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返回邵阳(1/1)
话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只好同意,挂断电话,又马上开车,先带巴颂去了一趟贵阳。
蒋爱国已经陪同周莹离开,店铺里面只有他小姨子杨娟。
见我带着一个“怪人”走进店铺,杨娟立刻好奇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询问这个怪人是谁?
我急忙制止杨娟,提醒道,“你别乱讲话,巴颂可是一个精通很多门法咒的邪术师,我这次带他过来是为了挑选阴物的。”
“啊,这个人看上去好年轻啊,他真的是那种传闻中的法师?”杨娟性格外向,比较大咧,不仅没有因为巴颂这层法师身份而感到害怕,反倒更好奇地看了巴颂几眼,好像去动物园参观猴子似的,满脸都是惊讶。
我见状赶紧拦下她,警告杨娟别跟巴颂走得太近,
“这些民间法师修炼的都是邪术,甚至有不少邪门法术为了增强法咒威力,会抓一些活体进行研究,你最好对他尊敬点,免得巴颂不高兴,也偷偷在你身上下咒就不好了。”
杨娟吓一跳,吐了吐舌头,这才乱讲话了。
很快我从杨娟那里得到了库房钥匙,点上油灯,带巴颂去了蒋爱国专门用来囤放阴物的小仓库。
这个仓库面积不算太大,跟地窖似的藏在下面,出入口被一块厚重的木板隔着,里面光线也很昏暗。
走进地窖之后,我就把里面的蜡烛也点亮了,指着靠近墙壁的那一排木架,让巴颂自己挑选。
这些木架上供奉着各种各样的阴物,有招财的古曼童、求姻缘的佛牌,还有很多专门保平安的符咒,琳琅满目,每一件物品上面都散发着很强烈的阴气。
巴颂在地窖里转了好几圈,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见他皱眉不太满意,我只好上前说,“怎么,没找到合适的?”
巴颂用沙哑的嗓子说,“我要找的是那种伴有怨气的材料,必须是阴气最足的凶物,这里的阴物虽然种类很多,可大部分都经过其他法师加持,并不能当作原材料使用。”
我顿时犯了难,说蒋爱国收藏的阴物基本都在这儿了,如果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可能就真的没办法满足你……
话音刚落,巴颂却把目光定格在一个黑色的木头盒子上面,眉头深锁,看了很久,随后缓慢地走上前,轻轻将那个木头盒子取下来,示意我帮他打开锁扣。
我照做了,打开盒子的瞬间,一股强烈的阴气扑面而来,甚至连我小腹上的引发刺符也在轻轻跳动,传来麻木的刺痛感。
我大吃一惊,“这什么邪物,怨念这么强?”
随后我看向那个木头盒子,发现里面装着一根发黑的死人腿骨,腿骨上面缠满了密密匝匝的红色经线,还贴了好几张镇邪的黄符。
巴颂把那根骨头抓起来,放到眼前细看,越看越满意,继而咧着嘴发出一阵邪笑,啧啧称奇道,
“这块横死人骨的怨念特别强,我能感应到里面附着了一个强大的灵体,只要带回去稍微打磨一下,就能制成一根人骨法杖,威力绝对差不了。”
我打了个激灵,抹冷汗说,“这老小子可真够变态的,居然在库房里放置了一截这么恶心的人骨,也不知道他平时睡在楼上是什么感觉。”
巴颂邪笑两声,说人骨上面绑了这么多经线,是专门用来化煞的,只要不破坏这些经线就不会有麻烦。
我见他捧着人骨,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擦掉冷汗说,“既然你看上了这根横死人骨,那就归你了,赶紧把它带上,咱们去帮客户处理问题吧。”
巴颂舔了舔嘴唇,依旧摆弄着那根横死人骨,表示可以。
我关上库房大门,再将钥匙还给杨娟,随后便和巴颂一起上车。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为了早点完成业务,我只能连夜驱车返回邵阳。
返回邵阳,天色刚亮,蒋爱国已经在我家待了将近两天,至于周莹则被他找酒店藏了起来。
我和巴颂刚进屋,蒋爱国便迫不及待地走上来,“怎么耽误这么久?”
我打了个哈欠说道,“这能怪我吗,几个地方来回跑,光路程就有一千多公里了,贵阳那边天气不好,我已经很努力地往回赶了。”
蒋爱国让我别废话,赶紧进屋商量下一步的打算,同时又看向巴颂握在手里的那截横死人骨,一脸意外道,“你们怎么把它带出来了?”
我说没办法,昨天带巴颂去了你的库房,他找了一圈,也只相中了这一件阴物,话说,你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这根人骨,怨气居然这么重。
蒋爱国解释道,“这是从一个末阳男尸身上取下来的,阴气当然重了,我本来打算把它邮寄到泰国,请一个法师帮忙制作灵牌,想不到居然被巴颂提前看中了。”
我很意外,追问蒋爱国什么是末阳男?
