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落脚点(1/1)
虽然现在寒风呼啸,冰天雪地,但是路旁边的树木却多了起来。我眺望着白茫茫的一片,竟然还看到了些小动物。野狐、雪兔还有狼。当我看到远处的狼,害怕了,狼通常都是群居,不会单独行动。
特别的冰天雪地的冬天,它们通常都是成群结队,这样才能保证在冬天靠集体的力量猎到大型动物,保证冬天能活下去。我把担忧告诉了苏稷,苏稷看了眼远处躲在树林深处的危险,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个不怕,我们能够对付它们。”
马车还是吱扭吱扭的响着,在单调的声音中前进。慢慢的马也累了,打着响鼻往前走着。苏稷和委文武已经不再用马鞭抽打马匹,而是任由它按着自己是速度前进。
我在马车里盖着厚厚的毯子,虽然外面寒风呼啸,车里的我暖暖的又迷迷糊糊睡着了。当苏稷停下车,把我叫醒的时候,我已经不觉得饿了。
在他的搀扶下,我下了车,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房屋。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这边尽头已经没有了路。我们现在正处在半山腰,这里坡度减缓,有一个非常大的平地。
三间石屋矗立在平地一边,石屋背山而建,平台有一个打谷场那么大。三间石屋的墙壁非常结实,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还是稳稳的矗立在这里。
但是屋顶就没有这么厉害抗击岁月的本事,房顶的大梁和椽子用料考究,到现在还是完好无损。覆盖在上面遮风挡雨用的是瓦片,因为岁月的侵蚀和动物的肆虐,上面已经破了好几个洞。
三间石屋里空荡荡的,除了枯枝败叶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运气很好的是其中一个屋子,虽然没有门,但是屋顶没有洞,勉强还能遮风挡雨。
众人下了车,鲍叔宇示意苏稷和委文武去捡柴火,自己则拿着扫把对唯一屋顶完好的屋子进行了打扫。我对于深山之中突然出现的房屋非常好奇,趁着他们各自有事做,我查看了三间房屋。
目测这三间房屋废弃的有上百年,只是很奇怪的是,在这深山之中,石头建造的承重墙不稀奇,可是房屋顶上的瓦片却是稀奇。
山里没有烧制砖瓦的地方,所以这些瓦片不可能是在这里烧制,而是从外面运来。在深山里盖房,并且将瓦片运到此处,可不是一件小的工程。
房子并排三间,两小一大。两边的房间较小,中间的屋子较大。从陈设来看,两边的耳房应该是住人的,中间这一间应该是会客厅。
三间房屋的两边也有建筑的痕迹,年代久远看着像坍塌了,我猜测有可能是厨房或者柴房之类。苏稷和委文武很快就回来了,他们拖着两捆柴,将它们放在屋门口。
鲍叔宇也打扫好了房屋,他们三人将柴拖进去,小心翼翼的点燃了火堆。柴草因为下雪的缘故,有点湿燃烧的时候噼啪噼啪作响。
委文武从车上拿下一口锅,用树枝吊在火堆上,化了雪水开始煮粥。苏稷也拿出干粮,碗杯之类准备晚餐。但这时候的天气显现出了不同寻常的一面。
我们走了那么久,还砍了柴生了火,粥也煮好了,感觉应该到晚上了,可是天还没有黑。于是我们吃了饭,苏稷和委文武拿出工具,开始做门。
鲍叔宇则拿着斧头走进了房屋周边的树林,三间房屋所处的打谷场,地面平整,虽然有杂草但没有树木。打谷场外面则古木森森,令人生畏。
两匹高大的栗色骏马,悠闲的扒拉开积雪,吃着积雪下隐藏的枯草,时不时的还打个响鼻。苏稷和委文武的速度很快,他们用卯榫结构,没用一根铁钉做好了两个结实的木门。
两人齐心协力将结实的木门装到两件耳房,这时候鲍叔宇也回来了,他扛着一棵很长却笔直的树木。让苏稷和委文武帮忙,很快将其处理好,经过三个人的不懈努力,做了两张木床。
木床做的很简单,但因为木头的缘故,却看着异常的结实。做好这一切,他们将木床放好,三人走到茅草高的地方,扒开积雪割了不少茅草。
鲍叔宇的手很快,快速的编者茅草,很快一张厚厚的茅草席就编好了,他们就将毛草席铺在床上试了试,大小合适。于是他们将还有些许潮湿的毛草席放在火堆旁烤着,开始编织下一个。
委文武和苏稷也没有闲着,用吊在在火上的锅,烧化积雪。观察了下屋子留下的窗户,扒开附近的积雪,取了一些土,竟然开始走起了壁炉。
我在一边插不上手,看着火堆,不时的添柴,保证火的旺盛。很快天黑了下来,鲍叔宇编好了两张草席,苏稷和委文武也做好了壁炉。
他们将火移到了壁炉里,将烤干的两张草席铺在了简易床上。三人这才从马车上拿下被褥和衣物,脱落鞋袜在火上烤着。疲惫的四个人并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又割了点草放到装门的另外一个屋子,将马牵了进去关上门,确认门牢固野狼进不去,才回到屋子,围坐在壁炉的火堆旁。
今天太累了,大家都没有聊天的兴致,待壁炉上的红泥烤干后,大家上床睡觉了。自然我和苏稷一个床,鲍叔宇和委文武一个床。
苏稷从背后抱着我,生怕我跑了似的。我要翻身正面和他睡,他制止了我,提醒我小心肚子。我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一脸无奈。
这一晚上他们三个人睡的都很沉,因为我白天在车厢里几乎睡了一路,所以并不困,睁着两只眼睛在苏稷的怀里打量着四周的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都起了床。烧起火准备起了早餐。我下了床,穿上外套,披上羊皮,接过苏稷手里搅拌稀粥的勺子。
苏稷拉来一个用木桩做的凳子,让我坐下,满脸复杂的看着我,带着愧疚说道:
“娘子,辛苦你了,挺着大肚子跟我逃荒。”
他说的非常真诚,任谁都不觉得他是在说谎,只是我看到他眼神深处的一丝狡黠,让我不确定他是真诚的对我愧疚,还是说给无处不在的‘它’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