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到底爱不爱我（1/1）

“哥——”贾菲惊喜的喊了出来，蓦的她又意识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不可能……你……和警察是一伙的？”

小鱼没跟上警察也不想直面贾菲，就干脆站在墙角抽烟，自从知道贾菲的事后，他就学会了抽烟，却正巧碰上贾菲，面对质问，他一时语塞，尴尬的说：“小……小菲，别跑了，跟着你爸能逃到哪去。”

“你骗我？你一直在骗我？”贾菲脸上的惭愧和怀疑迅速变成了愤怒、不甘和失望，“一切都是假的，是不是？”小鱼无话可说，他不敢看贾菲的眼睛，更没有勇气动手。贾菲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怒极反笑：“月姐叫我和她一起走，我没走，我还和她说我要赌一次，这几天，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吃不上饭，睡不着觉，会不会找我找的发疯，我真傻，原来我才是被骗的。”

“小菲，你自首吧！”小鱼沉痛的说。

这时，贾菲身后传来一声“在这呢！”几名警察赶了上来，贾菲一把推开小鱼冲上马路，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嘭”的一声，贾菲的身体翻转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扑通摔到了地上，现场的人都怔住了。“小——菲——”小鱼大叫着冲上去，将贾菲抱在怀里“小菲……小菲……”，血从贾菲的嘴里汩汩涌出，贾菲神情恍惚，半晌才缓过神来，惨笑了一下，抓住小鱼的手，断断续续的问“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小鱼哽咽道“小菲，你别怕，我马上送你上医院，你会没事的，你还年轻。”

“你爱不爱……”贾菲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神彩，手垂了下来。

“小菲——”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呼喊充斥在天地之间。

医生长叹一声，将白布盖在了贾菲的脸上，“大夫，你再试试，说不定能救过来。”小鱼乞求道。叶丹拉住小鱼。大夫摇了摇走了。小鱼踉跄的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面色惨白，手上身上贾菲的血好像还带着贾菲的余温，他感到心口像有块巨石压着，让他喘不上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贾菲会死，而且是死在自己怀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是空白的，他觉得像一场梦，贾菲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以及那句“我要是骗你，让我不得好死”反复出现在眼前。他痛苦地将头埋在双臂间，肩膀耸动着，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叶丹明白换谁此时此刻都会内疚和自责，她轻抚小鱼的头，像母亲安慰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别憋着。”

小鱼终于还是抑制不住，他痛苦地捶打自己的胸膛，边哭边说：“她不该死的，即使诈骗也罪不至死！怎么就没了，都怪我，我要是抓住她就好了，我当时怎么就没抓住，都怪我……都怪我……老天爷呀，为什么总让我遇到这样的事，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谁能想到会突然开过来一辆车，也许……也许对贾菲来说死总比失去自由强。”

小王看着二人没有说话。

“你们谁过来办一下手续。”一名大夫说。

“我去吧。”小王示意了一眼叶丹。

贾菲出事后，罗铮就带人迅速封锁了牛角峰挨家挨户的搜查，就在刚刚罗铮已经查到贾富国藏在庆丰农场，立刻带人赶过去了。医院里只留下他和叶丹。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贾富国此刻已经站在了医院门口。原来贾菲出事时，王福就在现场，他第一时间跑回农场通知了贾富国，而贾富国也立刻赶往医院探知女儿的生死，女儿就是他的一切，他现在已经全然不顾自己了。

他进入医院顺手在一个护士站的椅背上拿了件白大褂，穿在身上又带上口罩，一手持枪插在白大褂里，来到救护中心 ，恰好听到两个抬担架的师傅正在那感叹：

“白瞎了，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长得还挺漂亮的，到底还是没救过来。”

“上车前就不行了，我一看就知道没救，那男的还非要救一下试试。”

“怎么还一帮警察呀？”

“听说是通缉犯，跑的太急撞车上了。”

贾富国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感觉天旋地转，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赶到抢救室见到贾菲。他挣扎着起身双眼通红，踉跄的径直奔抢救室而去，连沿途撞翻了一名护士的推车也不管不顾，小王正巧办完手续远远的看见，急忙帮助护士上前捡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这谁呀？怎么这么不讲究，碰翻了也不道个歉。”护士抱怨道。

“这人你不认识？”小王边捡东西边问。

“没见过，不是我们科的，跟喝多了似的。”

贾富国的手在白大褂下的姿势在小王的脑海里一下闪过，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转身寻找，哪里还寻得见。

贾富国来到抢救室门口，正看见小鱼在那捶胸顿足和叶丹低声安慰的场景，一看到小鱼那张蒋励的脸和身穿警服的“小涵”，贾富国全明白了，仇恨如无边的海水般迅速蔓延，“杀了他们”四个字不断在大脑里闪现，为弟弟为贾菲为自己，他脸上青筋暴起，双目放射出寒光，颤抖的手竟然也不再颤抖，他迅速拔出了枪，瞄准了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