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雀跃（1/1）

“什么是月族？”褚淮疑惑地问道。

江眠闻言一滞。

（接下来的内容将会重复愚昧与神祇、向神宣战、诸神的黄昏、域与尘世、毁灭与重建这五章内容）

当然不是。

只见叶桃李从储晶之中抛给褚淮一个东西。

那是一本……

合订版历史教科书。

“这次我怎么可能没有做足准备……”叶桃李悠悠说道。

“你的疑惑应该都能在这本书里得到解答，但注意看书时不能被别人发现。万一被发现了你就说这是一本新出版的幻想。”叶桃李朝着褚淮说道。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内，纪念只在褚淮的身上采集了一些检查所需的样本，因为江眠的身体内还充斥着包括九阶生命在内的各色强大无比的药性。

“记得休假完一定要来研究所一趟。”纪念将仪器与样本收回储晶对着江眠叮嘱道。

“那我们就先走啦。”叶桃李轻声说道，“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来交代吧。”

“这么快就走吗？”

“因为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叶桃李垂眸。

混沌门内中的漆黑物质渐渐淹没叶桃李的身躯。

感受到江眠心头郁结的情绪，叶桃李在最后一刻开口说道：“江眠！不要再纠结你到底是不是觉醒者啦！你永远都是上天赐予……礼物……”

连同她最后支离破碎的话，叶桃李在这片奇迹乍现的院子内彻底消失。

“……”

“没想到这间院子有这么大。”江眠轻声说道。

太阳渐渐要准备下山了，几簇残阳的余晖从云层泄出悄悄地回收着满地落叶蓦然黯淡的萧索。

公主。

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我是不是觉醒者”这件事情。

是或不是又如何呢，江眠的第一条命早已经死在群山城那片青铜色的天空之下了。

他轻轻拍了拍褚淮的肩膀。

“这段日子就好好跟这个世界好好告别吧，大概二十多天后我会来这找你的。”

“未来的日子可能会很艰苦，你要做好准备。”

瘦削的青年落下几句话后就转身离去，褚淮默默感受着体内流转的宗师之力仍觉得一切的不可思议。

褚淮捡起没入泥泞中的白铁剑看着江眠渐渐模糊的秀气背影。

“明明在这里已经算是一等一的圣剑，但在他的心中却和这些凋谢的落叶无异。”褚淮无奈地摇摇头。

在抄手游廊内江眠撞上了睡眼惺忪的江摇光。

“摇光，刚刚醒？”江眠有些惊讶地问道。

“因为我昨天一整晚没睡……”江摇光揉了揉杏眸说道。

……

叶桃李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到了云澜。

今天的云澜下着绵绵的细雪。

“五军大比有沈繁、有褚淮，应该不至于垫底得太难看吧。”

叶桃李伸出右手，橘光与小雪落在她瓷白的手臂上。

在确认四下无人后，绝世的公主大人兴奋地跺了跺松软的白雪。

像一个雀跃的小女孩。

……

在插曲过后的两天内江眠和江摇光真正开始他们京城惬意的旅途。

而江摇光珍藏的相册中又多了十几张拍立得。

虽然尘世的自然风光比起光怪陆离的九川要稍逊一筹，但其沉淀千年的文化底蕴要比末日时代之后不过九百多年历史的九川要浓墨重彩得多。

如今的月族在很大程度上不过是对于机械时代的仿制，所以即使九川的科技远远超过尘世，却少了一些来自于薪火相传的的感同身受。

“永远要对历史保持着敬畏之心。”江眠望着这座恢弘的宫城轻声说道。

晚班的飞机渐渐从机场升起，京城的万家灯火渐渐阑珊于波音747的尾翼之下。

……

樱岛。

永桜城。

源流萤站在绚烂至极的天守御殿最顶端的脊梁之上抚摸着金色的巨大鸱吻。

九阶之下曾有五人齐名。

月族的霁月军主叶子。

瑜国的五星将军塞缪尔。

西国的使徒一。

樱岛的幕府将军源流萤。

猎人联盟的秘书长余元。

叶子之上有叶惊蛰，塞缪尔之上有埃里克斯与艾伦克尔，使徒一之上有零，余元之上有阿卡琳娜。

而樱岛呢？

天雾陇？

那个倔强的老头根本不属于永桜幕府。

如今的九川已经重新洗牌，叶子在领悟“彼岸”之后晋升为九阶，甚至月族仍然拥有着至少五位八阶。

而自己身为永桜幕府的领袖却始终无法真正跨越那道天堑。

不甘与愤怒充斥着源流萤阴翳的眸子。

永桜最高的建筑之上，源流萤凝望着山脚下这座压抑而井然的城市。

遽然间天空之上传来恐怖而尖锐的波动。

源流萤紧攥着腰间漆黑的武士刀刀柄如隼般警觉地抬头。

那是一块从天而降、形如种子的渺小黑团。

黑团氤氲着奇异光晕迅速陨落，黑团坠落的尾线泛着淡淡的涟漪。

不假思索的。

【且停】出鞘。

黯淡无光的武士刀一旦出鞘便是一往无前。

夜黑风高。

源流萤的和服猎猎作响。

倏忽间吞噬万物的黑色刀光与同样漆黑一片的黑团相撞。

……

阴冷的武士从殿顶坠落倒在了一片猩红刺目的血泊之中。

侍从慌乱间，源流萤的额前渐渐浮现出一个奇异而古怪的黑色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