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1 章 矛盾的答案（1/1）

虽然自始至终，整个社会生活的规则一直都是强者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但强者总有落寞的时候，强者之后总还有最强者。如果只是因为一时的强大和荣光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当你覆灭别人的时候，别人凄惨的下场未尝不是将来你自己的下场。

霸凌和侵略，总要受到制裁。不管这种制裁是人为，还是所谓天道。

周天陪着艾丽丝在甲板上观赏亚特兰蒂斯的城市夜景，虽然他早已萌生回去休息的想法，但一转头看见艾丽丝始终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这座水底古城的模样，他倒忽然好奇她为何对亚特兰蒂斯如此感兴趣了。

“你很喜欢眼前的这座巨大的城市？”

周天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向艾丽丝问出了自己的问题。预料中，周天其实已经预先有了问题的答案，他以为十有八九艾丽丝会回答自己说她喜欢。

谁知艾丽丝听了周天的问话后，竟然没有很快给出答案，而是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艾丽丝这样的反应倒让周天有些看不明白了：喜不喜欢，很浅显直白的问题，应该很快就能给出答案。但艾丽丝却还要思索，这是对自己喜不喜欢的情感都不确定吗？如果喜欢，用点头来表示，那摇头，应该就是不喜欢的表示了。现在自己问艾丽丝喜不喜欢亚特兰蒂斯，她点头之后又摇头，是喜欢又不喜欢的一种表达——问题来了，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看着周天望向自己非常疑惑不解的目光，艾丽丝冲着他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海妖，我们常年生活在冰凉的海水里。我们同陆地上的人群一样，我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我们有族群，有族群聚集地。在我们的聚集地，可能不会有人类社会那么多的现代文明，我们大多保持着最原始的海中生活的状态，海里的环境也不允许我们像你们人类一样有各种各样的电力和生活设施。对于我们来说，最常见的光就是夜明珠的光线，捕获猎物的同时就是我们雷打不动的进餐时间……”

艾丽丝为了不让周天对美人鱼的生活方式，尤其是进食产生厌恶，在言词间在尽量弱化她们的原始和血腥。但周天听到艾丽丝说到捕获猎物的同时就是她们雷打不动的进餐时间时，脑海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艾丽丝在海中追逐鱼群抓到鱼儿之后，直接把鱼塞入口中的场景。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头莫名的一紧，然后极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也不是讨厌，就是总会有那么一点儿不适——虽然人类也杀生，但人类杀生之后在进餐前，都会对食物进行烹饪处理。当然人类中也流传着一些极其生猛的对食物的各种吃法，不管旁人如何，周天反正是接受不了。一方面是个人饮食习惯，另一方面是为着健康考虑。

毕竟除了动物本身隐藏的各种足以致病的寄生虫，还有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据前不久的消息，岛国小日子罔顾世界生民的健康问题又朝海洋里排放了许多的核辐射水，各种海洋生物早就不知道被污染、辐射了多少。周天一介小民，做不了日子的主，也没有那么大能耐去阻止他们，只能管好自己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