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狮子大开口(1/1)
听完我的话,蒋爱国不骂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那照片,是你对着周莹身上拍下来的?”
“嗯!”
我点头,语气开始变得很严肃,“老蒋你有没有觉得奇怪,上个月,周莹刚拜托我们给仇人下了鱼鳞咒,结果只过去半个月左右,她自己身上也出现了比鱼鳞咒还要恶心的红斑,这恐怕……”
蒋爱国说,“你的意思,周莹遭到反噬了?”
我说难道不是?
蒋爱国反驳道,“不可能,那鱼鳞咒是古爷亲自下的,就算下错了咒,导致受到反噬,也该出现在古爷身上,而不是报应给周莹,而且这种红疮一看就是某种虫降啦,比老金上次中的羊皮子母咒还要恶毒,和古爷的法咒是两码事。”
我迟疑说,“那是什么原因,难道周莹也被人下咒了?”
蒋爱国没有马上下定义,在电话那头思考了几分钟,
“这样好啦,我可以找个精通这方面知识的法师给她看看,费用另算,如果她同意的话你就把客户带到贵阳这里来。”
我握着手机,将目光转向周莹。
她立马走上来,用惨兮兮的语气说,“我同意,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治,我才25岁,还没结婚呢,身上长了这种东西以后怎么见人。”
我点点头,继续对着手机说,“客户同意了,这次你打算找什么法师?”
蒋爱国沉思道,“按理说上次那个巴颂就挺合适的,不过那天他在和莆赞的斗法中受伤了,这才小半个月,估计还没有恢复元气……这样吧,我还认识一个熟苗法师,应该懂得怎么化解这种虫降。”
我马上说,“找其他法师太费钱了,干嘛不考虑去找古爷帮忙?”
蒋爱国说,“古爷是黎巫,他又不玩虫子,虽然这种虫降术是从黎巫经咒中发展出来的分支,可毕竟隔了那么多传承,就算古爷也未必有办法化解这种恶心玩意,还是找蛊师帮忙吧,毕竟人家是专业玩虫子的,对症下药才有效果。”
我只好同意了,挂完电话,起身对周莹说,
“要不你先回家收拾下行李?等什么准备好了,我马上带你去贵阳。”
周莹早就迫不及待,使劲摇头说,“不用了,缺什么东西可以等到了贵阳之后再买,求你快带我去找法师治病吧,这些东西留在身上实在太恶心了,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见她这么着急,我只好同意了,离开空调房,重新找到正在喂鱼的老谢,
“这次可能又要借你车了,周莹的情况比较麻烦,我得尽快带他去贵阳,这么晚了也不好买火车票。”
老谢为人很直爽,丢来车钥匙道,“没事,拿去开吧,毕竟我和周莹也有一段……嘿嘿,就当我赞助好了。”
话说到这儿,老谢忽然变得一脸猥琐,用手摸索下巴,偷偷朝周莹那边扫了一眼,我估摸着要不是因为周莹身体不舒服,他可能得留对方在家过夜。
我无奈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悠着点吧。”
老谢嘿嘿一笑,说不是还是你吗,大不了我再找你请个能让我变成超人的阴物……
我一脸无语,供奉阴物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太阳刚落山的时候,我已经开着老谢的车,行驶在通往贵阳的高速路上。
这一趟大概有四五百公里,我琢磨着等把车开到贵阳的时候,估计也是凌晨左右了,就让周莹先用手机在网上订一家酒店。
周莹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机,随便订了一家酒店的房间,忽然扭头来看着我说,
“秦老板,你说我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遭到了罗茜那个贱人的报复?”
我愣了一下,反问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周莹深深吸了口气,满脸厌恶道,“自从上次,你们给她种下鱼鳞咒之后,这贱人就离开那家娱乐城,到处求医了,最近这一个多月我都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她的下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莹怀疑,罗茜可能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也采用了和自己一样的办法来报复她。
我想了想,感觉周莹的猜测不无道理。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去找罗茜,而是尽快替周莹处理身上的问题,她胸口的溃烂红疮已经很严重,如果继续烂下去就只能手术割掉了。
对一个女儿而言,那绝对是一场无法接受的致命打击。
凌晨左右,我终于把车开到贵阳市中心,估计这个点蒋爱国已经睡下了,就没有再电话骚扰他,直接把车停靠在周莹订的酒店楼下,让她今晚先什么都不要想,上楼睡一觉,等明天再去拜访法师解决问题。
周莹一脸感激,不断地向我道谢。我摇摇头,说不客气,我是为了赚钱才帮你。
她看向酒店,又说现在天黑了,外面肯定不好找住宿,不如让我跟她一起上楼,反正她订的是双人间……
我笑了笑,直接戳穿了她心里那点小心思,“你放心,只要拿了钱我一定帮你摆平麻烦,别的主意就不用打了。”
周莹立马红着脸,一通小跑去了酒店办入住。
我把车停在露天停车场,放下坐垫,双手枕着后脑勺,脑子里却忽然蹦出一个笑靥如花、满脸清澈的女孩的身影。
自打和林雪熟悉之后,我对她的好感就在不断加深,搞得我现在对其他女人都没什么兴趣了,不知道林雪心里又会是怎么想我的呢?
