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当我成为了恶棍8（1/1）
杨欣则是早已哭成了泪人，也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断断续续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事，“你爸他这两天都没去工地，昨天还跟我说有人要砍他，我还以为是他多想，现在是法治社会，坏人肯定都不敢啊，我还叫他不要多想”
“谁想到…谁想到今天就…”
许朵朵听见这话，不断的呢喃着，“有人要砍李强？独自的老妇人”她瞬间就回过神来，上一世的李强是不是也是这么死的？
李泽宇在被枪毙前的时候自始至终都只有杨欣来看过他，是不是也代表了李强那时候早就不在了？
也就是说李强已经死在了这个时候。
随着她的猜测，ICU的灯也逐渐的亮了下去，医生带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手套上几乎全是鲜红的血迹，看上去也做了不少的努力。
只见医生摇摇头，“我们尽力了，患者身上多处软骨挫伤，胸腔积血，头部组织破坏，这种情况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听见这话杨欣哭得更大声了，她几乎是在用央求的语气求着医生再救一救，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
医生却只是用着无奈而沉重的语气说道，“患者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家属节哀啊”
在旁边的李丽丽也忍不住掉下了几滴眼泪，即使李强对她并不好，甚至说得上有些虐待，但到底还是血亲亲人。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也是有些伤感的。
“死了不也挺好的吗？”
这句话在这时显得格外突兀，让杨欣甚至忘记了哭泣，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面前那个事不关己的儿子。
她猛的站起来，带着凄厉而又尖锐的声音几乎是怒吼着说道，“他是你的爸爸？有儿子会想让老子死的吗？”
杨欣觉得自己有些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怎么会变得那么冷血冷漠，即使是自己的爸爸死了也一副与他没有关系的样子，那模样仿佛在说，死的好。
许朵朵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黝黑的瞳孔清澈而又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又不是我杀的，死了就是死了，难不成还能起死回生吗？”
她就这么看着几乎临界于失控边缘的杨欣，一字一顿的说道，“再说了，你不觉得他死了挺好的吗？”
“你个孽畜，你爸都死了，他生你养你，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你还是不是人啊”杨欣就像是恍然大悟过来一般，做梦也没有想到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是个白眼狼。
许朵朵不觉得这话有多过分，要是李泽宇，说不定还能在他爹坟头蹦迪呢。
至于杨欣，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李强都时不时的家暴她了，好几次都差点打进医院，为什么还能甘之如饴，甚至哭的都那么真情实感。
“那既然你这么爱他，那你跟着他一起去死不就好了？”许朵朵歪了歪头，平静的眼神中甚至还能看出一丝不解，真诚的好像真的在给对方提意见一样。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许朵朵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可见对方用了多大的力。
她的头也顺势被打偏了一下。
看见这种情形，李丽丽也有些慌张的捂住了嘴，眼睛在两人之间不断游移。
“混账东西，我生你养你，就是让你这么糟践的吗”杨欣气的捂住胸口，另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面前的男孩，“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
“妈，你自己说过的，我以后是家里的顶梁柱，爸死了，不是还有我吗，你至于这么伤心？”许朵朵眼睛微微眯起，她捂着刚刚被打过的脸颊，笑了起来。
她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其人之道罢了。
杨欣从来不把女儿当做人，在她的口中，女儿是可以是货物，可以是商品，但是绝对不会是一个正常的人。
那么许朵朵如果也不把他们当做人呢？
“你还是不是人？他是你的亲人，是你的爸，你竟然笑得出来？”杨欣看着对方刺眼的笑容，只觉得心像针扎了一般的疼。
“他赚钱给你们吃，给你们喝，死了还要被你这个亲生儿子这么糟蹋，他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掉下眼泪，背也慢慢的弯了下去，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个被不孝子气到的可怜老母亲。
“我又没有逼着他来养我”许朵朵面色平静，“如果可以，还不如不要生下我”
