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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咸鱼女婢历险记 > 第 77 章 重逢

第 77 章 重逢(1/1)

老太太回了院子,心情甚好,屋里烧的碳火旺,就把手炉放到一旁,呷了口热茶, “可算是见着了,小姑娘脸皮薄儿,东躲西藏的,不想让我们瞧见,倒也是可爱。”

“看来祖母很喜欢她,”孙聘婷抿唇,心中一动,可她瞧着江予霖似乎不太喜欢她们,戒备很重,见到谭敬文明显松了口气,这样一想,不禁问道,“儿媳还是有些担心,这姑娘似乎不太好相处,日后该怎么……”

老太太闻言一笑,握着她的手,“我这儿媳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多想,还想不到点子上,凡事都放在心上,压得不难受?”

孙聘婷垂眸道:“淮安的终生大事,岂能不放在心上?”

“关于她的事,我也是从傅云春那里听来的,她是永安王的女儿,早年先帝下令削藩,永安王一家尽数被杀,她侥幸逃出,又赶上瘟疫,汤松白将她带了回去,她现在既是汤松白的学生,也是焦应隆的义女,身份复杂,戒心重也是在所难免。况且,你看看她身旁这些人,有哪个人会教她姑娘家做的事,她自在惯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凑上前,一时间她肯定适应不了。 ”

孙聘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真是她想错了。挨了那么深一刀,也不见她吭声,想必也是考虑到了她们。

老太太一笑,继续说道,“这是他们的事,我们管不了,淮安什么心性,我没瞒你,从小到大,凡事都是他自己做主,小姑娘也不是一个受约束的人,若是她没这个意思,我们还是要尊重些。”

孙聘婷松了口气,听懂了祖母的话,“那淮安怎么办,他怎么可能松口?”

“是啊,我们有心无力,也不好强人所难,”老太太苦笑,拍了一下她的手,“所以,你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他们俩个的事,我们都插不上手,今日你也听见了,听她的意思,前段日子一直都住在侯府,那伤是温序骅伤的,可温序骅为什么伤她?眼下温氏一族最大的敌人就是咱们贺家,她跟在淮安身边, 温序骅定是察觉她有威胁,这才下的黑手,倘若真的只是同窗情谊,她用做到这个份上?”

孙聘婷释然一笑,“还是祖母看的透彻。”

“当然了,我们还是要出些力的。”老太太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另一厢,几个人聊完,江予霖便起身下床,准备离开,这将军府她是一刻都待不了了。

贺明戬不说,她心里也清楚,刚才老太太遣人送来的药,同她给沈书的一样。可她真受不起,这药有多珍贵她是知道的,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恩惠,以后怎么还?她拗不过他们,推脱半天,也没躲过去。

江予霖想离开,他们也没再留人,派一辆马车将她送到谭敬文的宅子,刚上马车,人就昏了过去。

谭母给她收拾出一间屋子,歇息一晚,脸色总算恢复些,那药止疼效果出奇好,缓解了一半的刺痛。

翌日一早,贺明戬派过来几个亲卫,又让文琳琅跟着她。

琳琅知晓此事后,总算捋清了头绪,只是没想到贺砚舟和江予霖先前竟然是同窗,难怪两人这么熟稔,现在都回到正轨,她倒也不必跟着操心了。

摊上这么个病人,她这一肚子的火气都没处发,跟着江予霖又回了京城,絮叨一路。

江予霖听得一头两个大,也不敢插科打诨,中途在客栈休息两天,勉强撑着身子,又赶了两天的路。她也没了原来的心思,再不回侯府,她可就成白眼狼了。

原本是两天的路程,她走了五天,若不是有那药撑着,她早晕过去了。

他们一行人留宿在离京城不远处的驿站。

江予霖在房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已晚,白天赶路她没怎么吃饭,肚子早已饥肠辘辘,吹了蜡烛,便从房间里出来了。

许是赶上小年夜,客栈里竟还有些热闹。琳娘早已落座,似乎是在等她。

江予霖坐她对面的位置,拿起筷子又撂下,全都是补气血的荤菜,窥了一眼琳娘的脸色,喊道:“小二,炒两三素菜,素的,少放油。”

琳琅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检查一番。

“得嘞!”小二凑过身,弯腰搓着手,“姑娘,仔细还需要别的吗?”

江予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夹了几块鱼肉放碗里,笑道:“再泡壶热茶。”

琳娘对上她的视线,问道:“你不是着急赶路吗?我看你样子坐的挺稳的。”

江予霖笑了笑,“反正已经传信过去,那边应该放心了。”

琳娘直言道:“你不想待在燕北,也不想回侯府?”

