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末日28（1/1）

然而，严斌也发现无论面对僵尸时的口头描述，比如可以跳跃的僵尸、可以奔跑的僵尸，甚至连子弹都打不死的僵尸，这些人无论如何经验都比他丰富得多。严斌很想说，你们就算要拉我入伙也不用夸大僵尸的能力吧。但他看着两人心有余悸的表情，又觉得他们不像是在演戏。而且，他们说的僵尸每天都在变化，这一点确实是事实。严斌自己也研究过那些僵尸，不少实力确实比最初强大了许多。

后来，严斌无意中提起自己曾被人抢走食物，差点被人开枪打死的经历时，他发现那个小年轻像是遇到知己一样。他告诉严斌，自己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刚刚救下一个人，就有人用枪指着他抢走了他的所有东西。

三人感叹了一番，他们口中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残酷，没有法律可以倚靠，但自己总是保持着一丝道德的底线，总认为在灾难面前大家应该团结一致。

严斌随口给他们提了一些建议，比如安排岗哨，规定人员的活动范围等等。这些建议并没有太多新意，但主要通过他自己的经历让王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防线还很脆弱。

"严老师，我们聊了这么久了，我们不必再相互防备了。筠筠在医生那边，可能正在观察着我们，我们一起过去吃午饭吧。"王浩提出邀请，毕竟三个人一直待在这里聊天也不是个问题。

严斌点点头，"那就谢谢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反正严斌已经观察了几天，如果不是他自己说出来，王浩他们仍然一无所知。

昨天见到的那个容貌美丽的女人则和一群女人整理物资。

这些人看到他们三个进来后，都向王浩点了点头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在严斌小心观察的时候，周伶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 严斌急忙冲到周伶俐面前，焦虑地问道。

"能够治疗……" 周伶俐没有抬头，一边回答着，一边心里在思考着其他问题。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你看还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男子激动不已，满脸发红。

周伶俐被他吓了一跳，习惯性地说道："你是病人的家属？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随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忘了这不是医院。"

严斌眼巴巴地看着周伶俐，她在这方面有经验，于是他道："你不要急，一会儿我和你详细说她的情况。现在我这里缺少很多检查设备，所以诊断可能不太准确。"

王浩看着严斌激动的样子说道："周医生，你就简单告诉他吧。现在的情况你不说，他会很担心的。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

林云海走过去拉着严斌坐下，他有些担心这家伙会因为激动而伤害到周伶俐。

周伶俐看了一眼王浩，然后抿了抿嘴唇，"好吧，我说。简单地说，病人的情况良好，伤口没有发炎感染等情况。"

"这种情况非常奇怪，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矫正她的腿骨，她就能恢复正常。但按常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伶俐停下来，看着眼前有些不太明白的人们，"要矫正她的腿骨，就需要重新撕裂她的伤口。而我们现在没有药品，无法保证在矫正过程中不会感染伤口。这才是主要的问题。"

随后，在周伶俐一连串使用各种术语的解释下，大家总算明白了一件事：现在严筠筠可以活下去，但要让她恢复正常生活，就必须重新接骨并固定腿部。这个过程相当于让她重新骨折一次，而周伶俐无法保证在这个过程中严筠筠不会感染伤口。一旦感染，之前的努力就毁于一旦，甚至可能更加危险。

最后，在周伶俐鄙视的目光中，严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如果在世界末日最开始的那几天，他不那么心慌意乱，注意到一些细节，严筠筠的腿也许早就好了。

"医生，你需要什么药物，我去找，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找到！" 严斌眼红了，对于他来说，严筠筠就是他的命根子，为了她，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周伶俐思考了一下，"在目前的情况下，很多条件都难以满足。但最低限度，我需要大量的抗生素和麻药。"

"附近有药店吗？" 田静和王浩同时问道。

严斌低着头，摇了摇头，半晌没有说话。

食堂里的人们聚拢过来，听到周伶俐叙述严筠筠的伤情。这些女人们也都很喜欢那个嘴甜的小萝莉。

严斌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王浩，"王浩，曹师傅，你们刚才说你们是从丧尸群中冲出来的？请你们告诉我实话，不要骗我。你们能对付多少只丧尸？" 他等待着王浩的回答。

王浩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一两百只应该没问题，但数量太多就无法应付了，而且只能是普通的丧尸。"

