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意外车祸(1/1)
只是一恍惚的功夫,视野再次变更。
熟悉的抖动感和不断变幻的光线已经证明他们再次回到了那个熟悉的世界。
此时的班长还在说着刚才未完成的话题。
一切都和之前一样。
可是。
吴泑的心里还在想着那位老大爷那句突兀的提醒。
就在他抬眼看向前方的时候。
嘭。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突然响起。
而吴泑在变故出现的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做出了反应。
他直接伸出手挡在了班长的前方。
也正是这一举动,让班长的额头跟他的手掌来了个亲密接触,而他自己就稍微惨了一点,因为撞击力度过大,他却免不了和前排座椅来了一个硬碰硬。
“没事吧。”吴泑却根本没在意自己,反而一脸紧张的看向班长。
班长则是揉着额头,说实话,还是有点疼的。
可她还是强撑着说道,“我没事,你呢,怎么样?没受伤吧。”
吴泑摇了摇头。
与此同时,一连串的叫喊声开始在封闭的车厢内响起。
一个岁数较大的已经直接开喷了。
“你是怎么开车的。。”
而司机根本没有将事态扩大的意愿,他先是解掉安全带,然后便三步并作两步,直接下车了。
此时,确认班长安全后的吴泑也通过车窗向外看去。
然后他就听见司机在下面喊道。
“快,赶紧下来几个人帮忙。”
已经大致看过情况的吴泑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对着班长来了一句“你先在这待着,我下去帮忙。”
然后便急匆匆的往前门走去。
另外几个乘客中也站起了两道身影。
其中一个便是那位遛弯的老大爷,而另一位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等吴泑下车后,现场的情况远比他在车内看到的要复杂的多。
简单看了一眼现场,在他不远处,一辆电动车正横在地上,而那车轱辘还在滴溜溜的转着,在电动车旁边有个穿着黄色工装的身影倒在那里。
而撞击公交车的元凶则是一台黑色汽车,此时那台汽车的状况看着十分可怜,不光车前身已经和公交车撞击在一起,零部件更是洒落了一地,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透过汽车前窗,可已明显的看到驾驶员的头正扶在方向盘上,一看就是失去了意识。
而因为撞击角度的关系,车门已经严重变形,公交车司机一个人根本就做不到有效救援。
“对对,就是这个位置,好好。。”公交车司机也算是有些应急经验。
在下车的第一时间就拨打了电话。
而吴泑他们几个乘客在下车后,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什么,直接往司机的方向围了过去。
都说人多力量大,经过众人合力,车门总算是打开了。
可驾驶员的情况却是有点不妙。虽然在众人的呼唤下,那个驾驶员已经恢复了意识,可是他只要一动,就疼的要命。
吴泑家里是玩手术刀的,一看到这个情况,便明白这人的内脏应该受到了撞击,为了避免造成二次伤害,他赶紧强调了一些注意事项。
在众人的配合下,这位驾驶员总算是有惊无险的从那不断冒烟的车子转移了出来。
而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那辆汽车已经开始起火了。
公交车司机也赶忙去拿灭火器安排人灭火。
然后他自己也是赶忙去做警示带。
吴泑则是去了电动车那里。
离得近了,他也能听到那位倒地不起的男子正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怎么样?”
吴泑回头就看见班长正站在他的身后。
“现在只能看到骨折,其他情况不好判定。”
在简单的问询过后,吴泑很快的出了一个结论,这位的状况倒是比车里抬出来的那位要好上不少。
就在这时,交警到了。
在勘察了一下现场后,便还原了当时的情况,这起事故大概率的原因应该是因为电动车突然冲出胡同,而黑色司机车速太快,在躲避时,操作不当,撞上了正常行驶的公交车。
随着一阵刺耳的声波,救护车到场。
经过专业人员的上手,两位伤者被抬上了救护车。
而公交车的一位大妈不愿意了,她也受伤了,也得去医院查查。
本来现场就一团糟,这下显得更乱了。
听着那些人的对话,在看着那已经洒了一地汤汤水水的食物,吴泑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这时,另外一辆公交车来了过来,公交车司机便让剩余的乘客坐上了那辆公交车。
而他则留在这里处理现场。
看着逐渐远去的事故发生地,吴泑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你还好吧。”班长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很快就察觉到了吴泑的异常。
“我没事,就是感觉生命挺脆弱的。”
“其实也不是这样啊,这只是一场意外,属于不可控的反凑。”
“我知道意外是不可控的,可问题是,我们又能控制什么呢?”吴泑毕竟能记得那个世界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明白了那位遛弯大爷说的保护好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显然那位大爷是预知到了这个局面,先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但能预知却改变不了,这种细思极恐的事不是更令人惶恐么?
“最起码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是想说心?”吴泑换了一个解答思路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可是。”想到之前的经历,吴泑觉得班长把这个想的太简单了。
“吴泑,乐观的人生态度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
稍显昏暗的公交车内,少女很是认真的说道。
看着那宛如月牙一般的明亮双眼,吴泑心头忍不住震了一下。
他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听不出班长话里的意思?
乐观的反义词是什么,悲观。
班长看出来吴泑现在有些悲观,虽然她搞不明白悲观的源头是什么,但她却用极富情商的说法让吴泑明白这个道理。
吴泑自然也是明白的,可自幼的遭遇就像一道道锁链一样将他捆缚起来。
这就像洪京岩举例的那条线一样,那些糟糕的染料早已经将线条的颜色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