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集训（1）（1/1）
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各自努力着，影山的托球可以砸到水瓶了，日向也能渐渐看清空中的球路了。
风眠改善了自己的小动作，如果有细心的人抓住他的小动作，将会吃个大亏。至于适应别人的托球，不能说毫无进展，只能说慢入龟速，第二天基本打回原形。
暑假前的最后一次练习，风眠气喘吁吁撑着腰，挫败的看着菅原。
“阿菅学长，抱歉啊，今天还是没什么长进。”
菅原摇摇头：“起码进步了很多。”
风眠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排球，缓缓弯腰捡起一个，手掌摩挲着排球的纹理。
“可以问一下为什么那么执着，不是影山二传就发挥不了实力的事吗，影山二传的话完全不用考虑的。如果不方便，也可以不说。”
时间过了几秒，在菅原以为风眠不会说时，风眠开口了。
“阿菅学长，我啊，也想不那么依赖影山的，如果影山因为意外上不了场，而我又无法发挥实力的话，我会很难受的。”
“抱着那样的心态加入到一群认真奋斗的人里，是非常不礼貌的。”
菅原了然：“这样嘛，抱歉小看风眠了。”
风眠疑惑抬眸，菅原微笑着解释：“因为刚开始认识风眠的时候，你也和影山很像呢，还不理解什么队友，什么是团队。”
风眠有些窘迫，“人是会长大的嘛。”
菅原露出温柔的笑容：“那就一起加油吧。”
风眠有些看呆了，菅原眼角的小痣衬得他更显柔和。
“阿菅学长很好看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菅原整害羞了，“风眠，夸男生哪有说好看的。”
风眠摸摸后脑勺：“抱歉，但是这是由衷的夸赞。”
再次集合，小武站在前面讲着话：“放暑假了，可以从早到晚不停地训练了。”
“明天我们就要再次启程，远征东京，这次集训将持续整整一周。”
“在春高预选赛之前，这是唯一一次长期集训，为了不在春高留下遗憾，大家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大家的眼里满是斗志和期待：“是！”
凌晨。
所有人收拾好东西到学校集合，风眠也罕见的没有精神不振。
“好激动，好激动！”
“大半夜出发真是太让人兴奋了。”
日向亢奋的话语在夜里飘散，驱散了几分清冷。
田中抱臂一脸淡然：“上次你们迟到了没赶上嘛。”
月岛一脸嫌弃：“单细胞就是好啊，在哪儿都能睡着。”
田中和日向神同步：“你说什么！”
小武打断两人：“好了好了，我们这次也是预计早上抵达。”
“大家没落东西吧，再仔细检查一遍啊。”
风眠站在影山身旁，注意到了离得比较远的日向。
他们最近都没什么交流啊。
西谷精神头非常好：“阿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成长吧。”
乌养：“好了，准备出发。”
菅原提醒着两个单细胞：“别说了，快上车。”
早晨，车子抵达东京琦玉。
日向和研磨在前面友好交流，泽村也在和黑尾“友好”交流，风眠困倦的跟着队伍。
远处一个人影小跑着过来，日向观察着环境：“比赛的地方不是上次的高中啊。”
研磨耐心回应：“夏季集训好像一直安排在森然，这里很凉快。”
“嗡嗡嗡～”
“啪！”
研磨一巴掌拍在叮咬着手臂的蚊子上：“就是虫子很多。”
下一秒，列夫冲日向奔来：“日向～有没有长高啊。”
研磨：“列夫，吵死了。”
日向：“刚见面就这么没礼貌，两个礼拜怎么可能长高嘛。”
灰羽伸手比划着：“我可是长高了两毫米哦。”
风眠看了一眼就没注意他们的对话了，只是小腿上传来一阵痒意，他低头看去，一只蚊子正贪婪的喝着血。
风眠一巴掌拍去，蚊子没死，飞走了。
风眠： ╬╬╬
蚊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生物！
?
