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邪神本性（1/1）
“不！”
望着不远处那升腾而起的火光，福尔曼瞪大了双眼，他声嘶力竭地大吼着。
此刻，他身上的空气压缩终于解开。
福尔曼猛地起身，想要赶过去的瞬间，洛纳亚的声音响起。
“坐下，福尔曼·莫里亚蒂。”
“你不能过去。”
“你说什么？你是谁？也能阻拦我的意愿？”头也不回的福尔曼刚迈开脚步，一股压迫感就呼啸而来。
“咚！”的一下，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洛纳亚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拿着咖啡杯，他走到了福尔曼身旁。
拍了拍福尔曼的肩膀，洛纳亚笑容可掬地说道：
“请问，你是谁？你算什么？弱智，你的意愿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这只是我对你那愚蠢行为的一个小小告诫，威胁我？你配吗？”
“没有能力就别大放厥词，别抬高你的存在感。不然就像那帮废物一样，只能沦为被玩弄的对象。”
福尔曼捂着心脏，剧烈的痛楚从全身涌上心头。
他艰难地开口：“难道是你搞的鬼……”
“并不，我只是……没有提醒他们而已，很显然，警察的表都慢了5分钟。这也许就是那个跑进警察局的爆炸犯真正的目的吧？”晃着手上的酒杯，洛纳亚来到岸边的栏杆前。
轻抚栏杆，他举起了酒杯。
“放开我……我要、救人。”
“嗯。要是你能做到的话，就来把我打倒啊？不然就别再我面前说这话，这会让我感觉你是个只会叫唤的小丑。”
“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看着这一片惨象吧。”
“你……为什么要坐视不管？既然有能力，那你就应该帮助他人才对。这是每个人都应该具备的品质！”福尔曼再也忍不住那致命的威压，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可是啊……我有说过我是人类嘛？”
“而且，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莫里亚蒂大侦探。你所谓的互帮互助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帮弱者帮助渣渣的徒劳之举。况且这话你居然相信？你有帮助过那些码头上的船工嘛？你有给那些乡下农民帮助嘛？”
“可笑，哪怕是奥修斯也不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帮助每一个人？呵呵。”
“那你就记住吧，这爆炸里死去的每一个人都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的错，是你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如果不是你扰乱我的心情，说不定，我就会提醒警方了呢？”
“这就是我对你微不足道的报复，人类。”回头，洛纳亚的身影在那一刻遮盖了青年的视线，黑影投射在了福尔曼身上，令青年隐约有种直视深渊的感觉。
居高临下，洛纳亚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人类。
……
在炸弹爆炸的那一瞬间，墨丘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
出于警察的职责，他必须保护平民的安全。
于是，墨丘毫不犹豫地决定扛下爆炸。
对于审讯者而言，其本身有的防御能力便是序列9警卫的灵身战衣。因此，他能做的只有一个字。
扛！
他怒喝一声，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灵性化作纱衣笼罩在爆炸前。
但不过刹那，墨丘愕然发现了自己的灵性正在莫名其妙的消失。
不好！凝不成灵身战衣了！
可恶……
眼前晃过许多。
温和的妻子、可爱的儿子、成天吵吵嚷嚷的队员……
在剧烈的冲击波面前，他晕了过去。
……
等墨丘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身处一家医院了。
“队长！队长你醒了！”看到他睁开双眼，一旁的维克多警员立刻站了起来。
“我这是……躺了多久？”挣扎地起身后，墨丘缓缓开口。
“嗯，大概半天吧。现在是凌晨4点多。”
“是吗……等等，才半天？”
维克多不明就里地说道：“是的，就半天而已。”
怎么可能？
吃了一惊的墨丘忙检查起自己的身上。除了体内灵性很混乱以外，就是大面积的烧痕。并没有断手断脚的样子。
奇怪，那炸弹有足足30枚，这么多炸弹混在一起威力足以把整艘船炸上天去。
这居然没炸死我？
不过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
墨丘再次开口：“死了多少人？”
维克多沉默了。
“我问你死了多少！”
“队长，也、也没死多少。就……116人而已。”在墨丘的逼问下，维克多支支吾吾地说。
是吗……
完了。
看着自家队长一副阴沉的表情，维克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队长，你已经尽力了。谁知道爆炸犯会不讲信用，提前引爆？你看，这不还有两百多号人活下来了嘛。”
“你?能不能闭嘴小子。”
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后，墨丘捂着额头。
这下那帮报社的疯狗肯定会直接冲警察局的。
叹了口气，他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走，回警察局！”
……
“你们在搞什么鬼！？你们警察是猪头嘛？拿了我们纳税人的钱就这鬼样子？”
“我家孩子就在船上当服务员！你们这帮警察给我儿子配命！”
“不好意思！请问市警察局的特种部队为什么会坐视炸弹爆炸？难道你们警方是在放任爆炸犯的行为来以此牟利嘛？”
看了眼百米外熙熙攘攘的聚集者，墨丘和维克多最终选择了从暗道回警察局里。
他不傻，这时候谁上谁倒霉。
当两人回到了警察局后，鉴证科的人很快走到墨丘办公室里。
“这是我们的调查报告，我们怀疑爆炸犯上次自首是一场精心筹划过的阴谋，目的是为了扰乱你们的怀表，让你们失去对时间的把控。”
看了眼报告，墨丘抬头对鉴证人员说道：“你们搞清楚爆炸犯到底是用什么原理杀人了嘛？”
“还不清楚，只知道在场受到爆炸影响的警员体内灵性都出现过失控的现象。我们有理由怀疑爆炸犯真正的杀人手段是利用某种未知物对人体灵性进行破坏。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们还不清楚。”鉴证人员神情严肃地说。
“队长，你老婆来找你。”维克多的脑袋从门口冒出。
“让她赶紧回去！这地方是她能来的吗？！”
“哦。还有，莫里亚蒂警监在等您。”
“……我知道了。”
一瘸一拐地走到6楼，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莫里亚蒂警监的办公室大门。
“呀，墨丘·卢卡斯警探。你这么快就下床了？”在黑胶唱片播放的轻缓钢琴曲中，舒贝特·莫里亚蒂警监缓缓合上了手里的那本《鳟鱼》。
“警监，我……”
“无妨，我们都明白你已经做了很多，这次失败问题也并非全是你的责任。你已经尽力避免造成更大的伤亡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算是在我们的预期之内。不过我希望你能从其中得到一些教训，为接下来的案件突破做准备。”
“我们还是很看好你的潜力。如果能在发生下次爆炸之前抓到嫌疑犯，我会提议让你直接升职为一级警长。你，听明白了吗？”
“好，你可以回去了。”
？这就完了？
墨丘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警监会直接破口大骂，没想到莫里亚蒂就是安慰了他几句就完事了。
直到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墨丘还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莫里亚蒂警监说要把自己提拔为一级警长？直接越过二级？
什么情况？
不过墨丘没有想太多。眼下他还有要事没做。
……
墨丘走到了洛纳亚的事务所附近。
一来，是他还欠钱没给；二来，墨丘也想问问洛纳亚对爆炸犯的看法。
谁知，当他走到别墅旁边时，墨丘一愣。
洛纳亚浑身赤裸着，被吊在别墅顶上。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实际上他大概已经死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