都说养儿防老，难道孩子就是他们的所属物吗？
先不说李泽宇，李丽丽的一生几乎就是在为他们而活的，可是他们呢？却又觉得是理所应当。
那么她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他们，怎么又受不了了？
杨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瞳孔张大，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不可置信，竟然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看见杨欣这个样子，李丽丽吓得赶紧去搀扶，“妈，你别吓我啊”
“小宇，你少说两句，别把妈气成这样子”李丽丽当然知道自己爸妈是个什么货色，虽然很恨他们，但没有真的希望对方赶紧去投胎，只能赶紧把杨欣搀扶到椅子上休息。
许朵朵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了外面去透透风，顺便跟班主任请几天假。
李强赚的钱不算多，可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来源，现在李强没了，又到处有需要花钱的地方。
这么些年李强杨欣两人存下的钱屈指可数，即使能解现在的燃眉之急，之后的日子肯定也会越发难过。
不过只要有能力，哪里赚不到钱？
她当即便决定去炒股，这是来钱比较快的一种捷径。
虽然并不提倡，但是她并不想将更多的时间精力花在这些上面。
有能力的人是能看透股票的走向的，她也深知里面的弯弯绕绕，自然是不打算把这做大。
许朵朵知道家里也不过几万块，要是直接去给李强办丧礼估计也就花的七七八八了。
她决定全都拿走，连带着杨欣的身份证也一起带走了。
毕竟炒股还得开户，她一个未成年人肯定是不行的，就只能假借杨欣这个成年人的身份了。
等杨欣醒来后才发现许朵朵整个人都没影了，连带着自己的银行卡和身份证都没了，急的又晕了过去。
许朵朵是知道银行卡密码的，李强杨欣他们也不可能会避讳着她，所以自然对这些一清二楚。
而发现自己家没钱全被许朵朵拿走以后，杨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是没日没夜的给许朵朵打电话。
偏偏对方是一个都没接，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杨欣又哭又闹，她就那么坐在家里，一坐就是半天，时不时再嚎那么两嗓子，说自己命苦。
没办法，她只能舔了个老脸四处向人借钱。
毕竟李强葬礼的事情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那些人看见杨欣来借钱，个个都有苦说不出，说自己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
杨欣家里是什么样子，他们不是不知道，这钱要是借出去就不知道何时能还上，自然就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了。
她只能一边掩面哭泣，一边低声咒骂，脑海中划过一个又一个荒唐的想法。
杨欣抓住了李丽丽的手，眼眶红的不成样子，神色也略显祈求，“丽丽，妈，这辈子没求过你，这次算妈求你了，现在找不到小宇，妈能靠的就只有你了”
李丽丽看着那双苍老的手，又看了看面前的中年女人，嘴巴绷紧，头偏向一边，很显然不想与对方多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受家里人喜欢，但是没想到竟是自己被随意糟践都无所谓。
看见李丽丽这个样子，杨欣从起初的哀求变成了暴怒，抓着对方的手都在用力，面部狰狞，“你要是不辍学，你叫我怎么办，小宇的学费怎么办？还有你爸，你是想让你爸死不瞑目吗”
“女孩子家家的，有什么好上学的，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
“我也真的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对儿女，竟然是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
杨欣还在不停的絮絮叨叨，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李丽丽的情绪变化。
杨欣每说一句，李丽丽面色便黑一分，直到忍无可忍。
她忍不住推搡了一下对方，此刻她的手腕上已经红了一片，“为什么一定要让我退学？小宇是你的孩子，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所有的事情都要我来买单？”
李丽丽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的，仿佛是想要把这么些年的压力都一并倾诉出来。
“从以前开始你们就这样，我什么都不可以喜欢，我只能按照你们想要的方式活着，可是我有什么错？我唯一的错就是当了你们的孩子”
“好，我可以辍学，但是你记住，即使我辍学了，你也休想在我身上得到一分好”李丽丽看着对方的眼睛，每一句话都说的掷地有声。
杨欣先是被自己女儿说的话给镇住了，随后又开始疯狂尖叫，手上也在不断的推搡着李丽丽，“我是你妈，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不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有钱供你读书，你当时你是喝着西北风长大的吗？不孝的东西”