体育馆里。
所有人换好了衣服，乌养招呼着所有人围拢过来：“好了，这次我会不断换人上场，你们做好准备。”
“是。”
哨声响起，乌野第一场对战的是枭谷。
木兔抱臂目视前方：“我们的目标是……零惩罚。”
枭谷发球。
排球轻盈的越过球网，飞向乌野场地，所有人都抬头看着排球。
田中提醒道：“阿谷。”
西谷调整好位置，盯着排球：“交给我。”
“接得好，西谷。”
日向已经开始助跑了，木兔提醒道：“那个奇怪的快攻要来了。”
影山盯着排球，脑袋里想着，那种快攻……
嘴里小声念叨着：“停下来，停下来……让球……停下来。”
好像想给自己洗脑一样。
日向来到网前，跳起，影山将球托出。
日向看着这个球，有些许惊讶，但是没有扣出，跟随着日向行动的木兔一脸懵的看着这颗球。
影山内心宛如雷击：太……近了。
风眠：(◎-◎；)
田中打趣道：“怎么了，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啊，影山。”
影山羞愤，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对不起。”
可恶，实战和练习的感觉不一样。
日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影山，风眠低垂下眸子。两人虽然彼此没有交流，但是什么事几乎都告诉了风眠。
两人不知道对方的改变，风眠却一清二楚，他叹了口气，调整好状态。
枭谷继续发球，“再发个好球。”
这球，影山的托球离日向又远了，日向挥空了。
影山咬牙看着，有些不甘。
日向下落的同时，目光注视着一同下落的排球，他左手抬起，排球被垫过网去。
球擦着网落下，枭谷队友没能救起。
日向跌到在地，看着这球出神。
场外菅原惊讶的看着这幕，马上就用左手救起来了。
小忠欣喜的夸奖着：“干的漂亮，日向。”
菅原还没缓过来：“换作是以前，他早就在没配合好的时候手忙脚乱了。”
西谷：“翔阳，接得好！”
日向站起来，看着影山。
两人四目相对，心里的念头却是一样的：这家伙……和以前不一样了。
猫又看到这幕，露出愉悦的笑。
下一球，轮到风眠发球。
排球在指尖转动，上抛，助跑，起跳扣球。
“砰！”
发球直冲边边角角去，让人难以判断是否会出界。
犹豫的时间，球已经落地，发球得分。
泽村：“发的好，风眠。”
田中：“再发个好球！”
影山：“ni……nice！”
发球得分两次。
……
接下来是同时多位置差攻击的配合尝试，影山换成了菅原，田中扣球，扣球挥空。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完全没预料到结果是这样。
猫又抱臂看着乌野的配合，评价着：“很流畅，整体都是这样……就是配合不上。”
菅原道着歉：“抱歉。”
一旁森然的队员惊讶的看着刚刚发生的那幕：“乌野那群家伙刚才是不是想发起同时多位置差攻击啊。”
接下来这球，菅原率先接起了球：“抱歉，快救球。”
西谷一脸期待看着球：“交给我。”
他从后排边线跳起，准备传球，但是……跳过头了。
排球落地，西谷也落地，他就差当场石化了，脸颊染上红色。
木兔幸灾乐祸道：“喂，他们今天怎么了，没问题吧 。”
西谷尴尬的直呼可恶。
猫又身旁的助教满脸不解：“乌野今天怎么了，是状态不好吗。”
猫又哈哈大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正好相反吧。”
“乌鸦不愧是杂食性动物，不管在深山野林，还是歌舞伎町的正中央，能吃的都不放过。”
“利用优于自己的强者，存活下来，他们应该是在以惊人的速度进化中吧。”
比赛结束，比分14：25，乌野惨败，进行这次的后山坡道冲刺。
“那么，预备……”
“GO！”
风眠撒开脚就跑，一马当先，日向，影山紧跟在身后，其余人也奋力跑着 。
一天下来，乌野从早输到晚，风眠这体力已经累瘫了，日向和影山准备练练配合，菅原泽村打算继续看看视频，小忠也要去练发球。
风眠在体育馆里寻找着其他队伍二传的身影，正准备休息的研磨被风眠抓到了。
“研磨～快帮我托下球啊。”
研磨：(????)
