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逃学的苏兰（1/1）
中午，教室。
“苏兰逃学了？”云末似乎也没有想到苏兰会做出这种事。
“对。”
“嗯……”云末，靠在了椅子上，眼睛逐渐变得灰蒙。
许久，云末都紧锁着眉头，没有停止的趋势。
“云末？”
云末没有回应。
“呼……”又过了会儿，云末长叹一口气，眼眸恢复清明。
“出事了。”云末站了起来，向着教室外走去。
“什么？”云懿起身跟上。
“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变成了你之前处决的流浪猫，跑到外面，被杀了。不过现在却是被无序吊着命。”
“啊？她现在在哪？”
“赵刚小学外面。应该是正好遇见赵刚，被赵刚划了喉咙。”
“这……”云懿不禁有些愣神。
“快走吧，再晚点人就真没了。”
……
好，好冷……
苏兰躺在血泊之中，意识逐渐飘离自己的身体。不过到底是人还是猫，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为什么？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
爸爸……
云懿……
为什么？为什么……
啊，风好大。你要带我走吗？
可以，可以等一下……吗？
是……是谁？
苏兰感觉到有人把她抱了起来。
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高空。
“苏兰……我知道你有许多疑惑。但是现在，请你再撑一会儿……”
好熟悉的声音……
……
“嗯……不对，不对。”孙涵仰望着天，自言自语着。
“那个女孩……我必须见一面。”
“哥哥？”孙舒雪在孙涵背后叫道。
“哦，小雪啊。你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女生吗？”
“赵刚吗？”
“对。这个周末，我想带你出去玩儿。你和她关系不是挺好的吗？要不叫上她一起？”
“好!”一听到哥哥要带自己出去玩，孙舒雪像是吃了开心果一般，一下扑到了孙涵的怀里，“哥哥最好了!”
“嗯……”孙涵揉了揉孙舒雪的头，笑了笑。
“对了哥哥，你是不是认得天上所有的星星啊？”
“诶？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哥哥你老是自己看天，白天也一样。”
孙涵轻轻捏了捏孙舒雪的小脸，说：“天上星星那么多，怎么可能认得全。”
“啊？哦……”孙舒雪好像有些失落。
“不过，只要是你看得见的，我都能说出名字。”
一听孙涵这么说，孙舒雪又激动了起来。拉着孙涵扒在阳台的栏杆上，开始指着天上的星星，叫孙涵辨认。
这片星空……是假的。
孙涵心里知道，但是他不会告诉孙舒雪。
“那，那颗。那颗最亮的是什么？”
“那是金星。”
“那……那颗呢？”
“那是……嗯……”
“叫不出来吧。”孙舒雪似乎十分自豪一般。
“别小看你哥我。那是北斗七星的天枢星。”
“北斗七星？是七颗星星吗？”
“对。这七颗星星排成了一个勺子，你仔细看看周围。”
“嗯……哇!真的诶!”
孙舒雪又指了几颗，孙涵一一回答。
直到孙舒雪困了，才结束了问答环节。
又给孙舒雪念了睡前故事，孙舒雪才乖乖地睡了。
为孙舒雪盖好被子，孙涵又回到了阳台。
“唉……”
不知为何，每回答一次，孙涵心中的绝望就多一分。
这片星空是假的，但却是一比一还原。孙涵每一次观星，都能看见现在天上真实的情况。
北斗已经散了。被无序彻底打散。
“我们……拿什么赢……”
孙涵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哥哥!”
“涵涵。”
忽然，孙涵想起了妹妹，和妈妈。
“孙涵!你是个男子汉!对吗!”
“是!”
和曾经那个热血沸腾的自己。
爸爸……
“孙涵……我不在了，你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你可要守护好她们啊。”
“爸爸!不要!我……我不要你走!”
孙涵不知道爸爸为什么离开，也不敢通过观星得知。
但他相信，爸爸一定是为正义而奔赴。
我……或许守护不了这人间。但我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家。
……
上灵院，英灵殿。
咚——
“我说了，照做!”灵枢一拳捶在苏尚的办公桌上，那办公桌竟是完好无损。
“灵枢，你还要继续吗？”苏尚平淡地看着灵枢。
“我就不明白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研究无序信徒怎么获得力量的机会，你到底在拒绝什么？”
“我在拒绝我的女儿来到另一个世界。”
灵枢哑言。
“唉……她妈妈战死时，嘱托我，一定要让苏兰在无知中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的私心不对……可是，我希望你能理解。”
“那你打算怎么做？等你女儿自己在疑惑，质疑，痛苦中活下去？”
“我……我自有办法。”
“你……”灵枢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还是一样的傲慢……”
“我知道……”
灵枢转过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迟早会害死她的……和你害死独月一样……”
灵枢离开了苏尚的办公室，重重地摔了门。
苏尚失神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办公桌上的照片。
那是张全家福，那时候，他还算是年轻，不过比妻子大了将近十岁。后来算是老来得子，对苏兰也是百般宠爱。
虽然后来由于工作原因，经常不能回家，但好在苏兰明事早。
咚——
苏尚双拳重重地砸在桌上，低着头，喘着粗气。
“呼……”
苏尚坐起身，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叮铃铃——
座机响了。苏尚接起，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叙述。
“什么？!”
……
“麻烦你了。”灵枢站在上灵院的医疗室外，对身边的云懿说道。
“小事。”
“我……有件事必须和你说。”
灵枢简单地和云懿说明了情况。
“这……我倒是可以理解。如果这样的话，倒是不必询问我的意见了。”
“可是……”灵枢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云末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现在她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只需等她醒来即可。”上灵院的医护人员从医护室内走出，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嗯。辛苦了。”灵枢象征性地问候。
医护人员点了点头，便就此离开。
“说起来，她看上去可不像是会逃学的人。”灵枢打算不再谈论苏兰的未来。
“这你要问云末。我不知道。”
“还你不知道……”云末忍不住吐槽了句，“形象点说，她现在体内有一个人格一个猫格。今天就是猫格占据了主格，寻着你的味儿跑出去打算找你。结果找到赵达那去了，正好人接孩子放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