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对峙（1/1）

所有假药都生产完了，仓鼠去找李娜，看到工人将一箱箱的假药装车邮走了，他那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缠着李娜到宿舍好一番温存。完事，仓鼠搂着怀里的女人得意的说“怎么样，我答应你买房子办到了吧？”

李娜抚摸着仓鼠不算健硕的胸肌，仰脸问：“你哪来的那些钱？”

“别问了，反正不是偷的抢的。”仓鼠说完又掏出一沓钱交给李娜“明天去买件像样的衣服。”

“不用了，我在快递公司有好衣服也没机会穿。”

“谁说的，穿给我看，我就喜欢我的女人穿的漂漂亮亮的，再干两年，咱俩就不干了，上市里做点啥买卖。”

“你真好”，李娜高兴的在仓鼠脸上亲了一口，“我明天就去市里看看，最近胖了，要是有蒋励的女朋友那么好的身材就好了。你说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李娜撒娇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你好看，他一个小姐怎么能和你比呢？”

“小姐？他不是工商局的吗？”

“谁说他是工商局的？”

“我见过呀！那天他和一个工商局的同志来我们公司检查，是我接待的。”

“你不会认错人吧？”

“不会，我特羡慕这些有正式工作的，那天我特意多留心看了几眼，他是和一个男同事来的，待了半天。”

“你确定是一个人吗？”

“确定，连衣服都一样。”

仓鼠的面色陡然凝重起来，“我得马上回厂里。”

“你不吃晚饭了？”

“不吃了。”

傍晚，小鱼独自在宿舍里享受孤独。这几天他的心情有点复杂，有点兴奋，有点期待，还有点落寞。他已经收到叶丹平安到家的信息。他知道警方必然对这批货全程跟踪，用脚趾头想也能判断出他的卧底生涯快结束了。到时候他将蒋励的罪行抵消，重新成为一个干净的人，重新开启一段新的人生，有车有房有女人。

想到女人她又想到叶丹。想到叶丹从水沟里爬出来头发糊了一脸的样子，想到打他一耳光又摸他脸安抚的样子，想到二人嘴碰嘴时叶丹大睁着两个眼晴的样子，不知不觉嘴角弯出了弧度，活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他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喜欢上了叶丹，他性格有些内向，可不知为什么一和叶丹在一起就喜欢逗弄她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叶丹那带着梨涡的微笑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得他整个人也跟着明媚起来。可是他还是没有勇气表白，因为蒋励的死始终是他心头的刺，让他对未来充满迷茫。

“当当”几声敲门声响起，然后传来仓鼠的声音“励哥，贾哥让你去趟锅炉房。”

“知道啦，”小鱼将手机上和叶丹最后的聊天记录删除，然后才出来和仓鼠一起去。“什么事儿。”凭直觉他感到仓鼠今天的神色不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小鱼跟着仓鼠刚一进门头上传了一下剧痛，小鱼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老王和仓鼠七手八脚捆在了椅子上。

小鱼挣扎着，血顺着额角留了下来“你们干什么？”

“蒋励你来这儿，我们待你不薄，你怎么能给警察办事呢？”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贾富国推着贾富民走了过来。

小鱼心头一紧，暴露了？不对，若是暴露了，他们就不会审问我，而是直接灭口了。“贾哥，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或者老弟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假药贩子，徐叔的儿子，怎么会给警察办事呢？你说什么笑话？”

贾富国仔细地审视着小鱼那张镇定、无辜的脸。遗憾的是他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我问你，小涵是干什么的？”贾富国问。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他是“醉玫瑰”的小姐。

“她上哪去了？”

“这我和你们也说过呀，她妈病了，回去一趟。”

“她什么时候回来，这可说不好，这得看她妈什么时候好呀。”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夜总会认识的，加了微信，网聊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在一起了。”

“你和她睡了吗？”

“开玩笑，我又不是太监，在一起几个月了。”小鱼对答如流。

蒋励见贾富国不问了，好像在思考什么“贾哥，小涵怎么了？”

“蒋励你要是实话实说，看在徐哥的面子上我放了你，你要是骗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时仓鼠和老王不知从什么地方各拿了一根铁棒过来，凶神恶煞的上前，就等贾富国一声令下。

小鱼咽了口唾沫，看来问题出在叶丹身上，幸好这丫头不在，“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撒谎，小涵根本不是小姐，她是警察。”

“谁说的？有什么根据？”

贾富国示意仓鼠。

“没想到吧？来药厂前，她和工商局的一个人去我女朋友的快递公司查过账，那天你在门口送他的时候，我女朋友认出她了。她根本就不是小姐。”仓鼠说。

“仓鼠你陷害我，我没得罪过你呀？天下长得像的多了。贾哥你不能只凭仓鼠一句话就断定我是内奸？”

“贾哥，李娜擅长记人，只要她见过的一眼就能记住。我特意再三问过他，她很肯定这个人就是小涵，连穿的衣服都一样。对了，我让李娜把那天的视频发过来了，她店里按了视频”仓鼠说完打开手机播放视频给贾富国。

贾富国看完将视频拿到小鱼面前，“你看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视频里叶丹和一名穿着工商制服的男子正和一名穿快递工作服的女人说着什么，由于是自上而下拍的，叶丹的脸看不清楚，衣服却能看出正是叶丹在厂里穿的衣服。

小鱼暗下决心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贾氏兄弟可不是善男信女，警察都敢杀何况他这个冒牌卧底！

“这也看不清是不是小涵呀？再说穿着工商制服又不是警服。”

“穿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公家的人。”

费富国不知小鱼说的是真是假有点拿不定主义，贾富民转着轮椅围着蒋励绕了一圈，伸手将小鱼的手机拿了出来，按了一下发现没打开，“密码多少？”

“不用吧？”贾富国一巴掌打在小鱼脸上“现在你还以为你是什么蒋公子吗？不说打死你”贾富国面露凶光。

小鱼被打得眼冒金星，他知道豺狼终于亮出了獠牙，一切才刚刚开始，他忍着怒火和屈辱，咬牙说“520520。”

“挺甜的，让我看看有什么虎狼之词。”贾富民调侃道。

“小涵的昵称？”

“梦的衣裳。”小鱼配合道，他确定自己清理过聊天记录。

“亲爱的我想你，亲爱的我爱你”贾富民翻看着小鱼和叶丹的聊天记录大声念着，然后就没有了“内容都清了。有什么见不得人？”

“我俩前几天干了一仗就把聊天都删了。”

贾富民又仔细翻看了手机的相册、通信录，没发现什么可疑是，“你给小涵打电话让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