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异界异乡（1/1）

梨树树身需二人合抱，生长的年份看来十分长久。

累累果实压弯树枝，果香飘散。树荫下，一扇一人高下的石碑矗立。

石碑上细细密密的雕刻着文字，与余乾所知的繁体字有些差异，连蒙带猜之下，也可以大概了解碑文写作意图。

这是一篇记录道观建造起源的碑文，大致是祖师张镇岳与二代宗师张养昊，自震旦帝国极东海区而来，在此处穷山恶水之间，遭遇生活艰难的山民，卑微屈服于山魈邪魅，渐渐失去文明教化，遂发宏愿，斩山魈，驱邪魅，断山岭，镇地脉，树祖庭，让帝国的气脉在偏僻地重燃炙热。

余乾：震旦帝国，震旦帝国。

“脑海里的白纸”：平行世界，或者，多元宇宙。

余乾：废话……我想知道这里跟我曾经生长的地方有什么联系？

“脑海里的白纸”沉默了很久，余乾也不理会它，反正它一贯拿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但白纸颤抖着，持续的颤抖，似乎在竭尽全力、挣扎着、不惜扯破自身也要撰写出那些堪称亵渎的文字：银河系A主旋臂东胜神洲……

嘶拉！白纸上裂开了一条缝，从上到下，几乎分为两半，仅仅是一些纤维牵连才没有彻底裂开。

余乾：停！

白纸沉默了半晌，再次文字变换：能量不足，请充值。

余乾：用什么充？

白纸一片茫然：……

余乾：那充条毛！以后别写充不充值的废话了，好好跟着我混，把纪录写得条理分明、逻辑清晰。在我的熏陶下，迟早有一天你能够成长为聪明的AI。

白纸：……

此时，张道长已经完成了借用祖师、宗师的力量，归还力量，感恩等等一系列仪轨。

余乾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束缚感，不过，不至于彻底被禁锢。这是仪轨完成之后道观正殿涌现出来的力量。

这张道长不是善茬，余乾暗想。这家伙刚才感恩祖师的时候，又暗搓搓的发动了另一个仪轨，意图找到余乾的藏身之处。

余乾也在想办法，他很想跟张道长好好沟通一下的。

异乡异客，初临贵境，需要一个当地的地陪导游来解惑。

可惜从余乾视角看过去，张道长的躯壳内里也是炽热火红，即便不如昨晚看到的巨型猛虎，也不是现在的余乾能够轻易附体的。

现在他大概了解了魂体附体其他“动物”的条件和限制。

动物容易，植物很难。

气血纤薄者容易，气血雄浑者困难。

“脑海里的白纸”：纤薄、雄浑，定性描述不科学。首先应该准确定义气血的概念。气血不是指血液、气体或者所谓修炼的内气等等事物，而是指有机体运转的功能效率……

余乾：还不够准确。

“脑海里的白纸”抖了一阵，继续：……技能运转效率乘以一个不定式的意志鉴定数。这样就比较准确了，熊猫的技能运转效率并不低，但气血却并不能称为雄浑，就是因为意志鉴定数太低。

余乾：那么意志鉴定数又是何解？

“脑海里的白纸”：……

余乾叹息，这破纸还是指望不上，一到关键点就卡壳、无语。

他还记得那句甜美的语音：意志鉴定通过！恭喜你……

可惜是昙花一现。

仅剩一张废物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