严斌环顾四周的人群，从这些人的眼神中，他没有看出虚假。也许他们真的能够应对吧。

"我上班的那个厂子有个医务室，今年春节前刚刚进了一批药物。以前厂里可以自己做阑尾炎手术之类的。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你需要的药物？" 严斌说道。

周伶俐想了想，"那里应该会有麻药，抗生素勉强够吧。但你也知道，在这种条件下，作为医务人员，我无法保证任何东西。"

邓斌的眼睛一下子变得血红，他猛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老师，无论您多么激动，我也只能尽力而为。现代西医是一个系统，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所有医疗任务的。”

邓斌咬着自己的嘴唇，手中的拳头慢慢松开。他知道她说的是实情。

“王浩，我有个请求。我今年三十九岁了，这是我唯一的孩子，为了她，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你们能不能……”

“不能！”田静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这个时代，我们没有义务帮助外人。如果只是小事，我们可以试试，但陪你去对付那么多丧尸，我们办不到。”她一把抓住王浩的胳膊狠狠地打断了王浩准备说话的动作。

邓斌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刚刚见到王浩本来被他激动到准备说话，但这女人一提到现实，王浩们估计也不会再冲动了。

“我，邓斌，是个退伍军人，懂一些武器维修，退伍后在工厂里工作过，现在是车间主任。我可以帮你们制造弩箭，有工具甚至能够装填子弹，制造简单的炸药。希望你们帮我找到药品，治好我女儿，我愿将我的生命贡献给你们！”

邓斌的话让大多数人吃惊，包括田静在内。她以前是公司的副总，实际上整个公司的运营都由她负责，那个邓宽只是个官二代，只是口喊着要出来创业而已。

而她刚才的话只是一种常用的谈判技巧，尤其是在如今他们的领导是这种冲动的王浩的情况下。但她只是想占点便宜，没想到邓斌会如此重视一线希望，竟然不顾一切地投靠过来。

邓斌明智地提到了她们需要的所有东西，装填子弹、制造弩箭。如果拥有这些，他们的实力将大大增强。

“大家不要急着决定，现在孙筠筠这孩子还好好的。来来来，到吃饭时间了，大家先吃饭吧。即使要去对付丧尸，也不是马上的事情。吃饭最重要。”林云海高声招呼王艳等人，让她们把午餐菜端出来。

“对对，先吃饭。邓主任，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装填子弹呀。我还以为这只是八路军在电视剧里才会的。”王浩也大声插话道。

今天午餐的菜有土豆丝、木耳炒腊肉。在末日爆发前，这些菜可能会被人嫌弃，但现在已经是难得的美食了。

邓斌刚刚有些冲动，但在王浩等人的安慰下，他冷静了下来。他注意到饭菜分成了两种，大多数人只有土豆丝和火腿肠，只有王浩、孙晶晶、田静、林云海和那位做饭的曹阿姨，还有一个姓毛的年轻女孩的碗里有腊肉。就连刚刚给孙筠筠看病的周医生也没有腊肉。

然而，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抱怨声，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饭食。很快，许多女人吃完后，就从食堂中央的大锅中盛了一碗汤。

就在邓斌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一位名叫陈雅妮的女子主动讲起这件事，“邓主任，今天你是客人，我们就用这顿饭来款待您，也算感谢您提醒了我们很多注意事项。我们的防守确实还有很多漏洞。”

“平时我们的饭菜并不这么丰盛，这边是按贡献制来分配的，只有那些为团队做出过公认贡献的人和一些特殊的人才能够享受稍微好一些的伙食。”

邓斌顿时明白了，这群人有一种被认可的分配制度。“但周医生是个人才啊。”他有些不明白，至少在他心中，周医生应该算是专业人士。

"我们关注的不是你的技能，而是你为团队做出的贡献以及得到大家认可的贡献。”田静接过他的话题，“现在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技能，但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源。为了激发大家的积极性，我们不能只看重技能，如果想比别人过得更好，就要多为团队做贡献。”

这个制度无法说是好或者不好，这是经过田静等人长时间讨论后制定的。经历过困苦的林云海等人也没有反对，因为王浩确实做到了公正。

倒是严斌心里有些动摇，特别是周伶俐，这位他心中的专业人士竟然完全接受了这种制度。他原本以为即使不顾自己的底线，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能过得不错，但现在估计他必须在今天下午想办法有所作为。

