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星空（1/1）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一个新人正被流浪猫追着，没多久，便被一巴掌拍倒在地，昏迷不醒。
云懿看着自己曾经斩杀过的，记得的记不得的，在草原上玩着追逐游戏，有些晃神。
原来，平常人要是遇见了，是这样的吗……
赵刚此时脚踏虚空，手持唐刀，于半空之中，斩杀了除却乌鸦之外的一切飞行的无序。
最终看向那乌鸦，握紧了手中的刀刃。
就是你……
“那时候我没有能力杀你，今日，我必报此仇。”说着，赵刚的身形消失在原地，下一秒竟是直接出现在了乌鸦的上方，随即一刀斩下。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乌鸦似乎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反而转过方向，用那庞大的翅膀扇向赵刚。
赵刚来不及躲避，只得将刀刃横于身侧，抵挡部分冲击。
云懿在远处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赵刚……和它有仇?”云懿问身旁的云末。
“你还记得当时你把它斩落天空后发生了什么吗?”
“不怎么记得了。”
“这个不怪你。那一次是毁灭操控着你做的。你可能没意识到。”
“啊?”
“它落下天空后，撞上了某个小区的某栋楼。正好……赵刚的母亲在窗台收衣服。”
云懿沉默，看着正在与乌鸦厮杀的赵刚。
“她……知道吗?”
“等一会儿她反应过来应该就知道了。”
叮——
连云懿都没有想到，这乌鸦的身体会有如此之坚硬。
打了半天，乌鸦似乎没受到什么伤害，赵刚却是已经遍体鳞伤。
“哈……哈……”
赵刚此刻连拿刀的手都有些颤抖，意识也有些模糊。
不行……再这样下去，杀不了它。或许，那一式可以……
在她犹豫之际，那乌鸦已经拍打着翅膀，冲向了赵刚。
“呵，来吧!”
赵刚奋力举起手中的唐刀，一抹白光在刀身上浮现。
赵刚死盯着那乌鸦，在它即将撞到自己之前，一刀斩下。
叮——
宛若一轮弯月，华丽的刀光自上而下，干净利落地斩在乌鸦的头上。
乌鸦的来不及调整，一头向下栽去。
赵刚也再支撑不住，从虚空掉落。
这下……摔得应该很疼吧……
赵刚心里想着，而身体却是被骤起的狂风托着，平稳落地。
赵刚精疲力竭地躺着，眼皮打着架，似乎马上就要昏迷。
嘎————
一声嘶哑的叫声将赵刚叫醒，令她不得不坐起身，看向挣扎着起身的乌鸦。
刚刚的那一下，的确是对它造成了伤害，但是好像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罢了。
还是……杀不了你吗……
此时，某个身影走到了她的身边，同样看着那只乌鸦。
“云……懿?”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其他的之后再说吧，我……先和你说声对不起。”
赵刚迷茫地看着云懿，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如果说以后有需要，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原本就乌云遍布的天空，此刻像是瞄准了乌鸦一般，像是狂轰乱炸般对乌鸦进行着雷击。
赵刚失神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与记忆里的画面逐渐重合。
“原来……是你……”
云懿没有留手，密集的雷光闪烁，令整片草原的人侧目。
……
“现在，不想留下的人出列。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了。”李禾丰站在东倒西歪的人群前，似乎带着些嘲笑地说。
有的低着头，似乎在挣扎，有的则是四处观望。最后，只有寥寥几人站了出来。
“还有吗？”
鸦雀无声。
“嗯。你们几个，先跟我走吧。其余人……继续训练。”
李禾丰带着走出来的几人离开了场地，而后，周围渐渐地泛起了绿光。云懿只觉得，似乎自己身体的疲惫与内心的暴戾正在随着绿光消散。
“赵刚？”云末走上前。
“啊，云末。有什么事吗？”
“你……到底是谁？”
“你看不见吗？”
云末摇摇头。
“我所看到的，都是那个小孩子。”
“也是……我……其实是她的姐姐。”
“嗯？”云末微微皱眉，似是有些疑惑。
“就当是人格分裂之类的吧。改变外貌对于月亮来说并不算难。你应该知道。”
“这样吗……”
……
夜晚。
孙涵从宿舍里被拉出来单独指导了。
领着他的，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身着暗紫色长裙，其上点缀着些许光亮。
二人来到操场上，相对而立。
“柳老师……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柳老师名缘辰，人前总是笑着，再加上稍为年长，总让人觉得十分慈祥。
“当然是看星星啊。”
“看星星？可是……”孙涵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
“可是这片星空是假的，对吗？”柳缘辰笑着，看着震惊的孙涵。
“您……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柳缘辰抬起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因为，这是我的杰作。”
“这是……您的？”
“嗯。我知道你或许看见了许多星辰陨落的样子，所以，今天我要给你上的第一堂课就是……
非必要时刻，不要再窥探夜空了。”
“啊？为什么？”
柳缘辰看着略显单纯的孙涵，叹了口气。
“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勇气面对他们吗？”
……
苏兰蜷缩在被子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由于她的特殊情况，她被分到了一间独立宿舍，甚至整层楼里，都只有她一个人住。
“爸爸……”
云懿……
为什么那个名字总是出现……
……
“观测数据都正常吗？”
“意识海活力值增高，无序正在侵蚀……但是好像，达成了平衡？”
“嗯……继续监视。一旦出现异常……你们知道怎么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