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忆的枷锁(1/1)
下午的时光过的很快。
眼看要到晚饭时间了,申慧语挽留俩人留下来吃饭。
季子飞见云豆还想说什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顾其死活,对着申慧语充满歉意。
“夫人,一会我们还有任务要做,就不打扰您了,祝愿您和您丈夫早日解决问题,白首不离。”说完,拖着云豆往外走。
“那我就不留二位了,钱稍后会打过去。二位慢走。”
将两人送到门口,申慧语才收回目光。
叫来保姆,细心叮嘱:“刘嫂,一会你把我让你买的肉拿去做几个菜,先生晚上回来吃饭,你做完就回家吧。”
“好的,夫人。”刘嫂应道,转过背,却又忍不住叹气,这饭每天都在做,先生每次回来都没吃。
看着厨房菜板上的肉,有些惋惜,刘嫂留了一半装进自己的袋子里,吃不完扔掉太可惜了,每天都要买新鲜的东西,这个她就带回去给自己儿子做红烧肉吧。
“夫人,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再来。”刘嫂拎着一个布包站在门口与申慧语道别。
申慧语坐在餐桌旁,点头示意。
等刘嫂离去的时候,才将手机拿出。给薛青山发了个消息,静静坐在桌子面前,夕阳的余晖落在女人的背上,恬静的脸庞隐入暗处。
“吾司路,吾司路。”云豆扒着脸上的大手,脸上透露出异样的红,明显是被憋的。
为了生命安全,她立马做出反应,阻断了季子飞两个手臂的血液流通。
季子飞的两个手像是感觉不到一样,无法动弹,云豆趁此机会解开异能,一把甩开季子飞的手。
“嗷,轻点,手麻了。”季子飞垂着两臂惊呼。
“我知道啊,我故意的。”云豆大口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紧接着开始算账:“臭鸡蛋,要捂死我霸占我的绩效吗?还有你干嘛不让我说话,我觉得她需要我们的帮助。”气死她了好吗,最主要的是她的晚餐就这么离她而去了。
季子飞活动活动肩膀,然后走到云豆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咋,我怎么没看出你是一个小奸商,人家不需要,你还强买强卖?绩效很重要,但是你也要看人家的意愿不是。”说着还动手掐着云豆的脸蛋“你刚刚叫我什么?臭鸡蛋?皮痒了是吧。”
“知道了,知道了,憋掐了,你又想手麻吗?”她云豆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怎么还掐脸,士可忍孰不可忍。
季子飞立马放下,虽然掐着很舒服,但是手麻的滋味可不好受啊,他要学会克制自己。
手背在背后,两指轻轻摩挲,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平时擦的什么,小脸软乎乎的。
“鸡蛋,我饿了。”云豆指着对面的烧烤“我想吃那个。”
“为什么叫我鸡蛋。”季子飞走向云豆指着的方向,困惑的问后面跟着的小朋友。
“不是你说的让我叫你鸡蛋羹嘛,我觉得不好听就换成鸡蛋了。”云豆直勾勾的看着店家的招牌想着要吃烧烤,心里不免有些雀跃。
季子飞:你看看这鸡蛋和鸡蛋羹那个好听,不对!
季子飞立马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让小呆叫自己鸡蛋羹?季大哥?厉害......
“不叫鸡蛋可以不?”季子飞试着商量。
“那你不叫我小呆。”她不呆好吗,老说她呆真给她说笨了怎么办。
“那不行,我找不到适合你的称呼。”季子飞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同理。”云豆头一扭,她也不会妥协。
相比这边的热闹,薛家就显得安静了些。
墙上时钟的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房间里黑黑的,只有窗外的灯光洒落,申慧语拿起筷子,捻起面前盘子的一块肉,放在嘴里。肉已经完全冰冷,但并不影响肉的美味,这肉出奇的美味。她听小妮说,这肉很好吃,吃完后还能完成自己的愿望。她不迷信,却还是让刘嫂去买了些回来,希望......
“咔嚓”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申慧语放下手中的筷子,打开了餐桌上的小灯。
“怎么不开灯?”薛青山瞥了一眼桌面,没有换鞋,直径走到申慧语对面的位置坐下。
申慧语平时一贯爱干净,看到这竟然也不说什么,递上一双筷子。
“尝尝,刘嫂做了很久,很好吃的。”
薛青山并没有抬手接过,眼前这桌子菜明显已经冷透了,他不想吃,也吃不下。皱着眉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嗓音生硬,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烦。“我吃饱了,你叫我回来干什么?”
申慧语缩回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出了一旁的照片,放在两人面前。
看见上面的内容后,薛青山瞬间恼怒“你这是做什么?跟踪我?”
“青山,这件事我不怪你,你和这个女人断绝关系,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吗?”女人轻柔的声音充满哀求。
“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不管。”薛青山熟视无睹,语气冷漠。今天小雪肚子疼他带她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小雪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
“打掉那个孩子好吗?”申慧语死死抓着薛青山的手,就像抓住以前的记忆。
薛青山大声呵斥:“我为什么打掉,难道你想让我薛家断后?”为什么这个女人不能体谅他,明明她以前是多么温柔。
“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小孩的。”
“领养?哪里比得上亲生的,你不用多说,孩子我会养在外面不会带回来碍着你眼。”
“青山,你能别这样对我吗?”
“那你给我生一个出来。”
“你不是说不在意......”
“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谁知道你被拐经历了什么生不出孩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都与你解释了这是家族病。”
“你父母不是医院的教授?弄个病例出来应该很简单吧。你妈都能生出你来,你生不出?逗我呢。”薛青山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深深扎在申慧语的心口上。
申慧语的苦苦哀求,换来却是昔日心爱之人冷漠的在她伤口上插刀。
越了解你的人,往往越懂得你的痛处在哪。
薛青山不耐烦的看着桌上那个疯子,转过身。
“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要想离婚的话我随时可以。”
“能别走吗,今晚。”申慧语死死盯着那冷漠的背影,这是最后的挽留。
薛青山没有理会,直接向门口走去,背对着申慧语。
只听“砰”的一声,重物落地。
女人手拿着桌上的装饰铜像,血从铜像一滴一滴的滑落,从薛青山的脑部流出,嘴角勾露出温柔的微笑:
“青山,这样你就不会走了。
青山啊,青山你拿着我亲手递给你的刀,扎在我心里。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呐?
是我不够好吗?
还是说你被外面的世界扰乱了心?
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
你对我那么好,我是不会怪你的。
所以青山,和我一直待在一起吧”
申慧语眼里没有了昔日的平和温柔,留下的只有执拗与赤红。
随后,偌大的客厅里传来咚咚咚的响声,鲜红的液体浸湿了地板,留下了一团浅浅的低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