由于严筠筠的腿脚不方便，她在医务室里用餐。严斌去看过，发现病号餐和他们的标准一样，有腊肉和菜汤。

当严斌主动提出想办法制造弩箭时，田静等人答应了他的要求。在严斌开始工作的时候，陈雅妮和周伶俐鼓掌称赞，这场景表演得很好。

在大家的讨论下，决定明天去严斌之前工作的工厂看看。一方面是为了帮助严筠筠这个孩子，另一方面大家也希望能从工厂中获得一些物资。

尤其是田静在私下里明确指出，只要我们照顾好严筠筠，严斌就会逐渐融入团队。大家对可爱的小萝莉都没有抵抗力，陈雅妮主动提出要和周伶俐一起照顾严筠筠。

幸运的是，他们在小村里找到一把轮椅，这使得照顾严筠筠更加方便。当陈雅妮等人推着严筠筠四处奔跑时，严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严斌非常努力，他知道只有展现自己的能力才能赢得尊重。但他也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尽管他从小工一路干到车间主任，熟悉各种技能，但没有电力和必要设备，他无法切割钢筋。

在向林云海咨询后，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想法。但他提出，在他之前工作的工厂有备用的柴油发电机。

"闫队，暂时我帮不上忙制造弩箭。不过，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些汽油和白糖？”严斌询问道。林云海眯起眼睛，“你会制造这些东西吗？”严斌点了点头，“鸡尾酒，没什么难度。”林云海立刻跑了。他们之前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逼迫丧尸跳崖，军用的鸡尾酒燃烧弹比普通汽油更有效。

很快，王浩、田静和陌生的周磊、张慧出现在他们面前。周磊和张慧一直在外面担任哨兵，现在是孙晶晶轮换她们的时候。

“严主任，这是汽油，还需要什么？”王浩和林云海分别抱着一大箱汽油，田静则拿着一个很大的袋子装着白糖。

“够了，够了。最好现做现用，这些东西不好保存。”严斌看着期待的众人，说道：“在我退伍前，我是维修所的技术兵，会一些简单的维修。这些东西我是从和他们闲聊中学会的，你们也来学一学吧。”

“等一等！”严斌喊道，同时他向后退了几步，与王浩等人保持一定距离，双手平举，示意不要靠近。

大家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个汉字是什么意思。尽管今天几个小时的相处中，至少目前大家感觉还不错。

严斌小心翼翼地解开外套并脱了下来，人们看到他的衣服里面装着一团团像棉花包一样的东西，有些发黄，上面还有几个红色的线圈。严斌轻轻地取下这些东西，大家才看见在棉花包的后面有一根很长的导线。

“你你你！你就穿着这些东西和我们在一起待了几个小时！”周磊的声音有些颤抖。

严斌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我也是防患于未然，我这边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不得不做一些准备。”

王浩早就拦住了田静她们，并挡在她们后面，“严主任，你果然不愧是当过兵的，要是我们有任何不良企图，估计你还得继续穿着那些衣服。”

张慧她们脸色苍白，特别是田静，她原本以为今天自己表现得很好，通过各种手段逼退了严斌，没想到他一直都有备而来。

“抱歉抱歉，我别无选择。王浩，你还记得我说过上次被人用枪威胁抢走所有食物的事吗？”

王浩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就像他们当初被王冬用枪抢走车子一样。

“从那一天起，我对自己说，现在的社会已经不同了。我不会主动伤害别人，但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我！”严斌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最后甚至有些激动。

“对！严哥说得太对了！”周磊激动地说道。

严斌笑了笑，“我观察了你们几天，再加上今天的亲身经历，我相信你们和我一样，都是为了在这个世道中生存而努力的人。所以我想加入你们，和你们一起活下去。”

这时，王浩突然走近几步，来到严斌身边，距离他放下的炸药衣服不到五步的距离，“没问题，当初我们找你们也是想大家一起活下去。”

说完，他大大咧咧地从怀里拿出烟递给严斌，“放心，严主任，我们这群人都希望让世界恢复以前的样子，每个人都能逛街购物、吃好吃的、玩游戏。我们只是一群没有大志的人。”

严斌有些惊讶地看着王浩，他仿佛有了一些明白，明白为什么这群人中的领导层会是这个年轻人。他笑了笑，接过王浩递过来的烟，却阻止了他点燃的动作，走开几步远离衣服和汽油才点燃了火焰。