他不屑地看我一眼,说你居然连末阳男是什么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古爷的徒弟?
他耐着性子跟我解释,说末阳男,指的是81岁死的人,出生和死亡日期都是同一天,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这种人的尸体属于半阴半阳,是入灵的绝好材料,可一旦变成恶鬼也会相当难缠,
“通常这种尸骨很少见的,一些东南亚的阿赞法师特别喜欢,如果用末阳男的尸骨炼制灵牌,效果会异常霸道,我也是走了狗.屎运,才从另一个中间商手里收购到的,光是收购它的成本就花了三万大洋……”
接着蒋爱国跟我描述这东西有多稀有,自己为了得到它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总结起来一句话,我需要付他两万的成本。
我满脸不爽道,“老蒋你也太不讲究了,刚还说收购价是三万,我们一人出一半,应该是一万五才对,怎么又变成两万了?”
蒋爱国说,“保管费和人工费不要钱啊?这东西邪气很重,为了妥善保管,我还花了大几千找法师画符镇压它的凶气呢,算起来又是一笔费用……”
我不耐烦道,“得、两万就两万,到时候从佣金里面扣除好了,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周莹的事吧。”
蒋爱国又说,“你在路上耽误了两天,我已经趁这点时间把事情调查清楚了,那个罗茜确实回了邵阳,但没有回那家娱乐城上班,而是在城郊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成天深居简出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奇道,“她不是中了鱼鳞咒吗,难道没有继续求医了?”
蒋爱国摇摇头,说问题就出在这里,
“当时的鱼鳞咒可是古爷亲手种下的,按理说这才过去了两个月不到,鱼鳞咒应该正处于发作期才对,可昨天我跟踪罗茜的时候,发现她面容完好,没有丝毫中了鱼鳞咒的迹象,没准是找了厉害的法师帮忙破解。”
我恍然大悟,点头说这就对上了。
肯定是罗茜中了鱼鳞咒之后,立马找到了一个厉害的降头师,帮自己化解了诅咒,随后又调查到是周莹在害自己,所以才反过来,让那个降头师也给周莹下了血降虫,目地就是为了报复。
蒋爱国点点头,“应该是这样啦,不过有一点我不太理解,既然罗茜身上的鱼鳞咒已经被化解掉了,而且也借助降头师的手,完成了报复周莹的事,为什么还要跑到市郊躲起来不敢见人?”
“古爷亲手下的咒可没那么容易化解,估计这个罗茜是用了比较偏门的方式,暂时抑制住了鱼鳞咒发作,她不敢出门见人,可能是为了防备鱼鳞咒随时有可能复发。”
听到我们的谈内容,巴颂也不再研究末阳男的腿骨了,忽然插嘴道,“而且我可以断定,那个降头师应该就在罗茜身边,随时要做法替他压制鱼鳞咒。”
这么一说就合理了,我点点头,又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罗茜背后的降头师藏得这么好,肯定不会轻易现身,要找到这家伙的下落,就必须从罗茜身上下手。”
我看向蒋爱国,说干脆这样好了,下午我们就去调查一下这个罗茜,看看她平时究竟跟什么人接触,去过哪些地方,只要锁定她的行踪,一定可以找出那个降头师。
蒋爱国没有反对,叹口气说也只好这样了。
奔波了一夜,我和巴颂都比较疲惫,立刻收拾了一下房间,返回床上睡觉。
直到下午五六点我才醒来,走出客厅,发现巴颂居然并没有睡觉,而是盘腿坐在客厅角落里,背着外面的太阳光,仔细打磨那根末阳男的腿骨。
他把腿骨上面的经线拆下来,涂上乌鸦血,又找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在腿骨上面刺符,并施加了很多经咒再上面。
我忍不住走上去,小声询问他在干嘛?
被我打断刺符,巴颂显得很愠怒,看我一眼说,“末阳男的人骨虽然是很好的入灵材料,但必须经过特殊的秘法加持,才能成为我的法器,我要花点时间给它刺符,配合我的独门阴法施咒,这个过程会耗费一些时间,你不要来打扰我。”
好吧。
我被他一眼瞪了回来,只能摸着鼻子苦笑。
简单吃了点东西,等到太阳落山后,我就陪蒋爱国出发,开始调查罗茜的生活轨迹。
通往市郊的路上,蒋爱国跟我聊起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罗茜自从中了鱼鳞咒之后,就向那家娱乐城提出了辞职,后来搬到城郊的一栋老式公寓里,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偶尔会购买一些生活物品外,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