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重要决定(1/1)
陆加爵将他知道的事情始末一股脑抖落出来。
几年前,赵格去云南参加一场拍卖会。
会上拍卖的是一块奇石,据说被人触摸之后,石头上会长出人肉来。
赵格本身是用蛊的高手,对这块诡异的石头产生了很大兴趣,计划出高价拍下这块石头带回去研究。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会上出现一个神秘富商,愿意出更高价钱拍这块石头。
赵格最终没拍下,会后去找那富豪见面,发现是个女人,握手聊了两句就没再说什么。
结果等女人回家过了两天,发现自己胳膊上肿起一个大包,拍了片子去看,里面竟然长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女人用尽了各种方法,到处治疗,都没能治好,因为石头已经长在了血管上,所以也不敢动手术。
最后在人提点下才发现自己中了赵格的石蛊,于是她通过组委会找到赵格,俩人见面聊天。
女人表示自己愿意把石头送给赵格,希望他能撤掉石蛊。
赵格同意了,等抱着石头回来以后,发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里中了女人的毒术,无奈只能返回再找女人商谈。
俩人聊通了以后,还交了个朋友,最终石头归女人,女人跟赵格加入组织。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这女的是谁,今天一看才明白,原来就是五当家啊。”
“哦——”
我听得入了神,忍不住笑出来,想不到平常赵格不言不语的,原来是在给自己立清冷帅哥的人设,一见了心上人,立马破功。
仨人刚收拾好房间,江泉打来电话,邀我们下馆子。
“我去叫项月甜。”
敲门进了项月甜房间,她的包裹还原封不动放在床上,屋子里的东西都没动过。
“你没收拾房间吗?”
项月甜一脸懵懂地看着我:
“好多东西我不会用。”
我这才想起来,项月甜从小在山里长大,只进过几次城,但根本没有城镇生活经验。
看到她局促的样子,我不禁回想起自己刚下山时窘迫的生活状态。
走到哪儿都像个巨婴,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搞砸。
我心中对项月甜更加同情,不禁暗想:
“把她一个人放在潜山真的好么?会不会被来往进出道堂的人欺负?”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项月甜发问:
“组织是干什么的?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把自己了解的情况都跟项月甜说了,又表示自己并不是组织里的人。
“当初陆加爵开玩笑,给我随便扣了个六当家的帽子,至于后面是谁往社会上散播的假消息,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俩人正聊时,又有人敲门,来者是赵格。
“现在有空吗,槐叔找你想商量点事。”
“是不是想处理一下绯闻六当家了?”我问道。
赵格笑了一下,“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我让项月甜在房间等我,一会儿回来带她去喝胡辣汤吃烩面。
槐叔的办公室依旧是那座精美的地下宋墓。
这次再见面,已然没有了上次来时的忐忑。
既无求于槐叔,便不需再点头哈腰,连走路都感觉腰杆挺直不少。
“哎呀令狐老弟呀,我可想死你啦!”
槐叔坐在椅子上盘着白玉棺,见我进门,呲着大牙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
“槐叔,好久不见,气色越来越好了。”
这句还是陆加爵教我的,甭管对方是不是真好,一见面往死里夸就好了,这样能迅速拉近关系。
“上次去清远,有没有挖到什么大宝贝呀?拿出来让槐叔开开眼,长长见识”
“我哪儿有什么本事挖宝贝,不就搞到一颗珠子嘛,让您这边的大将带回来了。”
槐叔搂着我的肩,热情地把我按在座位上:
“嗨呀,没有关系嘛,干这行就是这样,一回生二回熟,谁能保证每棵秧子都结果呢,下次再干就有经验了。”
我刚想说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槐叔拉着我的手,直接切入正题:
“贤弟呀,我最近听说了一个事情,好像是说我们组织的六当家,大闹清远山,把那座鬼山给掏了个底儿掉呀。
我一听这事儿,是又觉得长脸又觉得纳闷。
长脸是觉得我们六当家真有本事,真高,简直叫个叱咤风云了。
另外纳闷呢,就是,不知道这六当家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更重要的是,自从出了这个传闻,多少掘地的散户都抢着要进我的门下,想见识见识能斩妖除魔的高人。
如果有机会,我倒也想跟这位大能结交一下,这样的人才我可不能轻易错过了,更不能辜负了新入伙之人的热情。”
槐叔嘴上说不知道,目光始终落在我脸上。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传言,我自从下了清远山,一直在山上闭关。”
“诶呀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想知道这个传说中的六当家,愿不愿意把这个名头坐实呢?”
槐叔试探性地问。
我没急着回答,心里在思考这件事。
加入组织实际上好处颇多,首先是吃穿用住都不用愁,像陆加爵这样的最底层劳动力都享有那么高的物资支配权,想要什么有什么,我要是当了六当家,最起码出门在外身外事都能解决。
而且如果不加入组织,蒙古之事后,我无非是带着项月甜终日在山上修行,闲时下山转转,这就远离了我入世再出世的初衷。
我入世是为了窥探世界,认清自己,如果能跟着这伙人四处转转长见识,不失为一条途径。
唯一不好的就是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到时候自己恐怕要受到槐叔束缚,不免没有自由,还有可能使项月甜跟着我受累。
思忖一时,我开口道:
“槐叔邀请我加入,我必定是愿意至极。
但是吧,我实在受不了被人拘束的感觉,整天听人所差跑来跑去,我多少有点不自在。”
槐叔一听就明白我的意思,拍着我的肩膀道:
“好说,好说,只要你愿意加入,给你听调不听宣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