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似曾相识（1/1）
这边盘问进行地如火如荼，名字怪异的人照例被归元宗弟子们“请”离了北原。
卫楮的眸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弟子们，发现少了昨日新进来的十五人和木菱。
她将这件事记在心里，继续监督盘问。
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在场的新弟子也就仅剩下了五人。
“大师姐。”孙文杰颠颠跑了过来，“按照你昨天的标准，把名字诡异的全请了出去，现在就剩下这五个人了。”
“我有个事问你。”卫楮说，“你还记得你刚才测的那五六百号人的结果吗？”
“不记得。”孙文杰挠了挠头，半晌，突然一拍脑门，“对了，大师姐，因为你早上没来，所以我们摆了个影留石在这，咱们看一下就知道了。”
孙文杰喊道：“谁把影留石拿过来，大师姐要看！”
一个簪着盘桓髻的小个子女弟子抱着影留石跑了过来。
卫楮接过影留石，腾出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谢谢青青。”
才十二岁的周山青羞涩捂了下自己的脸，又一路跑回去乖乖站在摊旁，冲她的师兄师姐们比划着炫耀刚才大师姐捏了她的脸。
卫楮将手按在影留石上注入灵力，片刻今早测灵的过程就尽数投射了出来。
她稍稍加大灵力输入，加快画面的播放速度，片刻，就将影留石交给孙文杰。
“大师姐，这……”孙文杰跟着看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简直就是百分百拥有灵根。”
“这很奇怪。”
卫楮：“是很奇怪，还有昨天的那十五人。”
她顿了顿：“想想就很奇怪，留下来的十五个有着正常姓名的人，就全部都拥有着问仙途的资格。”
“而且。”卫楮拧起眉，“泰玄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名字与魔族无二异的人。”
“至少据我所知，人类不可能会用这种起名方式，可现在一冒出来，就是成千上万的这类姓名。”
卫楮将虞雀弄出来的莹绿色光芒装进一个剑气屏障中，在众目睽睽下，这些莹绿色光芒逐渐融合，变成一大束更为完整的流光，其间跳动的符号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这是……”孙文杰问道。
“一会儿叫所有弟子都到昭日殿，我一起解释。”卫楮打断他的话，小心控制着笼罩着流光的剑气屏障走向剩余五个新弟子，问道，“你们为什么今天会来归元宗。”
“就是……就是听说今天归元宗会招收新弟子。”其中一名男性支支吾吾说道，“难道今天不是吗？”
“不是。”卫楮说，“泰玄各大宗门招新都是在入秋的第一天。”
她眼神狐疑：“你们如果是泰玄人的话，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记……记错时间了我们。”
男子愣了两秒，连忙结巴地解释道。
卫楮不放心地又上下扫了几眼，确认这几人身上没有魔气后才松了口：“行吧，那你们想好要来归元宗了吗？”
“这里环境恶劣，条件艰苦，你们可千万要想好了再做决定才行。”
“想……想好了！”依旧是那个男子发言，在他出声后，剩下几人也陆续表达自己想好了。
卫楮呼了口气：“行，那就跟我走吧。”
与昨天一样，她带着一路弟子向山上走去，然后在昨天遇见黑角魔族的地方又止住了脚步，又用剑气逼出来了一个与昨天如出一辙的黑角魔族。
卫楮：……
她继续依着凝寒剑的规矩询问了对方的姓名，结果在听到名字的时候眉心一簇。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那个黑角魔族应该也叫“二嫂家炖的鸡汤可真香”。
出于好奇心，卫楮诚恳地问道。
结果对方一仰头，说：“他叫’二嫂家今天炖的鸡汤可真香’，我叫’二嫂家炖的鸡可真香’，这两个名字里，明显是我的名字更高贵。”
卫楮：……
“真是搞不懂你们魔族。”卫楮说，“说吧，你们魔族有什么计划，天天往归元宗塞人，说出来的话，我给你留个好看些的死相。”
“昨天那位’二嫂家今天炖的鸡汤可真香’是被我劈成两段了，如果你不想死成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坦白从宽。”
结果那位黑角魔族依旧是一副自信满溢的样子：“我们魔族的伟大计划，岂是你一个人族配知道的，我比昨天那个废物也强多了，我才不会……”
年轻的声音戛然而止。
卫楮嫌脏地挥了挥凝寒剑，将上面沾染的黑血抖掉，然后把劈成两段的魔族冻起来，然后盯着两段尸体发愁。
“青青过来一下。”
周山青小跑着跑到卫楮面前，指了指自己，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向卫楮。
“青青，你还有多余的芥子吗？”
周山青在袖兜里找了找，冲着卫楮点点头，又露出一个笑。
她递给卫楮一粒白色的种子，比划了两下，意思是这个就送给卫楮了。
“那就谢谢青青啦。”卫楮语气温和。
她转身将两段冻住的尸体丢进芥子。
之所以不找人送到九幽使者那里，而是选择存在芥子中，是因为她隐隐约约有种预感。
她接下来估计会遇到不少这种莫名其妙的魔族。
要是每个都叫弟子送去九幽使节那，那归元宗迟早得没人。
卫楮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新弟子们，沉默了半晌，从自己的芥子里又掏出五颗赤寒实一一分发，盯着他们服下。
赤寒实只在北原赤寒之地有，而且数量稀少，她原先打算带到中都去换些钱的。
这下芥子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五颗了。
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卫楮深深叹了口气，心中感慨赚钱不易，继续带着众人往上走。
突然，她转头去叫虞雀：“你去回春堂找下木菱，我猜她应该在那，如果不在的话，你就去她的屋子那去找她。”
“然后你就把她带过来就行。”
虞雀：“行。”
她踏上惊羽剑化作流光消失。
又过了片刻，卫楮才推开昭日殿的大门，将所有人都叫了进来，又走进殿内去叫昨天就住在这里的十五名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