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68［钟医生］自首（1/1）

左宥挑眉，没有回答他。

他上前一步和钟时并肩，牵住她的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举起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在陆稔面前晃了晃：“我们就不打扰陆警官出警了，谢谢陆警官的借宿。”

陆稔瞥了他一眼，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黑着脸对钟时说：“真是可怜你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了。”

“大白菜”眨了眨眼，没等她和陆稔说得上话，就被左宥牵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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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稔和老吴到的时候，告白餐厅里生意正红火。他们看见姜黎穿梭在各个餐桌前，似乎是在调研客人的消费体验。

两人把车停得远离餐厅一段距离，然后换上了便装。

走向餐厅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都沉默着。最后他们在餐厅门口站定，老吴呼出一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抬眼示意陆稔进去。

陆稔突然有些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整理了一路上整理了不知道多少遍、整齐得不能再整齐的衣襟，然后走到餐厅门边，敲了敲门。

他看见姜黎闻声看过来，朝他笑了一下。他嘴角僵硬了一下，机械般地扬了扬，怎么也不能向之前那样毫无负担地对着自己曾经仰慕的人笑出来。

姜黎站在餐厅中央，朗声对客人们说了些什么，随后客人们陆陆续续从餐厅出来。

直到最后一个客人离开，他才微笑着朝他们招了招手：“进来聊聊吧。”

陆稔和老吴一前一后走进餐厅，姜黎关上餐厅的门，领着他们走向二楼的包间。

餐厅里，音响正放着几年前流行的歌，歌手声音婉转清越，听着声音，就能推测出声音的主人是个大美人。

“队长……”老吴声音有些沙哑，喊出这两个字后突然喉头哽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他突然注意到了餐厅里的音乐。是一首古风歌，原唱是他们这个城市一个酒吧的驻唱歌手。

他的记忆突然被触发，下意识就开口问道：“姜队还在想念嫂子啊。”

话一出口，老吴察觉到不对，警觉地看向姜黎。而后者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好似云淡风轻地说道：“习惯了听她的歌，戒不掉了。”

陆稔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她”是谁，但他知道，自己曾经是姜队的队员时，不少队里的老队员都打趣过，他是因为太像“她”了，才会被姜队青睐。

但姜队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谁的“平替”，他会惩戒那些打趣他的人，然后继续在工作上提携他。

“难为你们还叫我一声姜队。”姜黎浑身有种松弛感，好像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如你们所见，我现在只是个餐厅的老板，你们叫我的名字就好。”

话音落在地上，就没被捡起来。

“姜……姜黎哥，”陆稔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破诡异的安静，“什么时候，你有这种想法的？”

姜黎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住，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他知道陆稔在说什么。

他有些无奈地看向陆稔：“他们还是告诉你了？”

老吴奇怪道：“什么他们，不是你自己自首的吗？”

姜黎一怔，随后知道什么似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这两个年轻人真是……原来他们是这么替我转达的吗。”

“什么转达？”

“没什么。”姜黎坦然地看着两人，“是我自首，我承认我犯过的一切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