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也是外人(1/1)
孟宴臣一脸无语:“孟沁,你的眼是被核废水辐射过吗?不是看上混混就是喜欢舔狗?你还能再正常点吗?”
放屁!我被核废水辐射过的眼看上的是我的哥哥,看上的是受人伦关系束缚的你!
我看着孟宴臣的眼睛,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我痛苦道:“我不正常,那哥哥能帮我吗?”
孟宴臣别过头去,说:“不能!”
“你何时跟温苏雪谈上的?”
我没头没脑问这一句,倒让孟宴臣身躯一震,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什么时候跟宋焰谈的,我就是什么时候跟她谈。”
“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总是不信!”
我和孟宴臣从上车吵到下车,下车时我死赖着不出,他像拎小鸡一样将我夹到胳肢窝里拎了出去。
我四肢朝地发出杀猪般地叫声,我极力挣脱着,反正我醉了,就疯一次又如何?谁也管不到我!
孟宴臣愤愤将我放在地上,我很不屑地看着他:“讨厌鬼,是我错看了你!”
“既然已经讨厌了,不妨更彻底些!”
孟宴臣俯身弯腰,一把搂住我的双腿,将我扛上了肩头,他的大手死死捏住我的腿,让我不能动弹,我放弃了挣扎,双手垂在他身后,一字一句,一遍一遍地说着:“够了!结束吧......”
孟宴臣毫不怜惜地将我扔到大床上就离开了,我从床上爬起满眼含泪地看着那一柜琳琅满目的礼物,那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爱,我却要将它扭曲,我真该死啊!
从今往后孟宴臣走他的路,我孟沁走我的桥,我们相互扶持绝不逾越对方的界限!
我决绝地将柜子关上,找了一把精致的小锁,锁上。并用尽全力,将钥匙狠狠地扔向窗外。
结束吧,我那不洁的思想,结束吧,该死的爱情!
在这一段单方面的感情中,我把自己的情绪寄托到别人的身上是十分不理智的行为,总是失去自己的主动权,这原本就是一段见不得人的单恋。我没有对手,对手是我自己。
所幸,我没有舔狗的潜质,又舔了一嘴冰渣子,拜拜了您嘞!
我躺在大床上睡了很久很久,久到我觉得一切不过都是一个梦,再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我喊了几声,张姨过来了,她说:“小姐,先生和夫人还没回来,少爷还在屋里,你现在是要用点饭吗?”
我深舒一口气:“哥哥他吃饭了吗?”
张姨笑道:“少爷说等你醒了再吃呢。”
我点点头:“那就现在用饭吧。”
饭桌上异常安静,我俩很默契地谁也不理谁,过了一会儿,孟宴臣放下了筷子,率先开口道:“你昨天喝醉的事情还记得吗?”
我脱口而出:“不记得。”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我......我都不记得!”
孟宴臣打量着我:“是吗?昨天跟我吵架的时候条理挺清晰的。”
我装的很是无辜:“吵架?我喝醉了你还不放过我,还要跟我吵架?”
孟宴臣很老实地点点头,道:“昨天有些事情说的不清楚,我思考了一夜,本来想着今天跟你说一下,既然你不记得了,那就让那些事情过去吧。”
我平复自己的情绪,淡淡道:“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吃罢了饭,我自己回我的卧室,这时我拿起手机,周敏敏的消息第一个冲进了我的眼帘:
周敏敏:沁沁,你知不知道前两天你在混混手下救的那个学长是谁?
周敏敏:该死的混混们啊!
周敏敏:连我们学校的大才子赵子章都敢打,还打成那样!
周敏敏:【图片】
周敏敏:你看看,赵子章的手缠的都跟妙脆角一样!天杀的,他们真该死啊!
我一看那个图片,男生身上裹着绷带,看不清面容,手上缠的绷带尤其多,确实像个......妙脆角。
我回道:你哪里来的图片?
周敏敏秒回:咱们市日报新闻报道了这件事。
说着周敏敏将那个日报截图发给我,我一看内容,大致是:“寒门学子中考一骑绝尘,回校却被殴打!”
“校园暴力屡禁不止,未成年惯犯将受到何种惩罚?”
我义愤填膺地回周敏敏:不是吧,那群人竟然还是未成年呢?
周敏敏:听说那群家长想用钱了事,不知道和谈的咋样了......
我想了一想,发送出一句话:我不会让他们和谈成功的!
我最近忙着演出,这件事情被放到了一边,现在是闲了下来,我还记着那学长受伤时候还一味地让混混们别伤害我,这件事我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要来了赵子章住院的地址,想着去医院看看他,刚出门便被身后的声音喝住了脚步——
“沁沁,你要去做什么?”
我回头笑着掩饰道:“欸,哥哥,好巧,我就出门转转。”
“你昨天醉酒回来,今天不许出门。”孟宴臣斜靠在篱笆墙壁上,金色的阳光耀的晃眼,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说:“我是想去看看前几日被校园暴力的那个男生,听说他们俩家要和谈,我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那群混混!”
“放心吧,和谈不了。”
孟宴臣走上前,揪起我的衣领子要将我拽进屋内。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你怎么这么肯定?”
“这个嘛......”孟宴臣慢悠悠地说——
“可能是咱们掏了两倍的钱给你那个同学治病,条件就是不能和谈,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好吧,现在维权可真难!”
想要个公平还要付双倍价钱!
“那你还要去看他吗?如果一定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
我摆摆手:“本来目的就是不让他们和谈,既然目的已经达成了,我也不用再见他,一来我跟那个赵子章不熟,二来嘛,我见过他最落魄的一面,去了说不定还让他尴尬!”
孟宴臣看我一眼:“你对一个外人想的还挺周到,对我怎么……”
他欲言又止,我不惯着他:“对你怎么了,我身体之外的人都是外人,我对你也很周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