“不要，会累死的。”
“不会的，就一会儿。”
风眠眨着大眼睛盯着研磨，研磨看看风眠，移开视线，又看看风眠，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
“就一会儿啊。”
风眠乖巧点头：“就一会儿，很快的。”
体育馆里。
研磨站在网前，将球托起，风眠跳起扣球，“砰！”
响亮的声音在这间体育馆响起。
“再来一球。”
“砰！”
“再来。”
“砰。”
“再来一球。”
研磨这次特意往高处托了点。
“砰。”
这球勉强扣下，研磨眸子盯着风眠的肩膀。啊，已经找到弥补方法了啊，但是，刚刚那几球明显都没发挥好，明明有充分的助跑，却没跳到最高点。
风眠苦恼的皱着眉头：“还是没办法吗。”
研磨平静的看着风眠：“你在紧张？”
他又垂下了眸子：“或者说……戒备。”
风眠身体僵硬，很诧异研磨这么短时间里就观察出来。
“唉——”
“就跟你说的一样，我没法放松下来。”
研磨余光瞟了风眠一眼，又收了回来：“在和你们二传配合的时候不是这样。”
风眠摆烂似的坐在地板上，研磨看了眼也坐了下来。
“我就是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除了和影山配合以外，我很难和其他人配合发挥出实力。”
研磨盯着风眠的眸子，眼睑低垂，睫毛遮住了眼睛：“可能，因为你不信任别人。”
风眠僵硬的转头，看着研磨。
研磨继续轻声说道：“你没有真心接受别人，自然做不到配合好。”
风眠沉默片刻，抬眸看向研磨：“那我该怎么办。”
研磨盯着地板：“得先知道你不信任别人的原因吧。”
风眠大脑思索着要不要坦白，系统的声音响起：【人类好像非常讲究真心换真心。】
研磨眸子转动，看着风眠变来变去的脸，“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风眠苦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怎么都行吧。”
“做个假设啊，假如你从内心深处就把生活的世界当成游戏，不认为自己应该生活在这里，那你会怎么办。”
研磨有一种看珍惜动物的目光看风眠：“原来你是这样看待世界的嘛，这也难怪了。”
风眠不理解：“嗯？”
研磨没有解释，而是说道：“如果你把世界当成游戏，那你玩游戏时不应该全身心的投入吗，这样才能更好的体验游戏。”
“即使把人类当成npc，都拥有自己的人生故事的npc就不算有血有肉的人吗。对任何事物倾注感情，它都会挣扎着长出血肉，让人动容吧。”
“不论是把世界当成游戏也好，不认同生存在这个世界也罢，只要你相信了，不就好了吗。”
风眠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不知道是大脑还是耳朵，能清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有一扇窗被打开了。
他看向研磨的眼神变得逐渐狂热，被风眠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让研磨有些浑身发毛，有种寒毛直立的感觉。
“别露出一副狂信徒的表情啊，很可怕的。”
研磨悄悄往后挪了挪，眸子盯着风眠，生怕他下一秒就扑上来，完全一副猫猫炸毛的样子。
感觉好像说错话了，他还是原来礼貌疏离的样子好一点。
研磨这样想着。
看到风眠靠近的动作和火热的目光，研磨迅速起身，拔腿就往外跑：“风眠，你表情好可怕！”
风眠：？？？
“研磨～你别跑啊，快给我托球！”
“我感觉我可以解决问题了！”
两道身影在体育馆间穿梭着，研磨黑着脸往黑尾们所在的体育馆跑，风眠跟在他身后热切叫着。
黑尾所在的体育馆里，木兔一边爆扣着球，一边喊着：“再来一球！”
月岛冷静观察着木兔的同时一次次跳起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