江予霖埋头吃饭。

隔壁桌子的几个男人,喝酒吃肉,酒过数巡,都醉醺醺的,自从江予霖露面,眼神就一直往她身上瞟。

其中一人借着酒劲,笑道:“姑娘这是打哪来的,怎么过小年夜还在外面?”

琳娘脸色不虞,收回手,抬眸睨了他们一眼。

那人一愣,随即,不以为意,厚着脸皮笑道:“呦!姑娘还生着病呢?”

江予霖将鱼翻了个面,和颜悦色,“小病,不妨事。”

另一个人见有话头,抱拳开口道:“在下齐元,是个镖师,这几位都是我的好友,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江予霖微微一笑,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一本正经道:“家中排行老六,叫我小六就行。”

齐元闻言爽朗一笑,觉得这姑娘性情豪爽,灌了一口酒。

江予霖看了他一眼,“这位兄台,刚才在聊的什么,是近日发生的事么?”

话音刚落,桌上的人都安静下来,齐元连忙示意她噤声,神色肃穆,咂了下嘴,小声道:“你进城可千万别议论这事。”

江予霖抬眸看着他,好奇道:“怎么说?”

齐元被她这么一看,脸上有些不自在,凑过身低声道:“我们刚才说的是当今首辅的儿子温序骅,前两天游船遇刺,听闻脚筋被挑断了,现在人瘸了腿,泄愤杀了好多人。”

琳琅眉头紧锁,江予霖难以置信,看着他道,“可否属实?”

“我骗你做什么!”齐元凑过身,“我还听说,首辅的府上还收到一副棺材,你说这大过年的,多晦气啊!这事,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干的,事关重大,又关乎颜面,府上的人都封了口,严禁消息外传。可这种事儿怎么可能遮得住,京城里不少人都知道,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另一个人摇头道:“要我说,就是闹鬼,天下人谁不知道内阁首辅一手遮天,贪污祸乱。查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们想想,怎么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棺材放在门口,他就是亏心事做多了,遭天谴了!”

江予霖眸子暗了几分,不用多想她就能猜出是谁干的,放眼整个大梁,谁有胆子做这种事,她遇刺才过去六天,城里就发生这么多的事,傅老先生怎么也没拦着点。

她问道:“这事,兄台怎么看?”

齐元望了望四周,低声说道:“上面的事,咱们这群小老百姓怎么会清楚,温序骅罪有应得,这些年他干了多少缺德事,害死多少人,咱们面上说不了什么,可心里谁不得骂上几句,他办的那些事恨得人牙痒痒,首辅的名声早就烂透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汤松白,还让他们害惨了,什么世道啊!”

江予霖抿了口热茶,想探一下风向,“这是什么人做的?”

见齐元摇头,另一人补充道:“齐兄,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闹了这么一出,其实就是狗咬狗,他们都猜是锦衣卫指挥使干的,这两人势同水火,斗得多厉害!”

显然锦衣卫指挥使的名声更威慑人,听到这众人都不再说话。

江予霖盯了他两秒,冷然道:“狗咬狗是不是说的太难听了。”

藏在二楼的亲卫手握着刀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似乎有动手的意思。

那人一愣,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姑娘刚才明明不是这副面孔,“是我说错话了……”

江予霖垂眸没再理他。

另一人察觉氛围不对,岔开话题,“不聊这些了,吃饭,吃饭……”

齐元一桌人不敢再上前搭话,他们一群大男人,断不会让一个小姑娘吓到,只是后知后觉,这人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齐元心虚,将身子往另一头挪了挪,刚才净顾着看脸了,竟忽视了一身的穿着,小六披着的狐裘,哪个普通人家穿狐裘!

江予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跟琳琅说了一声,正欲起身离开,就听见客栈外马蹄声和嘶鸣。

客栈的门被推开,寒气袭人,烛光险些被扑灭,屋里涌入一批人,面容逐渐清晰,贺砚舟大步径直朝她走来,眼睛猩红,周身都散发着戾气。

琳娘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下意识退了一步,屋里的其他人像是定被在那里一般,噤若寒蝉,寒冬腊月冒了一身汗。

江予霖刚抬脚迈上一节台阶,又收了回来。看到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是一惊。

白天的时候,她没有看走眼,天空盘旋的白鹰,就是他养的那只。

贺砚舟已经站到她身前,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江予霖眼睫微颤,手腕被他攥得生疼也没敢挣扎,“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少顷,见他一言不发,转头看向琳琅,“琳娘,我先上去了。”

琳娘回过神,总觉贺砚舟的状态有些问题,皱眉道:“有事叫我。”

江予霖点头,看向贺砚舟说道:“上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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