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回回去,你娘可能会杀了我,你爹也会同我反目(1/1)
李老四知道闺女是个有主意的,遂把他拉到一边。
“打算今晚同你娘说过后再去的。要不你同你娘求求情?”
李杳脸立即垮下来了。
“爹,娘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陪伴。采药一事你交给我!”
李老四张了张嘴,“杳儿,爹不想让你武伯伯就这样变成个废人。
我会同你娘说,你别说漏了嘴!”
似乎这事已经没有了商量,李杳有些不悦。
难怪这两天,她没听到一点风声,合着是他故意瞒着
李杳找到王正,一本正经,小脸严肃。
“干爹,连你也站我爹那边?”
王正一脸莫明,“啥子?”
“你不知道?”
王正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柴也不劈了。
“到底什么事?”
“你们打算明天去采药?”
王正终于听明白了。“没有,绝无此事!
什么草药?
是,覃大夫是给我们列了一张草药单子,但那上面的草药有几十种。
我是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认出来了。”
“何况我早就同你爹说,要去也要你娘同意。”他叹了口气,“你娘那个样子,又怎么离得了人。”
李杳这才明白,合着她爹在骗所有人。
定是想一个人偷偷去采。不过恰好被她听到了。
“那单子你有不?”
王正摇头,“在你爹那!”
他又担忧,“你想干什么?”
他们父女真是一个比一个虎。
李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木屑,“我有办法了!”
要打消爹去采药的想法,除了师父没有旁人了。
她想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能容忍她的丈夫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离她而去。
尽管她娘是最大方的。
“师父!”
李杳跑到覃大夫跟前。
“师父,你给我爹列的那个草药单子能给我一份吗?”
覃大夫正在雪白的纸上,用喷臭的墨水写着方子。
“哦,杳儿终于对草药有了兴趣?”
他头都没抬。
“对,有兴趣了!”李杳十分认真。
这时覃大夫才抬头,放下毛笔,微微笑。
“担心你爹?”
李杳摇头。
她担心个屁,她爹是苦头吃少了,到处逞英雄。要不是因为她娘,她真愿他再断一条腿,省得一天到晚蹦哒。
覃大夫少见她如此严肃,也就收敛了笑,“其实,最适合采药的是为师,不过,你也看到了,为师走不开!
你爹愿意去采,为师求之不得。
不过,”他顿了顿,“你爹认药的本事太差了。”
“跟,跟你师兄差不多!”
“教我!我学得快!”李杳毫不犹豫道。
早知道有这一天,她之前就好好学了。
空间的草药她认识的也少,仅仅认识常见的罢了。
覃大夫把《本草纲目》递给她,“这次要用的药,我标记出来的,你就按着上面的图画认。”
临了,“我那前辈真厉害!”
李杳粗粗地翻了一遍,只见上面圈圈点点,做了不少笔记。
她抬眸,当真有些佩服他了。
仅仅半月,他竟然把整本书吃透了。妥妥的学霸啊!
李杳把书收在怀里。
“师父,你再找个借口,别让我爹去采药了!”
覃大夫微愣,说来说去,到底是担心她爹的安危,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我保证把您要的草药找齐!”
“为师可以同你一起去!这里让你师兄看着。”
“不必!”李杳果决道,“保密!”
有意思,真有意思!
覃大夫摇头晃脑,又拿起毛笔。
李老四这会站在门口徘徊了许久,就在他鼓起勇气的时候。
覃大夫朝他走来。
“老四兄!”
“老四兄,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子,能让朱武兄弟更快的好起来!”他缓缓道。
李老四从怀里把单子找出来摊开,“你看要改动哪些地方?”
覃大夫顺手接了过去,“我得再斟酌两日,两日!”
“什么?那武哥他……”
“不着急,我用药吊着他的命。保管不会恶化。”
现如今,他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那好,我就再等上两日。正好,村里人的木棚子没有修好,我去帮两天忙。”
李老四又想到了村长这两天为了村民焦头烂额的样子。
覃大夫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真是辛苦他的徒儿了,这爹真不懂事。
这回李老四进屋没了半点压力。
不过看到媳妇手臂上的伤,又是一阵心痛。
还好覃大夫的药要得不急。不然他是真张不开那个口。
李杳翻了一遍师父做的记号,很快就记全了要找的草药。
抽空进了趟空间。扒拉了不少现有的。
每样捡了几株,放在一边。
“还差三样!”李杳确认了,于是出了空间。
是夜,李杳点了香。
苏氏在她身边睡得很沉。她翻个身,就把苏氏带进了空间。
不足五分钟,她们又出来了。
苏氏仍没有醒的迹象,李杳松了口气。
那次李老四发现覃大夫睡地上之后,很是过意不去,连夜打了一个床,搬进了房间里。
又因为拥挤,他便让覃大夫同王正同住去了。
自己守在朱武身边。
李杳出现在他们屋外,手里端着香盘。
过了一会,她推开木门,又轻轻关上。
手一指,就带着朱武进了空间。
她自然是不愿意朱武就这么好死掉。
可又不能有太明显的变化。
只待了三分钟,就立马出来了。
像是风吹过,这晚的事没有任何人知道。
天蒙蒙亮,王正就与李杳出发了。
“这回回去,你娘可能会杀了我,你爹也会同我反目。”
王正无比担忧。
一大一小,在雪地里留下两排很长的脚印。
“嘿嘿,我站你这边!”
李杳眨了眨眼。
“真拿你没办法!”王正宠溺道。
风呼啸地刮,像是四季乱了阵脚。夏风与冬风打架,最终冬风获得了胜利。
“戴上这个,别把脸刮伤了!”
王正给李杳半个头都围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戴上这个!”李杳也给王正戴上了护目镜。
父女俩相视一笑,在盛夏的时候,踏进了白雪皑皑深山处。
“他们上山去了!你饶了我,我给你带路。”
伍三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
“真的,你相信我。就是他们杀的!”
此时一个满脸横肉,与那高大炮还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脚踩在伍三肩上。
“你是说五个人就杀了我们三十几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