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料之外（1/1）

等头套被拿下来时，小鱼已经置身在拘留所里，明亮的灯光刺的小鱼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缓了缓才发现两名警察正襟危坐在他面前，一个四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他们为什么找我？是现在的事？还是以前的事？是药的事还是蒋励的事？小鱼在心里琢磨。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食药环中队，听说过吗？”那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开口了。

“没听说过。”小鱼老实的回答。

“现在听说了吧！食品、药品、环境简称食药环？”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环，为什么抓我”

“蒋励对吧？”。

“是。”小鱼感到对方的眼神象把锋利的刀，他有些心虚的躲闪着。

“年龄？”

“25。”

“住址？”

“平安街321号蒋家别墅。”小鱼回答的很顺利，这几项信息他早就烂熟于心。

“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车上的假药哪来的？”

“我车上的药不是假药。”

“不是假药，还能是真药，真药你用得着偷摸的干？”

小鱼沉默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合理的解释。

“不说话了吧？买假药的人都交代了。”

“我没什么能交代的。”

“13846581444是你的手机号吧？”

“是。”

“你还想杠会儿？”

小鱼继续不说话。

“你有经营药品的资质吗？”

“没有。”

“你认识对方吗？”

“不认识。”

“他怎么联系的你？”

“打电话。”

“他怎么知道你的号码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好，等鉴定出来你就老实了，我就不信你卖的是真药。”

那警察反反复复的问这几个问题，小鱼的应对措施就是不知道，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后来干脆不吱声了。

警察有些不耐烦了：“你知道销售假药罪得判多少年吗？像你这种卖假药的，我见得多了……”

正在这时，又有一名警察进屋了，低声在那40多岁的警察面前耳语了几句。那老警察一愣，不再继续问了，只是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审视着小鱼。

小鱼也注视着他，目光没有丝毫的回避。

几分钟后审问的警察出去了，又过了会儿，记录的人也走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小鱼，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一缕缕倦意向他袭来，小鱼感到身心俱疲，他真想彻底睡过去哪怕一分钟也好，可是每当他快要跌入失意的深渊时，总会有一丝清明将他拉扯回现实——这张坚硬冰凉的审讯椅上。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审讯室外面已经开了锅。

审讯他的警察正是林海市刑警大队的队长梁直。此时，他正摆弄着一盒药，眉头紧锁。“不会搞错了吧？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已经核对了生产批号和防伪码，是真的。”说话的是大刘。

“会不会是假药里掺了几盒？你验的恰好是真的。”

“有可能，不过检测需要时间，本地没有药检机构，我们得和省里沟通，让他们加快速度，这可是关键证据，要是真的，整个案子可就废了。”

“不可能是真的，蒋励又不傻，假药多少钱，真药多少钱，差十多倍呢！买药的怎么”

"买药的是被人雇来的，啥都不知道，只知道对暗号取货。”

“小叶，会不会是手机监听被发现了，故意给我们摆了一道。”

“不太可能，前几天我俩还聊天了，一切正常，而且交易时间和地点是在QQ上监测的，与手机的拨打时间能够对应上，页面我们已经取证了，打电话的人是壁虎，应该是假名。”

梁队长想了想，“这样，我们做多手准备，小王准备一下去搜蒋励的家，看能不能再找到其他线索？我去找局长协调一下药检部门，让他们快点检，每盒都检一盒不漏。一定要在4时出结果，我就不信检不出来。”

“是。”

“小叶，把蒋励的指纹放指纹库看看，有没有类似案件，我还不信了，这家伙从良了？我再去审审这小子。”

梁队长审问的结果依然是没有结果，于是第二天天刚亮，梁队长就押着小鱼到了蒋家别墅，打开了门，几名警察牵着警犬冲进了别墅。

警察搜查的十分仔细，暖气后面，水箱顶上，就差搜耗子洞了，小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搜查，心里却敲起了鼓，屋里他并不怕，可是那警犬东闻闻西闻闻，闻得小鱼心惊肉跳，哪知怕什么来什么，警察进了蒋励的卧室，梁队长摸了摸桌上的灰渍，“你在这屋睡吗？”“最近我嫌这屋热，没在这屋睡”。梁队长开始扫描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小鱼从二楼的窗户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那条警犬在李子树下嗅来嗅去，似乎闻到了什么，用爪子扒拉着。小鱼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正在这时，“吱嘎”一声吓了小鱼一跳，也吓了梁队长一跳。原来是梁队长看到那哪咤摆件一侧手臂光滑无灰有点奇怪，掰了一下触动了机关，暗门露了出来。

“找到了！”，小王有些激动，梁队长瞪着小鱼一眼，把正在树下闻的警犬招呼到了楼上。为了保险起见，梁队长牵着警犬先进入了密室，又搜了半天也没搜到半片药。密室里只有一些旧物，和一个空保险箱。

梁队长拿了本日记，随手翻看着“密室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从小就有听说是我奶奶爷爷躲避战乱时建的。”

“你使用过吗？”

“队长，使用自己家的密室不犯法吧？”

“你别得意，我就不信你能卖真药。”

“信不信，4时一到，你们都该把我放了？”

“暂时找不到，不代表永远找不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过的事早晚得漏，人在做，天在看。”

“梁队长，您别和我念经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这时梁队长的电话响了，传来了大刘垂头丧气的声音，“队长，报告出来了，全是真的……”梁队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小王低声说“放人。”

“什么？”

“我说放人，听不见吗？”梁队长气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