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拽批无辜冰姐上线(1/1)
叶冰裳不敢耽搁时间,出关之后,去见了冥夜和桑酒一面,不过这两日唯独刻意避开桑佑,她害怕她一时心软,好了伤疤忘了疼,凭何只有她犯了错需得受罚,这其中酸苦,澹台烬,叶夕雾,你们合该都尝一尝才是。
两日时间,叶冰裳经过苦思冥想,设计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这两日侯在屋里为其做准备,桑佑曾来找过她,她让侍女拦了下来,推辞说她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他就离开了……
两日后,叶冰裳故意寻了一个已有千年寿命,刚要化为人形的小兰花,给予其丰厚报酬,幻化成桑酒的模样,又引来了一个身上有些魔族气息的人,诬陷蚌族。
叶冰裳对桑酒的长相和小动作并不熟悉,但叶夕雾肯定十分熟悉。所以不难复刻。
叶冰裳带着天兵赶到墨河,天兵将墨河围了起来。
墨河上方水汽浑浊,妖气弥散,天欢带着一众天兵走向墨河河心。
“什么人?!"
河底水波漾漾,天欢刚下去便被水族的士兵拦住了。
天欢看着眼前的虾兵蟹将,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打晕了扔一边去。"
天欢开口,天兵为她开路,她看着黑水翻腾的墨河,迈步向河心走去,一路上不停有水族阻拦,都被天兵打晕过去。
忽然,前方水波荡漾,一道激流扫荡,天兵们翻滚一地。
蚌王劈开水波,手持拐杖落地,将众水族庇护在身后。
好嚣张的口气!“让开!”
叶冰裳开口,天兵散开,天欢众星拱月般的走出。
叶冰裳懒得说话,拿出所谓的证据放在蚌王的面前。
蚌王看着画面上的一切,瞳孔逐渐放大。蚌王:" 圣女,这是什么?"
所有人都看着留影石中的画面。蚌王一眼就认出这上面的人是桑酒的,但另一个人是谁?身上全身魔气,桑酒怎么会和魔有关系?!看蚌王的表情,众人就明白了。
叶冰裳眼里的笑意直达眼底,这复仇的刀锋利如霜,一旦挥出,便是血雨腥风。叶夕雾,此番过后,你我恩怨已了,只要寄魂在你身体里的姑娘不故意送人头,我自然会恩怨分明。
蚌王泄力,颓唐在原地,不管桑酒的目的是什么。
她和魔族接触是事实,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今也无能为力。
蚌王只有这么一个闺女,这些年来,一直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作为墨河之主,责任告诉他,不该包庇女儿过错,可是于私,他还兼任父亲身份,如今,如何权衡利弊?如何做出取舍?
蚌王终究还是不忍于心,卑躬屈膝地跪地求饶,希望天欢圣女可以看在桑佑的面子上,放桑酒一条生路。
叶冰裳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蚌王道“蚌王爱女心切,本圣女可以理解,只是本圣女公私分明,桑佑虽说奉我为妻主,我却也不能够徇私舞弊人情,若是本圣女今日开了这个先例,岂不是枉顾了上清神域的规矩,久而久之,人人报有如此侥幸心理,岂不乱套了?”
蚌王一时哑口无言,只得态度放的更软些道“圣女误会了,老夫只希望圣女网开一面,就算是看在战神冥夜是桑酒服务的面子上,还请从轻发落,留小女一条性命,老夫私心,只是不想临近晚年还要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遭遇。”
叶冰裳笑了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道“蚌王还请慎言,这件事本是桑酒犯错在先,而非本圣女以权施压。蚌王今日之言,若是传出,有心人加以添油加醋,怕是要给本圣女扣上一个滥用职权的帽子了。”
蚌王装作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颤颤巍巍的拱手道“圣女多心了老夫发誓绝无此意。还请圣女明鉴。”
叶冰裳看着老蚌王浮夸的演技,微有不屑,在她面前卖弄这些?
