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章 丧心病狂的刘大花(1/1)
“小娃娃好大的口气,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竟敢到我刘大花家里撒野!”刘大花上前一步,就想扯住言宝的衣服。
但是突然就觉得双脚被冰凉的东西缠住,怎么也动弹不了,一低头,竟是两道草藤。
妇人吓得一声尖叫,就要伸手去解那草藤,但是,草藤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缠满了妇人全身。
就连嘴巴也被草藤一道一道缠起来,裹得就像埃及法老墓里的木乃伊 ,只不过,那是白色的,这是绿色的。
床上的男人很快发觉不对劲,眼前这人的声音分明是个小娃娃,可哪家的小娃娃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民宅?
而且这捆住刘大花全身手脚的东西,并不是平日里看到的变戏法。
莫非是这深山里的精怪,专门采阴补阳来了?
遂拿起床上的床单裹住身子,一个骨碌就滚到床底下,然后拼命的磕头:“大仙饶命,小的和这妇人并无关系,求大仙开恩!”
身上的木异能没有感受到这男人身上的恶意,无非就是好色了一点,言宝也不打算沾染无辜之人的血,遂冷冷说道:“我自知道你是何人,若无事就快点滚!”
男人连忙抓起地上的衣服 ,连滚带爬的跑出屋子,路过言宝的时候,言宝的声音更加尖锐:“今日之事若我听到一丝一毫,你的下场也就和这妇人一样!”
“和刘大花一样?”男人心里不敢想,赶紧回答:“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晚上喝醉酒了在大街上躺了一宿!”
“知道就好,赶紧滚吧!”言宝声音稚嫩,尽管她努力想装作老成稳重的样子,却怎么也办不到。
男人很快就打开门,胡乱的把衣服套在身上,打开院门就冲了出去。
“仙子,你是来解脱我的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言宝扭头一看,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站在门口,黑漆漆的夜色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你进来说话!”周轻言招了招手,这小姑娘莫非是这妇人的女儿?
小姑娘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终究还是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借着昏暗的灯光,周轻言才发现这小姑娘身上衣衫褴褛,应该说简直就不能称之为衣服,而是一道一道的布条。
裸露在外的肌肤红红肿肿,全部是伤口,有被牙齿咬的,有被鞭子抽的,还有些像是被炭火烫伤的……
这姑娘受过虐待,周轻言一眼就瞧出这姑娘身上的伤口是被人虐待至此!
“谁干的?”周轻言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火,也许是感同身受,一看到这姑娘,她就想起了自己在基地研究所的日子。
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被草藤绑住的刘大花,眼神里一点害怕都没有,甚至有一丝丝兴奋:“仙子,你是来解脱我的吗?”
是解脱而不是解救!
“你先告诉我,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周轻言放柔了声音,轻轻的问着。
小姑娘有一刹那的失神,然后扯了扯嘴角,周轻言觉得那是在笑,只是她应该是许久没笑了,并不知道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谁干的,应该是那个我曾叫她为娘的女人吧!”小姑娘似乎陷入回忆,低着头缓缓说道:“我不记得多久了,只知道她那个时候没有男人来找她,她就把我带出去走了一圈,然后,晚上就有人来敲门了,她帮着那男人把我绑起来,男人用鞭子抽我,然后又在我身上撒盐,看我痛的直哭,那男人就笑,后来就给了那女人一锭银子……”
“那女人就抱着我哭,说对不起我,然后给我买好吃的,买好看的裙子……”
周轻言的手指紧紧的扣住了身下的椅子扶手,这女人是把那种专门喜欢虐女童的变态带到家里了。
姑娘略微停了一下,身子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搬了一张椅子,就在上面坐了下来,只是周轻言看她的坐姿很奇怪,只用一边身子侧着坐。
“后来,她带回来的男人就五花八门,每一次都有不同的花样,有喜欢咬人的,也有喜欢用烧红的铁签子扎人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她没办法养活我们娘俩,后来才知道她和那些人一样都有病!”
姑娘痴痴发笑,用手解开身前捆着布料的绳子,衣襟解开,露出更为可怖的伤口。
十一二岁少女的胸已经发育,却少了半边完美的弧形,那里有一道伤口,很丑陋的伤口。
“那女人就不是个人,她和那些男人一起折磨我,却又不让我痛快的死,这里,被她带来的男人一刀一刀割掉了!哈哈,我丁小草是前世欠她的?还是我本身就是个罪孽!”
丁小草神态越发痴狂,状若疯癫!
丁小草在述说的时候,被草藤捆着的妇人一直挣扎摇摆。
周轻言神色一动,把妇人身上裹着的草藤解开一部分,露出妇人的面部。
丁小草看到被吊着的妇人 ,桀桀怪笑,她站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妇人面前,就这么狠狠的盯着妇人。
刘大花看到丁小草,恐惧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狠戾之色。
“臭丫头,你在瞎说些什么?若不是我带着你出来,在那个家里,你觉得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情愿在那吃糠咽菜,每日挨打挨骂,也不愿在你身边过着禽兽不如的日子!”丁小草一字一顿,声音悲凉!
“你是我生的,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你就是个天生的贱胚子,只能做这些取乐男人的事情!”刘大花不以为意,
“若我有选择,我情愿投胎成为阿猫阿狗,也不愿做你刘大花的女儿,你这种人,就不配有后代!”
丁小草字字泣血,她毅然决然的拿起桌子上针线盒里的剪刀,剪下一缕头发:“今日,我和你断绝母女情分,生生死死,再不相见!”
刘大花狠戾的瞪了她一眼,轻蔑地说:“贱人,这母女关系岂是你说断就断的,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我给了你生命,哪里有那么容易。”
丁小草颓然的垂下头,是啊,再怎么样 身上也是流着肮脏的血,她决然的看了周轻言一眼,朝着墙壁就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