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调整心态(1/1)
我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指了指那个被折磨到几乎忘记自己还是个人的“人彘”,表示可以考虑,但必须先进屋验验货。
猥琐男笑了笑,单手抓着裤腰带,说自己刚完事,你要不嫌脏的话就去吧。
我跟他跨进了屋,大致扫了一下房间,没有看见其他人,于是面无表情地反手将大门关起来。
这个猥琐男也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赶紧问我关门干什么?
我不再说话,飞快插上门栓,然后反手一个耳光,抽得他牙齿掉出来。
我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么愤怒过,一个拿同类不当人的家伙,根本不值得让我浪费口舌。
猥琐男被我抽得晕头转向,眼中迸出一抹狠厉,伸手去拿挂在墙角的鞭子。
我比他快了一步,一个健步挡在前面,对着他胯下就是一脚。
咔嚓!
猥琐男疼得夹紧双腿,蹲在地上连眼泪都飚出来了,隐约能听到他蛋壳破碎的声音。
但我并不满足,心里的滔天怒火几乎点燃了我的理智,左手抓着他头发,强迫他把脑袋抬起来,右手开弓,啪啪啪,一连十几个耳光下去,这家伙已经肿成了猪头。
不记得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十几个耳光抽完,我的手心也麻了。
他嗷嗷惨叫,用力挣脱我的手,蹦起来指着我说,“你敢动我,我可是王伦汗的人……”
老子管你是谁的马仔!
我疯狂地笑着,表情越来越狰狞,小腹下那股邪气犹如喷泉般上涌,直至冲上了天灵盖。
我的眼珠变得暗红,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盘上的肌肉也在僵硬地抽动着。
虽然没有镜子,但我猜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吓人,猥琐男被我的吓得眼珠都快瞪出来,立马意识到什么,扭头就往后院跑。
砰!
后院大门同样被人一脚踹开,巴颂从外面闯进来,一脚把这家伙重新踹翻在地。
他勒住这个猥琐男的脖子,面无表情,手起刀落,只见冷光一闪,猥琐男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线,血慢慢渗了出来,突然就花洒似的喷射状,喷溅了一地。
猥琐男双手捂着脖子,已经不能吭声了,死死瞪着我们,双眼充血,夹杂着怨恨和绝望,我二话不说,掏出古爷送我的那把黑色短刀,对着他后背就是一阵猛刺。
一刀、两刀、三刀……
不记得自己刺了几刀,等我停下来的时候这家伙早就没动静了,好像一条趴在地上的死狗,嘴巴张大,保持着临死前那一抹骇然的表情。
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背上人命债,可我竟然没有半点后悔和害怕,有的只是难以形容的愉悦和畅快。
有的人,活在世上不仅会浪费粮食,还会严重影响到别人的生存。
这样的家伙已经不配为人了,我只是宰了一条畜牲,没什么不妥。
脑海中愤怒的欲念在渐渐消退,我低头,从猥琐男身上撕开一块布,静静擦拭起了刀锋上的鲜血。
巴颂在一旁看着我,目光眨也不眨地定格在那把充满煞气的黑色匕首上,
“用这把刀杀掉一个畜生,实在很浪费了。”
我摇摇头,没做理会,把黑刀归还入鞘,随后怀着一颗怜悯的心走向那个饱受折磨的女人。
她呆呆地靠在牛车上,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们,干涩的眼睛里流出几行泪,却麻木得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我走到女人面前,问她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女人没反应,依旧木讷地看着我,眼珠似乎不会转一样。
我一愣,想起女人舌头被剪掉了,根本不能说话,于是取出了一根木头棍,塞到女人手上,示意她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
女人还是没反应,被塞进手里的木棍很快又滑落下来。
“你怎么回事?”
我不明所以,还在发愣,巴颂已经走过来,轻轻翻开了一下女人的眼仁,回头,用没有丝毫波动的语气说,
“放弃吧,这个女人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事情,神智残缺,已经变得不正常,而且……她的身体状况特别差,活不了太久了。”
日复一日的皮鞭殴打,加上猥琐男的凌辱和折磨,导致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饱受内心和身体的双重煎熬,现在的她生机早已经被毁掉,甚至连意识都丧失了,只剩下一具空空的躯壳。
我闭上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此时的心情。
正当我思索着,应该怎么安置这个女人的时候,巴颂已经把手伸过去,猛地按住了这个女人脖颈后面的穴位,用力往下一按!
咔嚓!
