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阴谋的谜团(1/1)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大部分人的惊疑与困顿声,一听就是迷香药效过了,他们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竺隐率先出去了,他一袭的血衣吓坏了众人,他神情严肃呵斥道:“昨夜府内进了贼人!快速排查现府内安全祸患!来几个人去守着三小姐,行刺的贼人均被我斩杀,将他们的尸体送去仵作。再去一批叫醒将军与夫人,昨晚之事必须严查!”
“得令!”
顷刻间散乱的侍卫们就有了行动目标,纷纷去工作起来了,不再乌泱泱的聚集在一起不知所措。除了花将军,怕是眼前的少年就是他们第二个主心骨了吧。
意气风发的他,该讨厌的时候讨人厌,该正经的时候很正经,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花幼容扒在墙边在远处看着,心中闪过一抹悸动,随后化为泡影,她真的不敢相信了,若是自己也交付了什么情情爱爱,或许这辈子就沦陷进去再也走不出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花母自责不已的抱着花幼容,手都不敢碰她的额头,只能垂头掉着眼泪,“娘没保护好你,让你三番两次的经历这种事情……”
花幼容连忙擦拭着她的眼泪,摇头道:“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一点事儿都没有!多亏了老弟救我呢。娘可不要掉眼泪,本来就好看的很,掉了就不好看了。”
“好好…娘不哭。”花母怜爱的抱着自家宝贝闺女。
这一边很是融洽,但另一边不是了。
花父严肃的坐在主座上,下面跪着的则是竺隐,他手上捧着一个匣子里面躺着好几封信,一言不发。
“就这么些?”
竺隐点头,自责道:“我去时打草惊蛇了,他们各自有联络通道,当我杀了一个又一个人时,其余的将信毁的也差不多了,只存留这些。将军,是我办事不力!”
“不用这么说。”花父忽然笑着让他起身,“昨晚任务过于繁重了,疲惫累些也是难免的,但都那样了还能救下我的女儿,可见你的实力与真诚!快起来快起来,都两年了还没把这里当家呢?”
竺隐笑着起身了,谦逊道:“只是将军的气场太强,我不敢有所妄言。”
显然花父很受用这种的马屁,听的心花怒放,“哈哈,你小子会说话!”
可不一会儿气氛又沉默了起来,仿佛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的。
花父凝重道:“昨晚当真是东兰的迷香?”
竺隐点头,“正是,名叫‘幽蝶梦’,闻者一盏茶功夫不到就会陷入深昏迷,且需要数个时辰才能醒来。这样的香因为过于霸道,在东兰国为了避免有人做此恶事,便明令禁止了。”
“做工复杂且成功极少,所以定是能人巧匠者才能做出。据我所知……皇上近日颇爱东兰国之物,所以进贡了不少新奇物件,在一月前我与姐姐前往宫中时,就听闻了皇上得到了许多香,其中……就有幽蝶梦。”
“不可胡言!”花父当即严肃的拍了一下桌子,正声道:“皇上有幽蝶梦此香,不代表就是这次的主谋,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是。”竺隐懂事的不再言语。
然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心中就生了根,就算不是皇上,见到他时就会难免想到暗杀一事儿,这是挥之不去的。
毕竟上次花幼容就是在宫中失足落水,险些丧命。
这时一个仵作褪去了工作服走了进来,习惯性的禀报伤口:“将军,那五个杀手死法很是惨烈,有多处骨折、肠胃撕裂……”
他说了一系列专业术语,最后总结杀他们的人一定有暴力倾向。
花父看竺隐的眼神都不对了,劝诫道:“你要时刻记住,保持初心但不要过于积压情绪,时刻发泄出来,大不了找我打一架。”
竺隐无奈受教:“明白了。”
紧接着仵作说了让人血液倒流的事情,他忐忑道:“这些人的头皮上皆刺了一个黑色刺青,只有剃光了头发才能看见……”
他将纸呈现上来,上面是那个刺青的图案,花父急忙接过一看,脸色渐渐变得铁青,上面是一个鬼图腾,不大不小但内里复杂至极,而他并不陌生,这个正是……皇上的直属影卫“鬼鸣”。
如果是皇帝,那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花幼容?
倘若竺隐没有及时赶到,幼容就死了啊!
花父气急的直发抖,道:“可是最新刺的?”
“不是,他们头皮上的刺青至少有三年往上了,排除了新刺的可能。”
那么就不是有人嫁祸鬼鸣影卫了?
花父挥了挥手叫仵作退下了,继续去寻找证明他们身份的线索。
站在一旁的竺隐眼里闪过困顿,花将军是皇帝一党的,就算如何功高震主在有强敌的威胁下都不会傻到自断臂膀,更别提如此大费周章的去杀一个蠢女人,以这种方式来瓦解花府吗?
不太像是大余皇帝的做法,花幼容应对他没有威胁才是。
反而像是……嫁祸?
如果不是皇帝,谁想要皇帝与花府产生裂隙而自己受益?难道是……裕王?
裕王一向野心勃勃,他想要篡夺皇位的心已经昭然若揭了,而且手段也是狠辣至至的。
显然花父关心则乱没有想到这一层,一直来回踱步着,有些急躁与不安。
竺隐暗了下眸子,一切都未可知,还是不提的好。
嗯……或者说花府与皇帝决裂,对他来说也是好事儿。
最后花父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让竺隐下去了让他去睡个觉,这孩子一瞧就是一晚上不得休息,要不是年轻力壮,高低得倒下了。
正巧花母那一边也说教完了,叫她近日不要出门,要保护自己的安全如老妈子一样,不过花幼容非常爱听,因为这些都是关心与爱的表现啊。
花幼容哈欠连天伸了伸懒腰往自己宅院走了,期间竺隐一直眉头紧皱着满脑子都是事儿,一个困到不行没有看路,一个心事满满无心查看附近,结果就这么撞上了。
“啊!”
“嘶……”
花幼容的头狠狠的磕在了竺隐的下巴上,顿时头上就通红一片,对面竺隐也不好受,他捂着下巴差点没有咬到舌头,下意识的用手放在她额头上揉着,“姐姐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花幼容笑着摇头,道:“幸好没磕那边,不然得血肉模糊了。”
竺隐瞧了一眼点了点头,就往外边走了。
花幼容捂着额头,刚想离开睡觉,脚步一顿,咦?他怎么往练武场去了?
“靠!你不会想继续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