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奸臣秦桧(1/1)
赵鼎来追责,完全没有问题。且不说赵桓和赵桓的关系好不到哪去,即便是和他关系很好,恐怕也难以包庇他,毕竟天下悠悠众口难堵。
赵鼎的话一说出口,原本还在悠闲自在的赵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转身看了看赵鼎,心想自己也没得罪他,怎么今天要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赵构也不是傻子,损失个几万人,这种事可大可小,全看皇帝的意思,于是当即便辩解道:“官家,此事臣弟不光无罪,而且有功,若不是臣弟率军遇见了完颜银术可,恐怕现在诸位相公就不是这个表情了。”
赵构面色上完全不慌,他说的的确是事实,要不是照顾机遇,巧合间碰见了完颜银术可的两万大军,恐怕此时战争还结束不了,设想一下,如果完颜银术可的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突进到了宋朝的腹地,切断宋军主力的后勤线,那么就会使整个战争崩盘。
恐怕这一战金军就会把战火推到汴京,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由此可见,赵构的确是立了大功一件,可是你反过来就会发现,以六万大军对抗两万人,还被对方打的狼狈逃窜,应不应该受罚?也应该。
所以赵构这件事的对错,完全取决于赵桓。
“一派胡言,康王殿下,若是你指挥得当,又如何会是数万儿郎血洒疆场,死的不明不白。”赵鼎眼见赵构就要推脱责任,气得连忙出声呵斥他。
可是他这异常的表现,着实是让众人吃了一惊,虽然赵鼎身为监察御史,平常就得罪过不少人,但是像如此失态的得罪一位王爷,还从来没有过。
就在这时,一个人出来为众人解了疑惑,“赵御史,不必以公谋私吧!”
他这话一出,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他,尚书右仆射的唐恪更是直接说道:“秦左司谏,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先的开口之人,正是宋朝的大奸臣秦桧,此时的他,因为赵桓的来临,还没有展现出奸臣的属性,再加上他官职较低,而赵桓又经常在外打仗,所以双方并没有任何交集,突然听到这个姓,赵桓被惊得一哆嗦,他连忙起身询问道:“刚才开口说话之人姓甚名谁?”
他的话语隐隐带有急促之意,像是很想要知道答案,而被点名的秦桧,心里也是一惊,想到恐怕这是个机遇,便直接出列拜道:“微臣,左司谏秦桧。”
听到秦桧这两个字,赵桓精神忽然恍惚了一下,真的是那个大奸臣,杀意从赵桓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毕竟没有一个人不痛恨汉奸,不过随即,他又反应过来。
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着秦桧说道:“你说赵鼎以公谋私,是为何意?”
“回官家,微臣得知赵御史的儿子就是在康王殿下统领的军队中服役,在与完颜银术可遭遇的那一战中,不幸战死。臣这才推测,赵御史应该是想以此来为其子报仇。”
秦桧的话,一出口朝堂诸公便都将目光移向了赵鼎,毕竟他今日的确与往常不同,若是秦桧所说是真恐怕赵鼎这次的弹劾起不到半点作用。
恐怕处置不好,还会将自己给搭进去,而此时,赵鼎依旧是一脸刚正,没有丝毫要为自己辩解的意思,见此一幕,秦桧更加得意。
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他开口说话的那一刻,他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赵桓可不是没脑子的赵构,其实自从他穿越过来以后,多次和赵构接触,没发现赵构是个脑残。
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历史上他会重用秦桧这个大奸臣,秦桧可是服侍在金朝皇帝完颜晟身边的人,他竟然能回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个间谍、汉奸,可是不知道赵构怎么想的就是喜欢重用他。
不过,这次秦桧可没了那个机会。
而此时,赵构见有人帮他说话,也继续推波助澜,“官家,官家有人诬陷臣弟,还望官家能给臣弟一个公道。”
此时朝堂上除了几个有脑子明事理的大臣,还在思考着,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倒向了赵构,认为赵构是被诬陷了。
可是赵桓还没有表态,所以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此时,赵桓也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下面的姜远,意思很明确,自然是想知道,赵鼎儿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而底下的姜远也是立马会意,对着赵桓轻轻点了两下头,见状,赵桓也就明白了。
要是按理来说,一般皇帝遇见这种事,都会采取折中的办法,先是把赵鼎外放,然后再是训斥几句赵构,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赵桓却不想这么简单的结束,毕竟,由于历史的主观性,使得他对赵构很不放心,如今眼看秦桧和赵构就要穿一条裤子,他绝对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毕竟今日心软,明日他的人头就不知道要出现在哪里了。
“赵卿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只见此时的赵鼎,宛如已经死了心一般,什么话也没有说,见状赵桓也知道该怎么办。
只见他转头看了看王怀吉,随后说道:“传朕旨意,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针对康王指挥不力,畏敌不前进行核实,一旦核实按宋刑统来处理。”
他这话一说出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了,不管是赵鼎还是赵构,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守在外面的皇城司护卫,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把赵构给请了出去,看着上来抓自己的皇城司,赵构如同发了疯般大喊道:“都滚开,本王爷没罪,皇兄,十八哥可以为我作证,还有三位驸马,臣弟真的是冤枉的。”
赵构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的变故,他大喊着希望信王以及几位驸马能出来为他作证,可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和那几位驸马的关系。
曹晟、曾夤等人,自然的将目光或移向别处或低头不语,显然就是没有想搭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