我听到颈椎破裂声,等我触电般把目光抬起来的时候,女人的身体也软软地倒下来,直接靠在了我的身上。
死了……
我脑门子嗡了一下,扶起了女人瘫软的身子,用手试探她鼻息,果然没气了。
“你干什么?!”
我瞬间炸毛,恶狠狠地瞪向巴颂,差点原地蹦了起来。
巴颂平静地望着我,“这个女人的内脏已经衰竭,手脚也断了,连神智都不清楚,难道你打算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吗,以她现在的状态,死掉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你……”
我气得两眼发红,巴颂则把手按在我肩上,厉声说,“你冷静点,做什么事情最好能想清楚后果,我们能为这个女人做的也只有这些。”
我都懵住了,站在那没有反应,只是大口的喘气。
尽管内心很不愿意承认,但巴颂说的似乎也没错。
假设女人的意识是清醒的,能写得清自己的来历,我们或许还能帮她联系国内的家人。
可这种情况……
巴颂冷冷地说,“我陪你来缅甸不是为了做善事,答应帮你解决这个家伙,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支持,秦风,我希望你能表现得成熟点,而不是做一个圣母心泛滥、做事情不计较后果的蠢货。”
我无言以对,强忍着骂娘的冲动,站在原地愣了很久。
直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显示有人靠近,巴颂又飞快拽了我一下,沉声说道,
“我们不能在这里被人发现,赶紧走!”
他不由分说,硬拉着我离开了那栋民房,刚走出不远,我们就听到民房传来几声惊呼,紧接着又传来更多脚步声,黑暗中还亮起了很多火把,出现了不少长相凶狠的当地人。
巴颂边带我走边说,“这些家伙背后通常都有个庞大的组织,我们实在没必要为了这段小插曲耽误自己的时间,出够气也就算了。”
好像个牵线木偶,跟在巴颂身后走出了很远,直到彻底甩开那帮人后,我才把后背靠在一棵树上,看向巴颂那张冷漠得犹如扑克牌一般的脸,机械道,
“死了两个人,你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吗?”
巴颂皱了下眉头,表情淡淡地说,“既然你决定进入这行,以后还会经历更多这样的事,只是简简单单死了两个人,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我无言以对了。
也许巴颂说的没错,很多事情一旦经历得多了,可能内心也就麻木了,即便是面对死人这么严肃的事,也可以做到淡然处之。
我却做不到他的那份冷漠,回想刚才那女人被巴颂掐断颈椎而死的画面,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这事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等联系上蒋爱国找好的酒店后,我把自己关进房间,独自呆呆地看着窗口,思考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蒋爱国从巴颂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大半夜跑来敲门,好心安慰我道,
“老弟,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受不了了,别忘了我们还得继续替林老板找麒麟胎呢,搞不好后面的事会比你今天接触到的还要残忍好几倍。”
我看向蒋爱国,皱眉问道,“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蒋爱国耸了耸肩膀,说其实今天这件事,巴颂压根就不想管啦,他之所以带你跟上去,目地就是为了杀人,让你提前感受一下杀人的滋味,等到办正事的时候才不至于掉链子。
听到这话我只好露出苦笑,原来巴颂这么做只是为了锻炼我的胆子。
蒋爱国拍着我的肩膀说,“从你被落花洞女缠上那天开始,这样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巴颂这么做是真的在为你好,你小子可别不识好人心啊。”
我叹息一声,说知道了。
其实我并不怪巴颂杀了那个女的,毕竟那女人已经获得这么惨,就算坚持送医院,强行救下她的命,恐怕下半辈子也会活得生不如死。
我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让我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事。
我用被子蒙住头,在房间里休息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下午心情才有所好转,特意找到巴颂道歉。
巴颂摇头说,“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根本不需要道歉,好好调整下心态,明天还要去找旺猜,接下来要办的才是真正的大事,如果你还一直保持昨天那种心态,恐怕根本就适应不了这一行的丛林法则。”
我用力点头,表示明白了。
虽然内心难以接受,但我清楚巴颂说的是事实。
如果不能完成这场蜕变,恐怕我到底都只能的是个废物。
在酒店待了两天,我总算彻底调整好了心态,再次跟随阿龙去了旺猜的家。
刚走进旺猜的房间,这个大胖子就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向我们,说了一段令我感觉无比错愕的话,
“真难得,你们杀了人还敢大摇大摆地回来,前天死掉的家伙是本地一个行会老大的亲戚,现在那个行会的人正在满世界打探你们的消息,甚至派人找到了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