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景行默默关心(1/1)
教室里的人都一直观察着这边,看着时漫和景行旁若无人的讲话。
果然,男校霸和女校霸是一类人,竟然可以讲话,没天理啊没天理。
装药的塑料袋还放在景行的桌上,时漫没拿,景行“啧”了一声:“止疼药,你不是身上伤口疼么?”
时漫扭头,晏欢也正好在看她。
两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和景行科普女生生理知识,况且,例假疼,哪能随便吃药?
时漫嗫嚅了两声:“不是,我不疼,我不吃,谢谢。”
景行直接把塑料袋朝时漫的桌上扔:“爱吃吃,不吃就扔了。”
时漫翻了翻,校医室开的药,但不是布洛芬,时漫只有实在太疼撑不过去的时候,才会吃一粒布洛芬。
其他的她不敢随便吃,有一次没有布洛芬,吃的别的止疼药,她拉了几乎整整两天,差点脱水,主要没人管,毕竟脱水也是自己去医院打的吊针。
时漫手还搭在肚子上,把塑料袋往景行的桌子上放:“我真不吃,我没事,谢谢了。”
本来还想把校服一起还了,但是想起自己后背应该是都打湿了,她也不认识其他人了,只能将就穿着,反正也没有其他的人看到景行拿校服给她。
当然,这是她自以为的,奈何景校霸丢的时候压根没避人,班上在的同学几乎都看到景校霸把校服丢给时漫了。
景行有些烦躁,烦躁得想发火,升旗仪式的时候,念了余曼她们的通报批评,大过小过留校察看什么的都有。
时漫这是一个人对上了五个,身上的伤得多重?
所以升旗仪式还没有结束,他就溜去了校医室,几乎是软磨硬泡才有了这个药,结果倒好,这大小姐还嫌弃不吃。
“不吃就……”视线下移,景行看到了时漫捂着肚子的手,瞬间卡壳,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时漫到底是哪疼。
从未有过的窘迫直接席卷了他,感觉人一下子僵住,身上不由自主的发烫,脸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时漫眼睁睁看着景行的脸变红,这是被她气的?
要不收着?下次再找其他理由还了这份人情?时漫的手抬起来,还没接近塑料袋。
塑料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景行拖走,一下子塞进了桌肚里:“别吃了。”
时漫:……
这人属川剧的么?说变脸就变脸。
“哦,谢谢你的校服。”
景行扭过头去看窗外,这辈子,一晃眼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出了糗么?
不算什么,没关系。
时漫眼见景行不理人,又转过头去趴着了,晏欢小心的把吸管戳好,悄悄的递给时漫:“你喝点这个,也管用的。”
时漫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这同桌来了这么久,存在感实在太低,基本上是属于时漫没有和她有过交流。
没想到她竟然看出了自己来了例假,还给自己买了红糖姜茶。
本来不想喝的,毕竟不喜欢欠人情,但是实在太疼,止疼药没有,这个将就着试试,不然她真的有可能要疼到请假回家去休息的地步。
上课铃响,第一节课就是数学。
康诚眉飞色舞的进了班,看到时漫趴着也没说什么,就咧开嘴笑。
有好事的学生在下面“吁”了两声:“康老师,不就是全市第一在我们班么?您至于这样么?”
康诚抽出试卷,全市第一算什么,要是时漫发挥稳定,作文不偏题,古诗词花点功夫,
全省第一也可以试试。
但不能骄傲,更不能当着学生的面讲这些像是吹牛的大话。
“相信你们也知道了,这次五校联考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我们班这次整体考得呢,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中等偏上,大家还是要多努力啊。”
“老师,您就别卖关子了,全市第一到底是谁啊?多少分啊,您乐成这样。”
康诚晃了晃手里厚厚的数学试卷:“咳咳,这次数学试卷难度中等偏上,班上有三个一百二以上的,还有一个满分。”
满分!
全班哗然,他们在津平一中,可从来没有听过满分的数学卷子,一班的都没有过。
“是谁啊是谁啊?老师,您快说啊。”
康诚笑着:“是我们的转校生,时漫同学,这次不止数学考了满分,理综也是满分,总分706分,五校联考第一名。”
竟然是时漫,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张大嘴,而后几乎是所有人都扭过头去看时漫。
时漫睡着了,趴着,没有精神。
所有人:……
就连景行都放下了手里的漫画书,满分数学,总分706,市第一?
种种光环之下,景行好像越来越看不清了,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身上怎么就有那么多谜题?
眼看时漫没有任何表示,康诚咳嗽了两声:“时漫同学……”
晏欢有些看不下去了,时漫是真的很不舒服,头上一直在冒汗,脸也白得不行。
举起了手:“老师,时漫同学不舒服。”
康诚“啊”了一声:“那要去医院么?这……”
晏欢连忙摆手:“应该不用,就是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康诚本来还准备让时漫上讲台来讲讲学习心得的,见此只好作罢。
全班都还沉浸在,女校霸不止是女校霸,还是个学霸,不……不是学霸,是个学神。
706大佬竟在我身边。
所有人都有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但奈何大佬压根不看凡人,所有人连拍马屁都找不到人拍。
眼看下课铃响,康诚神清气爽的走了,高三部几乎所有人都到七班的门口来晃。
有认识七班的,就直接进来问时漫是谁,不认识七班的,就在外面直接问:“哪位是时漫啊,瞻仰瞻仰。”
时漫全程趴着,对她被当作动物园的动物围观了一整个早上的事情,完全不知道。
第二节课下课是大课间,江洲扭头:“景哥……”比了个抽烟的动作,景行摇头:“不去。”
江洲“啧”了一声:“为啥?”景行直接起身走了出去,江洲一愣,追了出去:“你去哪?”
景行直到第三节课快要上课才进教室。
时漫从厕所回来,看到桌子上又有一包塑料袋,看了看晏欢:“你给的?”
晏欢连忙摆手,并指了指后面正上下起伏,显然还在大喘气,却非要装作趴下睡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