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诡异的大山(1/1)
盛清欢不得不承认,谢槿安确实长得好,人间四月芳菲尽,山上桃花始盛开,谢槿安的容颜与那盛开的桃花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
难怪盛清萱看得呆了,甚至连抱怨都不曾。
只是盛清萱也才比自己大了一岁而已,小小年纪,就已经心生情愫,这么早熟吗?
不过想想也是,古代女子十五岁嫁人生子的比比皆是,十三岁也不小了,这么想着,盛清欢竟觉得后背一凉,她难道也要这么早嫁人吗?想想就可怕。
盛清欢低头看了一眼,身穿灰色的短打,长发束于头顶,这一刻,她突然有些自惭惭秽,只因为她的容貌竟然被一个男子比了下去。
谢槿安正坐在那里闭目养神,这一路上他做了不少的记号,也不知道长安和长福什么时候能找过来?
他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不过才走了一上午,便有些气喘吁吁,但是他又不想过于麻烦雷家两兄弟。
雷鸣还要照顾体弱的雷崇,再加上一个他,到底是负担过重。
突然间,他感受到了两道目光,微微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那道有些痴缠的目光立马消失,而另一道目光的主人,却丝毫不惧,与他对视。
谢槿安无奈的叹气,这小姑娘的气性还真大,竟然还在生气,难道只因为他教训了她两句吗?
盛清欢被正主抓到她偷看他,第一反应是抬了抬下巴,继续盯着他看,目光相触,短兵相接,丝毫不退却。
谢槿安只是勾唇笑了笑,便收回了目光,他也不懂,自己怎么会一而再被一个小姑娘勾动情绪,这样的他,自己也有些陌生。
明明是个自嘲的笑容,可是看在盛清欢的眼中,她觉得谢槿安那个笑容,就是在嘲笑她,好像再说:小姑娘,看呆了,被我的美貌给吸引了吧。
盛清欢将手中的肉干当成是谢槿安,狠狠的咬了一口,泄愤式的咀嚼。
原本以为这山中会有什么猛兽,所以一路上雷鸣和盛舟都是高度警惕,就连盛清欢,也将弓箭随时拿在手中。
只是走了半日,却不见任何野兽,连一只野鸡野兔也不曾遇见过。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这山中竟然没有能吃的野果,也没有任何的水源,因为大旱,好多树都已经枯死了。
也怪不得从前有猎户进山,再也没走出去,估计是迷路困死在山里了。
盛清欢不由得开始盘算带出来的口粮和水,够几日的,接下来,要有计划性的喝水和吃东西,不然不等走出这座山,就会因为没有食物和水而丧命。
她将自己的发现小声的说与雷鸣和盛舟,谢槿安坐在一旁,习武之人,耳力好,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小小年纪,心思却是细腻,想的更是长远。
其实这个问题,他刚才也发现了,但他却没打算现在就说,而是要等到晚上说,到时候雷鸣会更确信他的说辞。
倒是没想到,被小姑娘抢先了一步。
盛舟对山里的情况不如雷鸣了解,女儿说的时候,他更多的是看向雷鸣,并不是他不相信女儿,而是觉得女儿年纪小,见地有限。
雷鸣频频点头,这些日子,他对待盛清欢,从未将她当成小孩子看待,有些时候,他甚至有种错觉,盛清欢的想法比他还要长远和成熟。
盛清萱看向盛清欢,拧着眉头,恨不得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因为在她眼中,盛清欢定是去那位好看的公子面前示好去了。
真是不要脸!
“二哥,那位公子是什么人,之前怎么没见过,也没听说?”盛清萱小声问道。
盛兴景看了一眼那人,他表面上对二房的事情不关心,但是却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虽然许多细节他不清楚,但却知道这人是二叔和雷鸣救回来的,而且那日二婶娘也去过雷家。
“不知道。”盛兴景淡声道。
盛清萱不满的嘟着嘴巴,二哥就是这样,从来不爱搭理她这个妹妹,扭头看向盛兴旺,“大哥,你去问问二叔,那位公子是谁?”
盛兴旺倒是没有多想,他也习惯妹妹的指使,点头就往盛舟几人身旁走去。
“大哥,你来的正好。”盛清欢早就将盛清萱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也知道盛兴旺过来的目的,仰头笑道,“雷崇身体不好,有些走不动了,一会儿你在路上能多照顾他一些吗?”
盛兴旺在大房是存在感最小的那一个,所以他从小就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示他的存在感,这会盛清欢这样说,他立马高兴的应下。
盛清欢拉着盛兴旺又聊了好一会儿弓箭的事情,盛兴旺一直跃跃欲试,想要能猎杀猎户,一展雄风。
可惜这一路上,连个鸟叫都没听到。
盛兴旺正因为此事闷闷不乐呢。
“大哥手中有弓箭,早晚能猎到猎物。”盛清欢笑着说道。
相比盛清萱这个亲妹妹,盛兴旺更喜欢跟盛清欢在一处,因为欢儿妹妹不会对她颐指气使,更不会恶语相向,从来都是笑脸相迎。
不远处的盛清萱看到两人言笑晏晏,气的牙痒痒,不满的嘀咕道:“大哥这个呆子,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身旁的盛兴景没有吭声,眼皮都没动一下,可眼底的不耐却展露无遗。
盛兴景既不满大哥憨傻,也不满妹妹骄横。
出发前,盛老爷子将所有的食物都清点了一遍,大部分都由他收着,剩下一小部分,盛海和盛舟两兄弟各自保管一半。
至于水,竹筒里的水已经喝了一半,剩下的水,盛老爷子虽不能亲自保管,却都交给了盛舟,这种时候,他更相信老实的盛舟,而不是盛海。
盛海自然是不满的,他并不是真的想保管水,而是不满盛老爷子将水都交给盛舟保管这一举动。
他是兄长,家中的财务除了爹娘,应当都由他来保管才是。
“爹,二弟的话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这才走了半日,能看出什么!”盛海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