么应付啊，感觉应变拦网不一定来得及呢。”
研磨眸子平静，语气听不出悲喜：“可以尝试一下让列夫拦网，缩小风眠的球路，然后把重点放在接球上。当然还有更简单的方法，他们还没发现 ”
说这话时，研磨的视线盯着风眠扣球的肩膀，眸光犀利。
黑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和影山配合的很有默契啊。”
“嗯，风眠说他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这样啊。”黑尾余光看向研磨。
场上比赛最终以23：25的比分结束，乌野获得了今天的第一场胜利，虽然赢得不容易就是了。
接下来的两场，分别与生川和枭谷对战。
这结果分别是26：28和21：25，两场都输了。
这周的训练到此结束，时值中午。
小武，乌养和猫又道别，泽村和黑尾交谈着什么。
影山和日向去向冴子道谢了，风眠看着身旁的研磨。
研磨罕见的抬眸对上了风眠的视线：“再见了，风眠。”
“下次要站在赛场上。”
风眠微笑：“我会的，下次见了。”
研磨露出浅笑，风眠走向车子，回头冲研磨挥手。
影山回头就看到了风眠笑着向研磨挥手的场面，他咬紧了牙齿走向风眠，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不远处黑尾，木兔，研磨他们目送车子发动驶离。
后排靠窗位置，影山突然凑到风眠眼前，两人间的距离仅仅一拳之隔。风眠有些紧张看着影山：“怎么了吗。”
影山小声嘀咕着：“你觉得我托的球怎么样。”
风眠：？？？
“很……很好啊。”
“那……那个音驹的二传呢。”
风眠摇摇头：“嗯……研磨没给我托过球啊，没法主观判断，但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还是蛮不错的。”
影山垂下眼睫，慢慢离开风眠的眼前。
车子猛的一个转弯，影山差点撞上风眠，好在他手撑在了窗户边。
抬眸就撞入了风眠略微慌乱的眸子，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他自己的样子，卷翘的睫毛根根分明，发丝上淡淡的香味钻入鼻间。
影山眼神慌乱的移开眸子，紧张的吞咽着唾沫，喉结上下滑动着。
风眠被吓了跳，影山的脸突然就到了眼前，几乎脸贴脸的程度，风眠耳朵唰的一下全红了：“那……那个，影山你坐好啊，不然待会磕了。”
“啊……嗯……好。”
影山回归原位，风眠紧张的心跳慢慢缓解，滚烫的耳朵让他下意识的触摸，想要遮掩。
两人间的氛围陷入怪异的安静，车子平稳行驶了五小时，落日的余晖透过玻璃挤进车内，路上行驶着三三两两的车子。
直到太阳落山，车子才回到学校。
小武看着众人：“大家辛苦了。”
“之前告诉过大家体育馆要翻新，从明天开始，社团活动要暂停一段时间了。”
“最近大家都没有放过假，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吧。”
众人：“是。”
解散之后，风眠去了趟厕所，出门准备去找影山的，结果发现体育馆的灯居然亮了。
“这么晚了，谁还不打算回家吗。”
风眠背着书包往体育馆的方向走去，里面传来排球落地的声音。
他好奇的探头看向里面，仁花在给影山抛球，影山给日向托球，日向尝试着睁开眼睛扣球。
看了几球之后，两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日向依然说着：“再来一次。”
影山并不支持日向：“比起重复这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进攻，一直以来的进攻也好，发球也好，拦网也好，还有一大堆需要练习的内容吧。”
日向不甘的反驳着：“但是我……如果这个快攻无法发挥作用的话，我在球场上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影山情绪激动道：“所以我说过这个快攻根本不需要你的意志，我会把无法被拦住的球托给你。”
“这样一来我就永远无法进步了！”
影山内心不能理解：“春高的第一轮预选赛就在下个月，这都火烧眉毛了，成熟的快攻和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快攻，到时哪一个能成为战力，你倒是说说看啊！”
影山气急，抓住了日向的衣领，怒目圆睁看着日向。
仁花从两人开始吵起来时就被吓到了，她不安的抓着衣摆：“别……别打架，影山同学，你冷静一点，日向也是。”
风眠走进了大门，“没事的，仁花，你先到一旁去。”
仁花看到风眠出现时，神情好了不少：“浅羽，他们两个吵起来了。”
风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情况我清楚，交给我吧 。”
仁花看着僵持的两人往后退了点。
影山完全不能理解日向的想法：明明我的看法才是对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听劝。
日向完全没有平时被一个表情就吓到的样子，他目光坚定看着影山，伸手抓向拎着自己衣领的手。
“我想变强，我想能靠自己去战斗。”
风眠突然插到两人中间，双手抓住了两人紧抓着的手。
“影山。”
影山气血上头的大脑看向手的主人，他表情有些狰狞，虽然在风眠的力道下松开了抓住日向衣领的手，但依然言词激烈冲日向吼道：“为了满足你的任性，你就要毁掉队伍的稳定吗。”
“不管是谁，只要对获胜……”
影山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风眠打断了：“影山！”
影山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向风眠的眼里依然有气愤：“怎么了吗，我说错了吗。”
“只要对获胜来说是必要的，我都会传球给他。”
迎接影山的是风眠的一拳，拳头重重砸在影山脸颊上，他不敢相信的看着风眠。
被影山的话激怒了的日向也有些懵的看着这一幕。
仁花有些害怕的看着现在场面，不是说交给他吗，怎么他先动手了。
“风眠，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
风眠眼眶微红看着影山：“你的话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是你的工具吗，你的团队意识呢，你把大家当什么，把我当什么！”
影山突然沉默了，他双拳紧握，不敢去看风眠的眼睛。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像以前一样吗。”
“我只是不认为日向的想法是正确的。”
日向急了：“我的想法有什么错，我们的快攻不是被拦下了吗，今天被拦了，青城战中也被拦了。”
刚平静下来的影山又被点燃：“混蛋，你想说都怪我传球太烂吗！”
两人因为上头的怒火再次靠近，眼看就要掐起来了，风眠伸手拦住了影山。
仁花害怕待会三人打起来，小跑着出去找人了。
日向反驳着：“不对，我没有怪你，你的传球很完美，很精准，但是还是被拦下来了。”
“我要是不变得更强，是不可能在比赛中赢下去的。”
影山好像被日向的话噎住了，看着日向的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风眠，你放开我。”
风眠眉头紧锁看着影山：“你想干嘛。”
还没等影山说什么，仁花叫来的田中已经到了：“你们三个，要干嘛，吵起来了？”
三人沉默不语，田中看三人这架势，气冲冲的给三人来了个爱的暴栗，三人都冷静下来，收拾好之后回家。
风眠摸着额头的红痕，跟在影山身后，影山一脸不爽的表情，满脸写着生人勿近。
看着影山的背影，风眠思索再三还是叫住了他：“影山。”
影山停下脚步，拳头紧了又松，脑子有点混乱，刚刚才在记忆里找到，风眠当时眼眶好像红了。
“对不起，风眠。”
风眠没料到影山会道歉，他看着影山，心情平静下来：“不，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影山，我不该动手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