叶冰裳道“行了,本圣女只是思考谨慎,给蚌王提个醒而已。蚌王要想清楚了,现在一个劲的包庇桑酒,怕是有被收押的风险,救一个蚌精,还是保住一整个墨河,如何取舍?蚌王需得好好考虑才是。”
叶冰裳俯下身,轻声规劝道“对了,桑佑还在腾蛇族,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蚌王一身冷汗,转过身去,对着手底下的虾兵蟹将,深呼吸一口气,忍痛割爱道“蚌族公主桑酒失去仙髓,自甘堕魔,,蚌族子民皆温厚纯良,世代居于墨河河底,我蚌族世世代代镇守墨河水底,与世无争,今日出了此等孽障,本王难辞其咎,今日需得作出表率,桑酒今日取消公主身份,逐出蚌族,今后与我蚌族再无瓜葛,永世不得…不得再入墨河。”蚌王说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哽咽落泪。
叶冰裳见目的已然达成,转过身去,对着上清的小兵道“此事牵扯甚广,即刻缉拿罪犯桑酒,不可有误。”
桑酒刚刚赶到这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猜测定然是有什么大事。
毕竟天欢是腾蛇族的圣女,早先闭关三年,这才过了几日,就找到墨河,桑佑又未陪同,所以自然不是探亲,不知怎的,桑酒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躲在一旁听墙角,就听到她的父王要将她逐出蚌族,桑酒一脸委屈,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问没有做出什么勾结魔族的事。
桑酒跑到蚌王身边,一脸委屈,眼里饱蘸泪水的问道“父王,我没有勾结魔族中人,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就要将桑酒逐出墨河。”
蚌王痛心疾首,甩开了桑酒的胳膊,呵斥道“你这个孽女,事已至此,还在狡辩,方才天欢圣女给我族中人看了留影石,你与一魔族女子勾结,她问什么,你都事无巨细的回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桑酒她屏住呼吸,满脸的不敢相信,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一霎间蓄满了泪水 。
·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蚌王,在后者闪躲的眼神中,她唇瓣微动,却发不出声,任由泪水坠落 。
【天欢,对天欢,是她,一定是她,父王说了留影石,一定是天欢伪造的。】
· 桑酒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去,望向天欢,平时那充满笑意的大眼睛,此刻射出两道寒光,咄咄逼人,牙齿咬得吱吱响,鼻子里喘着粗气,好像缺氧似的。
“天欢,是不是你搞得鬼?从前上清神域的仙娥说,你心悦冥夜,我当时置若罔闻,现在倒好,我已与冥夜和离,你就找上门来了。如今不分青红皂白,指名道姓的要抓我,该不会是嫉妒我曾嫁于冥夜为妻吧。”
叶冰裳嗤笑一声,将盘在手中的两个核桃捏碎,取出核桃仁,扔进嘴里,嚼着吃了起来。
桑酒见天欢对她不予理睬,还一脸嘲笑不屑,顿时恼羞成怒道“天欢,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虽只是河底微不足道的蚌精,也容不得你如此羞辱。”
叶冰裳将核桃皮扔在地上,抬眼望向桑酒道“哦?腾蛇天生就是灵兽,本圣女生来尊贵,为何要嫉妒一个没眼界,没见识的小蚌精?”
叶冰裳将核桃仁扔进嘴里,从袖中掏出帕子,拍点手上的碎末渣,擦了擦手。
桑酒这会儿施法攻击天欢,叶冰裳没有半分心生惧意,淡定的擦手,却是蚌王及时拦了下来。
桑酒不确定的看向蚌王,质问道“父王,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愿意相信我?我是被诬陷的,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魔族中人。”
叶冰裳一脸冷漠的看向桑酒说“桑酒,念在你哥哥的份上,我不还手,否则现在都不用去锁妖塔了,直接就地了结,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你说你是冤枉的,是非对错,确有公道可言,可是证据确凿,此番缉拿你归案,实乃秉公处理,莫要一味反抗。”
叶冰裳见桑酒一脸倔强,还要反抗,挥手给其一掌,桑酒修为低下,不敌天欢,这一掌结结实实的给到了桑酒的腹部,桑酒倒了下去,蚌王及时接住。
这一掌叶冰裳虽说用了两成力道,可其威力还是不可小觑,桑酒落在蚌王怀里,喉头只觉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扎起一下片尘土。
蚌王怒不可遏地问道“圣女这是何意?桑酒就是犯有滔天大罪,也不该平白无故接圣女这一掌。”
桑酒这下明白了,父王是为了保住蚌族,保住哥哥,迫于无奈,才如此取舍,底上掉落了许多珍珠。
叶冰裳觉得这话当真讽刺,双标倒是让这老蚌精整明白了。
叶冰裳噗嗤的笑了出来道“蚌王生的的这双眼睛倒真独特,只看得见你闺女一个人,你闺女恼羞成怒的要杀我?我还反抗不得了?本圣女没有一掌送她去阴曹地府,已是网开一面,蚌王记得见好就收。”
“行了,时辰不早了,此事耽搁不得,桑酒,既然你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想办法自证清白,天曜,长隆。”叶冰裳说要转过身离开,将手举起来,做了一个准备离开的手势,留给众人的只有一个潇洒的背影。
途中桑酒则是不甘心的做无意义的挣扎,蚌王也是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