“那为什么弟弟还可以上？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吗？”李丽丽一边阻止着杨欣的打人行为一边不服气的反驳。
“你弟跟你能一样吗？你弟是家里的天，就是十个你也比不上一个小宇”杨欣说这句话的时候想都没想，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句话是彻底让李丽丽死心了，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带着复杂的情绪。
“好啊，既然弟弟那么重要，那就让弟弟养你吧，我先走了”说完，她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满是肮脏的家。
即便是被杨欣拉扯着，也阻止不了她要离开的心，每一步都走得那么坚定。
只留下杨欣坐在地上又哭又嚎。
“活不了了真的活不了了，怎么一个两个都是不孝子，孩他爸啊，你咋走的那么早，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两个不孝子”
……
李丽丽其实不是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只是自己的妈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太过理所应当了，有些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活该这样。
可是为什么别的学生都能好好上学，她却要被迫辍学呢？
想到这儿，李丽丽的心情越发沉重了起来。
也不知道小宇去哪儿了，这两天总是联系不到人。
许朵朵也没花多少精力，三天就把本金翻了个好几倍，等到差不多了就收手。
她也不能太过贪心，省得被人盯上。
整整50万，用来自己和李丽丽上学是绰绰有余了。
许朵朵原本只想在卡里留下本金的，这样的话杨欣也不会有所察觉。
只是剩下的钱如果取出来的话，必定是要引人注目，而且银行卡也不是她本人的，这么一大笔钱肯定要本人来取，再怎么样都会惊动到杨欣。
许朵朵最后想了想，还是和杨欣摊牌了。
杨欣看见许朵朵回来时，本来是想破口大骂的，毕竟都已经偷钱了，难保对方之后还会做出什么荒唐事。
但是许朵朵却把银行卡交还了，“爸还没下葬吧？里面有些钱，拿去办葬礼吧”
葬礼可以等，但是李强的尸体不能等，距离李强的死已经过了三四天，虽然没有下葬，但是尸体已经被拉去焚烧炉里火化了。
这两天杨欣都会抱着李强的骨灰没日没夜的哭，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看见对方这副模样，许朵朵属实是想不明白，真的会有人会对施暴者产生爱意吗？怕不是中邪了。
杨欣立马夺过她手中的银行卡，失而复得一般的捧在手心中，随后又拉长了脸，带着质问的口吻问道，“你说说，你花了多少钱？干嘛拿走银行卡？”
“赚钱”许朵朵瞥了她一眼后又满脸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我请假了一个星期，这几天我会参加完葬礼再走”
杨欣这时还处于懵逼状态迟迟的回不过神，啥赚钱啊？
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赚得到钱？
她本来还以为是许朵朵的假话，急匆匆的就要去银行查余额，生怕这死孩子把钱全花完了。
杨欣文化程度不高，但凡懂一点的话，是可以去银行挂失的。
只是她对这些是一窍不通，银行卡丢了都只会怪自己命苦。
以至于她看见五后面那几个圆圆的零的时候人都傻了，银行卡里原本就是这么多钱的吗？
杨欣的手都在颤抖，这钱哪里来的？
许朵朵却懒得解释，只是告诉杨欣这些钱是自己和姐姐的学费，剩下的无所谓，她爱用在哪儿就用在哪儿。
杨欣本来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反正是不可能从她嘴巴里撬出一个字。
结果就是也是不知怎么的，就这么给许朵朵给逃避了过去。
李丽丽却不想再待在这个家了，早早的坐了公交车回了学校。
许朵朵不仅是为了尽最后那一点父子之情，而且李强也死得蹊跷，她总得弄清其中缘由。
于是第2天一早她便早早的出门了。
首先要去的就是李强工作的地方，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工地。
此时已经有工人在里面忙前忙后了，许朵朵也开始向周遭的人打听李强的事。
“李强？这两天都没见他，这是出什么事了？”工人还是一脸茫然，显然是不知道李强发生了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一下，有没有跟李强关系比较好的或者关系比较不太好的人”要是想要查这些的话，肯定是要调查强的人际关系的。
杨欣不报警，那这件事情就落在许朵朵身上了。
只见那工人擦了擦鬓角的汗，随后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我跟李强不太熟，平时也就稍微搭搭话，不过王肃跟李强关系挺好的，你可以去问他”说是他指了指远处那个身形有些矮小的男人。
王肃长得又矮又胖，脸上黑黝黝的，一双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吓人。
许朵朵走近细瞧，才发现对方的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左眼角直到鼻梁处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的样子，十分狰狞可怖。
