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破笼(1/1)
“我从来没想过跟童歌配。因为,很多时候,我感觉她像是我的影子一般真实。”我说着,带着醉意轻轻伸出手,头顶的光,将我手臂的影子打在地上,清晰之中,透着一种让我清醒的真实影迹。
“你不喜欢她?”幽哥问。
“童歌很好……”我看着自己的手影,说:“她的真实,她的任性,她的反抗,都像是另一个骨子里的我。我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我不如一个女人。她洒脱、她炽热、她敢想敢干。但是,我不想跟她结婚的。哪怕我们那么适合。就跟我自己的一个影子似的适合。”
“你会跟费晓分手吗?”幽哥问。
“你是想问我跟费晓分手之后,会不会跟童歌好吗?”我反问。
“不问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只是希望你在处理费晓感情的时候,能够理智一些。”
“会理智。”我说:“也谢谢你今晚让我更理智。”
“那……韩总早些休息。”幽哥说着,当即将电话挂断。
那刻,烟也烧完了。
我看着庭院里的凄凉,
忽然,感觉自己的爱情也似是死了。
内心之中,很久很久不见的黑魔,忽然又出现了。
它披着黑袍,露出了一双得逞的猩红之眼。
转而,又消失在我身上。
我坐在冰冷的石板上,眺望海南的方向。
这个深夜,幽哥让我看到了我的自私,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的本质。
我能感觉到,
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真的配不上那个女人。
曾经的明湖之畔也好、芙蓉街也好,都是曾经世界的我。
当我经过雨夜的洗礼,当我经过那成暴风雨之后,万佛山上的佛,都洗不净我身上的恶。
但是,
我却也无比清晰地知道,
我可以为那个女人付出生命。
将烟蒂扔掉,小小的庭院里,一丝火花转瞬即逝。
——
回到房内。
一片温暖包裹过来,让周身的一切都变得舒适起来。
慢慢走向一楼的卧室。
轻轻推开门。
司庭花看到光亮的时候,慢慢转过头来。
那一头大大波浪下的精致面容上,那双美瞳,宛若孩童。
她就那么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人。
我轻轻走进去,关上门的时候,房间再次回到了黑暗。
当我走到床前的时候,窗外的光已经很清晰地铺到了被褥上。
我轻轻解下衣衫,撩开被子。
她穿着特别简单的衣物。
瘦小的腹部很是温润,反射着窗外庭院里的微光。
那腰肢细小,盈盈一握,便会不由自主地上提……
附身下去的时候,我像是一只鱼,回归了海洋。
曾经的她,如蛇。
会如蛇一般地盘住我。
可是,今夜的她,却像是一只等待着我去给她打破牢笼的鸟一般安静。
安静地缩着,
安静地等待着我将她从束缚中解救出来。
我轻轻地将她放平。
曾经,她说自己是只笼中鸟,是只金丝雀。
可是,今夜的她,从笼中出来了。
一场云雨之后。
她的眼神里,都透着有一种解放后的欢愉。
“你…”司庭花盯着我,面带微笑地说:“你今晚跟以前很不一样。”
我轻轻勾了勾她耳边的发丝,看着她那小小的脸,忽然觉得她所有的干练与风骚都消失了似的,只留下这张静悄悄的脸。
“你放心,我明天一定给费晓好好打个电话,就说我今晚喝醉了,乱说了胡话。”她将手放到我的胸膛上后,将下巴叠上去说。
我看到她裸露着一大片的美背,轻轻伸手将被褥扯上来盖住,说:“我会跟费晓分手。”
她听后,双目一瞪,“你疯了?”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却感觉她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她。
想到当初她跟我一起在温泉泳池里的情景时,甚至还觉得她是那么能装。
明明就是一个骨子里的小女人,却那么喜欢假装坚强。
“你要跟费晓离婚的话,万顺怎么办?”司庭花直接撑起了身子。
“我会把万顺带好,到时候该属于费晓的,我都会给她。”我说。
“为了我吗?”司庭花问完之后,当即又自我反驳说:“肯定不是因为我。”
“睡觉吧。”我说着,将她直接揽进被窝。
她在我怀里,很是小声地说:“其实,其实也就是这样哈……这一步也没那么难。”
“什么?”我轻声问。
“没什么。挺舒服的。”
“傻样。”我说着,当即闭上眼睛。
我以为我会失眠,可是,没有。
——
翌日清晨。
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司庭花已经起来了。
走出卧室,便看到她在餐厅里忙活。可能是轻易不做饭,有些顾不过来似的手忙脚乱。
那刻,我忽然想到了费晓。
想到我在南城的家里,她也是那么“费尽周折”才整理好了一桌子的菜。
那是我们第一次住进新房。
她特别挑选了一件晚礼服。穿得很华丽,华丽得有些不真实,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女明星。
那时,包括现在,我都能感受到费晓对我的爱。
只是那爱,太美,美得不接地气儿。
美到让我不配。
但是,我却又不知道这次回去该如何面对。想来,昨夜司庭花对费晓的那些话语,或许也是让她对我失望的基石。
未来,她可以踩着这基石,跟我好好说再见。
“你醒了?快过来帮帮我!”司庭花在餐厅里喊着说。
我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锅里的葱花都糊了,便赶忙端起锅子来。
而后,简单给她炒了个鸡蛋。
吃早饭的时候,我们两人都没有怎么说话。
不像是跟费晓吃饭的时候,我总会担心菜会不会太咸,面会不会太软。
当然,也不会像童歌似的,我从来没给她做过早饭。
跟司庭花这种简单的相处,让我莫名想到了费雪。有一种简单过日子的感觉,没有什么浓情蜜意,却也有种爱意在其间轻轻流淌。
“你昨晚是说醉话,还是真打算跟费晓离婚?”她刷完碗之后,转过身擦着手问。
“……”我轻轻皱了皱眉,将桌上的垃圾擦进垃圾桶里。
她没等我回话的时候,便说:“我可以当做昨天晚上是咱俩喝醉了。”
“你觉得我喝醉了吗?”我转过头看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