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震惊你们三千年(1/1)
普永生见此摇了摇头,抱着想教育一下新人的想法,缓缓开口:“年轻人,雷云剑不难,可也是宿云山庄的传家武学,当代庄主也算一代天骄,也是学了一年半载,咱们做人不可好高骛…骛…雾草!”
只见李弋初双手持剑演示起来,撩剑,劈剑,斩剑……有行云流水之连贯,兼黑云压城之势,散发雷云遍布之威。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雷云剑!”
普永生双眼瞪大,第一反应是李弋初早已学会雷云剑。
“和那家伙打架时学会的啊,这很难吗?”
李弋初长吐一口浊气,将长剑收好递还给陈玖涟,面对普永生的疑问显得很是诧异,练武不就是这样子的吗。
普永生:(╯-_-)╯╧╧
“咳咳!”
陈玖涟拿过佩剑,一时之间也对李弋初的武学天赋感到惊叹,心下震惊却也要保持好大璟唯一长公主的风度,轻轻颔首:“天赋不错,但切记戒骄戒躁,你雷云剑缺少神韵,多加练习,以后也是你傍身绝技。”
“是。”
雷云剑是宿云山庄的家传绝学,虽不及雄霸天下刀法,却也是难得的。
“对了,如果我现在把武当风雷掌的秘籍给你,你多久能学会。”
忽然想到了什么,陈玖涟兴致勃勃的看着李弋初。
“额……一炷香。”
看着陈玖涟一双似乎在发光的眼睛,李弋初心里发怵。
“二娘,去把风雷掌的秘籍拿过来。”
“是。”
一道轻微的摩擦声从众人头顶转瞬即逝,不多时,摩擦声再起,一本蓝色线装书在李弋初头顶掉下,还有一炷香。
抬手接住秘籍,将香抛给普永生,也不多说,当场翻阅起来。
普永生接住香,点燃后插在了凳子的缝隙中。
半柱香后,李弋初合上秘籍扔给普永生,不理会李弋初略带危险的眼神,心中感慨。
武当不愧是正道魁首,这一本风雷掌,其中有太极的圆滑,风雷掌的攻伐,共三十六式,是一门攻守兼备的绝顶武功。
当下浑身放松,身形挺拔如苍松,一股内劲由丹田送出,力达四肢末梢,双掌掌心朝上,各画圆,双腿分开,双掌合至胸前,正是童子拜佛。
双掌缓缓下压,屋内凭空刮起劲风,腰胯右转,双掌分出……
野马分鬃…千缘手…雷鸣电闪……
一招一式打出,动作平缓却深蕴劲道。
陈玖涟和普永生目瞪口呆,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那眼神…似乎在交流?
陈玖涟:我学了半年还没到这个境界。
普永生:我半年多一点……这个李弋初TM是个怪物吧!
香灰烬,李弋初打出最后一式天人合一,收势。
睁开眼睛,就看到大眼瞪小眼的二人,眉毛一挑:“我是打得不对吗?”
二人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避免自己道心破碎。
“好,很好,非常好,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练风雷掌吗。”
陈玖涟已经想不出什么词语夸李弋初了,干脆引开了话题。
听到陈玖涟这么问,李弋初皱眉沉思,不多时,眉头一松,笑道:“今日那个柳如鹤掌法稀松平常,定然不是杀害指挥使的凶手,公主殿下是想让我引蛇出洞,可是该如何引。”
见李弋初头脑这么好,陈玖涟心中有止不住的笑意,面上却是柳眉一蹙,愁苦之色浮现:“六扇门的两个大总捕,利用职务之便敛财,横行乡里,当年更是设计谋害老枪绝的罪魁祸首之一!”
“老枪绝何等人物,义字当先,是我等晚辈仰慕的对象,只是他攀炎附势,当了太子的门客,今天更是当众凌辱我的心腹,真是令人头疼。”
说完,眼神看向了李弋初。
李弋初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话还听不懂脑子就别要了。
况且还涉及到了恩师厉玄,陈玖涟怕是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摸了个一干二净,最起码查出来厉玄了,自己一时不察,竟然深陷宫斗之中。
“怎么,怕了?”
见对方许久未曾答应,陈玖涟以为是李弋初怕了。
听着这略带激将的话语,李弋初面色沉凝,很是沉重:“那单丰定然是太子心腹,我若杀他定然不会好过,更何况能当上总捕的人最起码也是宗师,指不准比柳如鹤还厉害,一个月那么点银钱我卖什么命啊!”
“得加钱!”
“咳咳!”
普永生面带鄙夷,正想挖苦李弋初几句,却被这铿锵有力的三个字噎得呛到口水。
哪怕是内心极为强大的陈玖涟也紧了紧拳头。
自己在皇宫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勾心斗角,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扒皮抽筋剔肉,变成了猩红白骨,内心也不曾有多大的波动。
现在倒好,短短一小会就被李弋初整破防了。
不过得加钱,那就好办多了。
“单丰此人贪财好色,府中私财美人定然不少,你把他宰了,你在他府内拿到什么我不过问。”
陈玖涟颇为豪气。
“成交,公主给我套体面点的衣服和晚上行动的家伙事吧。”
事情敲定,李弋初想着再从陈玖涟这再薅点羊毛。
“行,二娘,再备点盘缠。”
陈玖涟也不是小气的人,喊了声宁芳。
藏身在屋檐上的仇宁芳似乎已经习惯了,再度施展轻功出去……拿衣服。
不多时,李弋初美滋滋的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回了自己经常住的客栈。
陈玖涟不愧是公主,出手就是阔绰,还给了一袋金豆子,一颗相当十两白银,这里有近千颗,近万两。
这一路上,李弋初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可把这一路上的少女少妇老奶奶都看呆了,拐杖倒了都不带捡的。
“主上,那金豆子,是我的吧。”
看着李弋初的背影逐渐消失,普永生紧咬牙关,心在滴血。
“什么你的我的,你人都是我的,那些金豆子不就是我的。”
陈玖涟很是理所当然。
当然了,黯然神伤的不止他普永生一个,在把王方吓的屁滚尿流的屋子里,那张老床上正盘坐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