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别问，我也不会（1/1）

高三的生活紧张又繁忙，每个人都绷紧了弦，随时准备全力射出自己精心准备许久的这一箭。

十年但磨一剑，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时期，成败且看今朝，话虽有些过于绝对，通往罗马的路不止这一条，但对于没有资源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老百姓来说，高考无疑是他们走向高处最简单的途径。

楚潇埋在试卷里很久了，脖子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隐隐有些酸痛，楚潇虽然是个跳级生，是别人口中的天才，但她很清楚，那只是别人口中的而已，自己刷了多少套试卷、做了多少题目只有自己知道。

放学铃响，楚潇收起自己还没做完的套题，背上书包，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到墨寻给她安排的住处，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又上楼来到书桌前开始做题了。

墨寻今天刚好在家，他晚饭的时候没在餐桌上见到楚潇。

“楚潇呢？怎么不见她来吃饭？”

做饭的阿姨告诉他，楚潇回来吃了点东西就上楼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过。墨寻走到楚潇房门前，轻轻推开一点虚掩的房门，在门前站着，直到楚潇发觉并回过头看了一眼，他才迈开腿进去。

楚潇仍在继续做题，墨寻看着她桌上凌乱的草稿，顿时觉得自己没有选择理科学位似乎也没那么糟。

她好像是遇到了困难，圆珠笔停留在试卷的最后一大题，墨寻只看见一行字在平静地叙述着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下列函数......求此函数的导数......找出极值并说明能否达到要求......”

墨寻只觉得两眼一黑，脑子顿时一片混沌，平时和道上的那些人渣谈判他尚能淡定自若，可是现在他却罕见地不想面对和细读这天书一般的题目。

楚潇见他盯着自己解不出的大题看了许久，以为他知道怎么做，便用询问的目光望了过去。墨寻看着面前求助自己的女孩，头一回感到了紧张无措，他的手甚至不知道放在哪合适。

他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然后若无其事地溜出楚潇的房间，奈何女孩的眼睛中的希翼太过明显。

虽然自己自学考取了成人大学的商业硕士并拿到了学位证书，但是这题他是真的一点也看不懂。

“别问，我也不会......."

墨寻强装镇定，快步走出楚潇的房间，就在他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楚潇发现，墨寻的脸似乎比来的时候要红了那么一点点。

他害羞干什么？楚潇疑惑地看了眼墨寻离开的方向，便又继续低头奋斗了。

.......

“李旦，你知道导数是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啊，墨老板。我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这‘导数’一听就是读书人的事，和我们挣钱又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导数’没准和算数有关，谁让它带了个‘数’呢。”

“她每天都这样吗？”

“谁？楚潇吗？”

“嗯。”

“她现在马上高考了，作业非常多，每天回来话也不说，吃了饭就上楼去自己的房间，估计是在做题复习吧。讲真的，我以后的孩子要是出息考上大学了，我肯定高兴死。”

墨寻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

"丽姨，以后你每天赶在楚潇下午放学前给她备好晚饭，多做些鸡汤给她喝，我会给你加工资。”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