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好茶就得下功夫(1/1)
来到茶室,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发现蒋宇航的茶室装修的很有格调,以青砖砌墙,营造出一种复古的风格,墙上挂着各种名家字画,彰显出所谓的文人气息,室内点着沉香,香气四溢,更显清幽怡人。
一张宽大的实木茶桌置放在落地窗前,一抬眼就能看到外面成片的茶园和远处错落有致的山景,品茶赏景两不误。
茶桌上摆放着各式茶宠茶具,有宜兴的紫砂茶盏,有景德镇的资质器皿,还有应县的陶胚茶碗,可谓一应俱全,看这架势,想必这蒋宇航定是个懂茶之人。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蒋宇航对茶道压根就一窍不通,只见他拿过几个大缸杯子放好茶叶,然后开水一冲就完事了,我一瞧,不由得一阵心疼,这也太宝暴殄天物了,这可是现摘现炒的上好明前茶。
蒋宇航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疼,咧嘴笑了笑说道:“赵书记,你们别见怪,我其实不懂茶道,只知道牛饮,之前茶室一直是由我夫人在打理,今天她去黔江照顾上学的孩子了,我这庄园里呢又没其他人懂茶道,所以就……。”
说到这里,连蒋宇航都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了。
赵江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端茶大缸杯子小抿了两口,然后心有不甘的说道:“蒋总,你还别说啊,你这黔西野茶可真是极品,小抿两口就茗香缭绕,唇齿回甘,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只是咱们这样喝确实浪费,当然,我没有挑剔的意思,只是觉得惋惜。”
赵江河出生在江南,江南又盛产名茶,可以说是在茶堆里长大的,所以他对茶还是一定的情结的。
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便趁机说道:“赵书记,蒋总,这好茶就得下功夫,否则,就是暴殄天物,我刚好认识一个对茶艺颇有研究的朋友,赵书记,这人你也认识,就是汉源宾馆的沐经理,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她赶过来。”
一听这话,蒋宇航当即表态道:“秦川,那还等什么,赶紧打电话让她来啊,或者我派司机去接她也行。”
赵江河听了我的话后,却有些迟疑,但似乎又甘心,于是,试探着问道:“秦川,这样麻烦人家似乎不妥吧?”
我摆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给沐经理打电话。”
说着,我便起身来到茶室门口,然后拨通了沐青妖的号码,不知道她是在忙,还是犹豫不决,总之,过了好一会,电话才接通。
电话刚接通,那头的沐青妖有些惊讶的问道:“秦川,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呢,有什么事吗?”
自从在江南一别之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过,说实话,其实我想她,很迷恋她的身体,但我又自觉没脸见她,想要她的身体,却又给不了名分,这不该是一个男人所作所为,所以我一直在克制着。
但是今天却不同,沈妃的无故冷落,让我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报复的畸态心理,至于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我连自己都不清楚。
这么长时间不联系,莫名有些尴尬,沉默片刻后,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那个……那个你有空吗,我跟赵书记在庐阳这边,想借你的手艺过来烹个茶,当然,要是你没时间的话,可以不来。”
沐青妖想都没想就很肯定的回答道:“我这边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过来。”
说到这里,沐青妖忽然问道:“让我赶来庐阳,除了这个事之外,还有别的理由吗?”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沐青妖想表达什么意思,我下意识的抠了抠头皮,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其实我很想说,我想她了,想她的身体,想她在床上的那种疯狂。
挂断电话,我给沐青妖发了一个定位,正准备回身进屋的时候,赵江河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摸出一瞧,竟然是市委秘书长陆晟打来的。
赵江河把手机丢给我保管,无非就是想把麻烦丢给我,于是,我便接了起来,电话刚接通,我就立刻说道:“陆秘书长,你好,我是秦川。”
电话那头的陆晟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问道:“秦川,赵书记的电话怎么在你那里,他不方便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也不是不方便,只是赵书记今天在外面,陆秘书长,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陆晟也不避讳,直截了当说道:“其实也没别的事,我就是想跟赵书记当面谈谈。”
陆晟之前就跟我提过,想通过我约一下赵江河面谈,至于为什么要免谈,其中目的就不言而喻了,无非就是见赵江河进了省委常委,他心里慌了,想要投诚明志,只可惜赵江河最终也没有表态。
“秘书长,你先别挂,我请示一下赵书记看看。”
说着,我转身折回茶室,来到赵江河的身边,然后俯身说道:“赵书记,秘书长打来电话,想跟你当面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赵江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我立刻心领神会,再次来到门口,然后对着电话说道:“陆秘书长,我和赵书记现在在庐阳镇这边,赵书记说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现在就可以过来一起喝茶。”
电话那头的陆晟一听,立刻兴奋的附和道:“行行行,我现在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不知不觉的勾起嘴角笑了笑,想当初,陆晟是何等的肆无忌惮,作为市委秘书长的他,竟然在常委会上公然与杨仪站在同一阵营。
哪怕被赵江河敲打之后,依然不死心,还企图找自己老恩师出面给赵江河施加压力,最终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被赵江河一招给轻松拿捏住了命脉,顿时乱了方寸,此刻,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就是回到赵江河统一战线上来,否则,只有出局的份,对赵江河的折服,就是对绝对权力的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