她深吸一口气，询问道“你是不是叫王肃？”
王肃先是打量了一下来人，见对方稚气未脱，是个少年，也不过10来岁的样子。
他面露疑惑，点了点头道，“我就是，你找我干什么？”
“我听说你跟李强关系比较好，想来问你点事”
“你是他什么人？”王肃皱眉问道。
“我是他的儿子，他前几天死了”许朵朵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伤情鉴定报告给对方。
王肃接过看了起来，结果眉头越陷越深，“这是怎么回事？”
“他被打死了”许朵朵面色平静，丝毫不像死了爹的儿子。
王肃的眼中闪过惊诧，随后又立即压了下去，“那你这得去问他的仇家”说着将手中的报告单还了回去。
“这就是我要来的理由”许朵朵点了点头，“不过你知道他的仇家是谁吗，和谁有过节？”
王肃摇摇头，“我不确定是不是仇家，但是我听王强说过，最近有个借高利贷的，叫什么陈伟，经常来找他，我好几次还看见了，不过他也没跟我透露太多”
“借高利贷？”许朵朵低着头，喃喃自语，“你怎么知道他是借高利贷的？”
“王强告诉我的”
“他还有说什么吗？”
“他说那人一直在催他还钱，还扬言不还钱就把他杀了”说到这里，王肃的心里涌起阵阵寒意，想起对方那个眼神就直打哆嗦，那眼神简直就差把人生吞活剥了。
“你是说我爸欠他钱？”许朵朵虽然也料想到了这一步，但如果真的是欠对方钱，对方会一气之下把李强杀了吗？
杀了的话谁来还钱？
就算是让他的家里人还，而杀人犯又怎么会堂而皇之的会去找李强的亲人？难道不怕被抓吗？
思来想去，许朵朵都觉得这逻辑不通。
“那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平时这李强也就喝喝酒，玩玩女人，哪里惹过麻烦啊？”
“真的没有了吗？”许朵朵不死心，还是多问了两句。
王肃却始终都摇摇头，“他这人我最清楚了，基本上就没和人有过节”
“嗯，我明白了，那你知道我爸为什么要向他借钱吗？”
王肃神色复杂，就这么看着对方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迟疑不决。
“他人都死了，我只想抓住杀人凶手，其他的一概都无所谓”许朵朵的眼神中透出真诚而坚毅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
“好吧”王肃像是经历了一番内心的挣扎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声音略带着沙哑，“他包养了个女人，听说是那个女人嫌他不够大方，还说要和他分手”
“所以他就去借钱了？”许朵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的神色，眉头微微皱起，“那女人叫什么”
“刘艳”
……
回家后许朵朵便翻出了李强使用过的手机，希望能从对方的手机中找到蛛丝马迹。
果不其然，她马上就在微信上锁定了那个名叫“爱自由”的vx号。
之前的信息全部清掉了，可是却又一反常态的搞了个置顶，这不是已经把明晃晃的“出轨”写在了脸上吗？
可是直到李强死后的这几天，刘艳愣是一条信息都没发，许朵朵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既然是男女朋友关系，李强消失了这么多天也总该有个信息啊？
这么多天了，一般人是不可能一条信息都不发的。
这中间必定有猫腻。
而短信信息也代表了王肃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因为那一条又一条的威胁信息坐实了李强借高利贷的事实。
不管是一句句的咒骂，还是他的身份证，住址，家人的信息等，都在告诉许朵朵，这个李强之前有拿自己的人格信誉担保借钱。
看这样子对方的确是对李强的去世不知情。
毕竟一条接着一条的辱骂信息不间断的炮轰过来了，很显然，并不是对方做的。
许朵朵长舒一口气，开始在手机上划划点点，整个房间中只有她敲打屏幕的声音。
就在她编辑完正准备发送的时候，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许朵朵看着和信息里一样的号码，虽然有些不太想接，但为了调查事情经过，还是点上了那个接听的按钮。
她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男人暴怒的怒吼声，“娘西皮的，姓李的你终于敢接了是吧？”
许朵朵揉了揉耳朵，把手机从耳边移开了一点距离，等缓了一会儿后才重新回来拿到自己的耳旁。
此时对面的人还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听不懂的方言，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再不还钱我弄死你”
“别以为你陈爷爷是吃素的，我下次肯定带着家伙来找你”
“这两天在工地上怎么没见你人影，别以为你躲在家里我就找不到你了，给我等着”
许朵朵听着对方自顾自的咒骂声，心里有些烦躁，便开口道，“他死了”
电话那边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装，你再给老子装，死了也得还钱”
许朵朵皱眉，“他真的死了”
对方的语气变了，忽然变得疑惑了起来，“他真的死了？”
这时对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良久才又问道，“你是他的谁？”
“儿子”
“父债子偿，就算他没了，你也得替他还钱”陈伟冷冷的笑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