随后，严斌一步步地讲解如何制作简单的鸡尾酒燃烧弹，虽然制作这东西需要不少汽油和白糖，但确实是有效的。它比普通的汽油火势更大，而且粘附性更强。不过也有明显的缺点，最好是现做现用，不易储存。

到了下午，王浩他们几个都掌握了制作的方法，虽然有时候比例还存在一些差异，但已经明显超过以前的水平。不过田静她们增加了一项任务，收集村里的酒瓶。

严斌看到严筠筠在陪伴着陈雅妮她们，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也感到非常满足。只要自己的女儿开心，什么劳累都可以接受。

“严主任，你以前工作的那个工厂有多大？是生产什么的？”田静想了解一下他们明天的目标，作为后勤组的组长，需要有针对性地安排物资。

严斌摸了摸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我们的工厂是一家前军工厂，现在转型为民用，主要生产摩托车。”

他看着众人眼中闪烁着光芒，“别想太多了，那些军用设备十几年前就陆续搬走了。现在厂里肯定没有武器生产线。”

周磊明显感到失望，“小时候经常听说军工厂转型民用，可是生产武器的设备都保留在封闭的车间，可以随时启动使用啊。”

第二天一早，严斌睁开眼睛听到楼下王浩高声喊道：“姑娘们出来接客了！”楼道里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人们纷纷醒来，议论纷纷。严斌也起床了，这是他这两个月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他注视着严筠筠小心翼翼地揉着眼睛。"筠筠，今天你好好休息在这里，爸爸和冷叔叔他们出去找药品。”他温柔地拍了拍严筠筠头发发，最后手在她她她鼻子子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

"啊，爸爸坏，不准刮鼻子，要是刮塌了就不好看了。”严筠筠抗议道。在他女儿的声音中，严斌大步走出了房门。

他们父女两个昨晚住在小楼的一楼，与王浩他们是邻居，女性们住在楼上。此刻他看到除了后勤组的小队员之外，所有人都站在街道前。他们按照规定的姿势站成军礼，当他走出来时，十多双目光立刻投注在他身上。

严斌有些不习惯，他三步两步跑到队伍末尾，笔直站着，注视着王浩和林云海站在他们面前。

“大家都知道，严斌，严主任，将与我们一同生活并努力在这个末日中生存下去。今天我们要去他之前上班的工厂查看情况，消灭那里的丧尸，夺取物资和药品。”

王浩稍作停顿，他在众人面前发言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空话。此刻他才明白当初那些领导也不容易。

“然而，严主任也指出了我们存在许多不足之处，我们远远无法放松自己，大家要明白，外面仍有无数丧尸，还有很多人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不能放松。”

"今天早上，毛老师带领大家做晨跑绕着小村跑，不再去山上。探索组全员出动，防御组留下，要安排好哨兵。后勤组继续收集物资，要照顾好病患。"

王浩讲完后，陈雅妮领头，女性们开始晨跑。王浩、张慧、孙晶晶、周磊和严斌作为探索组出发，而林云海留下来看护营地，田静他们已经计划好今天要使用的物资。

他们带了一辆东风大卡车和两辆摩托车，还有两百升汽油。没有带枪支，但弩箭和弩弓都带上了。严斌把他的三菱军刺留给了林云海。

严斌没有发言。实际上他才刚刚知道这支队伍的武器很匮乏，步枪子弹应该不多，而且只有两把弩弓，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如此自信。不过这群人对他们父女确实不错。大家互相帮助，一起生存下去吧。

“今天我们要小心谨慎些。我和闫队会去村外当哨兵，你们也要小心。”田静小声对王浩叮嘱道。昨晚王浩提出将哨兵放在村外国道旁边的小楼上，可以通过篝火和村里保持联系，田静他们也准备试试看。

王浩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表示理解。只要今天的行动成功，他们对武器短缺的问题就能有所改善。而严斌的加入除了带来技术人才，也提醒了大家外面依然充满危险。

东风卡车的发动声音很大，但在严斌听来却是异常美妙。以前在工厂，每天都能听到这种声音，但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过了。这两个多月的生活仿佛是与世隔绝。

今天早上他们吃得很好，车上还装着炒米和一些饼干，每个人还有个小水壶。在这个时代中，他们的后勤保障已经算是相当出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