一夜无话,天亮后我继续带着周莹上路,先去了蒋爱国的店铺。
这老小子早就在店里等我了,大老远看见我带周莹上门,顿时把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贱兮兮地跑来说,
“老弟辛苦了,这里离邵阳挺远的,你们肯定是连夜赶来的吧?”
我打了个哈欠,说废话,不然能一大早赶到你店里来吗?啥也别说了,赶紧带路吧,早点解决客户的麻烦,我也能抓紧时间睡个回笼觉。
蒋爱国却笑眯眯地说不急,反倒邀请周莹先坐下来,让他小姨子杨娟端来几杯茶水,接着就开始讨论起了费用的问题,
“妹子,昨天晚上,我把那张图片发给几个同行研究过,很多人都说,你这应该是中了一种南阳邪咒,说白点就是降头啦。”
“可我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降头?”
周莹脸色刷一下白了,很不安地说,自己连国也没出过。
蒋爱国嘿嘿一笑,说你人没出国,不代表降头师不会从国外来找你啊。
周莹更害怕了,直接哆嗦嘴,说可是自己跟那些降头师无冤无仇,他干嘛大老远来找自己?
“原因很多啦,这些修炼降头邪咒的家伙大部分都心理扭曲,谁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蒋爱国故意板着一张吓唬人的脸,分析道,“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你这多半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仇家才不远万里找来降头师,专门针对你下咒。”
周莹不再说话,估计是想到什么,垂下头说,“能这么恨我的人,就只有一个了,难道真的是罗茜?”
“不排除这个可能。”
蒋爱国摇头晃脑,说上次你花了那么多钱,请我们给罗茜下咒,那女人中咒之后就消失了一段时间,直到现在还没露面,我猜有可能是通过某种途径,找了国外的降头师帮自己化解,同时还有可能花了另一笔钱,请那个降头师来对付你。
周莹脸色惨变,汗流浃背地瘫软在椅子上,连声音都破了,“那……那我该怎么办?”
蒋爱国眉开眼笑,“既然找到我这里就不怕了,罗茜可以请降头师对付你,我们也可以请当地法师来对付她呀,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国内那么多厉害的法师,未必会怕了一个国外降头师,就是斗法很危险啦,关于费用方面……”
周莹马上说,“需要多少钱?”
蒋爱国笑笑,伸出三个手指头,“看来是老顾客的份上,已经替你打完折扣了。”
周莹松口气,说三万还行,可以接受。
正当她掏出手机想要付款时,蒋爱国却慢条斯理道,“妹子你搞错了,不是三万,后面还得再添个零。”
“什么,你要三十万?”
这下不仅周莹被吓得闭不上嘴,就连我也吃惊到迷糊了,使劲拽了拽蒋爱国的胳膊,
“老蒋,你这也太黑了吧,三十万的价格会不会有点……”
“老弟,你也是经历过斗法的人,应该知道掺和这种事有多危险。”
蒋爱国拂了拂袖,一脸认真道,“这次可能要面对的是一个来自国外的降头师,降头黑法这种东西比国内的阴法还要邪门,一个不慎咱们都得玩完,老哥这是拿命在陪客户拼啊,三十万价格不贵。”
这次他说的斩钉截铁,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
尽管心里还不是很痛快,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种性质的业务风险实在太高了。
和降头师斗法可不比贩卖阴物,后者的风险全都由客户自己承担,可我们现在干的事却有可能引起一个降头师的仇恨。
周莹脸色发白,神情慌张道,“可你要得太多了,三十万呐,我哪有那么多钱?”
按照13年的经济水平,30万足够在大部分二线城市按揭一套新房了,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个不小的数字。
蒋爱国不咸不淡地摆摆手,“那就没办法了,谁叫你招惹人家了呢?这世界上的病有好几百种,可总结下来就一种叫穷病,没钱不仅治不了病,恐怕连寺庙都进不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