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再回盖州卫(1/1)
二龙山在其中只能算是中下等,之所以能稳如泰山,主要依靠特殊的地形,再加上牧铁的个人能力。
只是如今牧铁已经年过五十,在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左右的古代,五十岁已经算是高龄了。
牧寒是牧铁收养的孤儿,从小牧铁便将其当做接班人培养,只是如今牧寒二十来岁,不管是武艺还是心性,都大有不足。
当年跟随他建立山寨的伙计们,也大多垂垂老矣,后辈们又没长起来,已形成断层之势,所以牧铁对这个养子极为担心。
和他讲完当前山寨形势之后,牧铁又说道:“不是爹小看你,实在是你心性太差,若是有朝一日我死了,你定是守不住山寨的。”
“而刚才那小子,在和你动手的时候有意收敛,和我动手的时候也知进退,是个好苗子。”
“若他真能在明天一天内杀两个鞑子重新上山,那将其兄妹留在山寨内,今后给你做个左膀右臂,会给你极大的助力,这年头拳头大才能活下去。”
“并且你要知道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消磨人的心智,反而是那些长相平平的女人,才更有可能是你的贤内助。知道了吗?”
“那他要是真的死在了外面呢?”牧寒还是不舍放弃的问道。
牧铁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养子,心中不由得一叹。
唉,自己和他说了这么多,这小子还是一门心思在那女子身上,真不知将她带上山是好是坏。
想到这,牧铁不耐烦的说道:“若是明夜子时之前,他上不来二龙山,那便随了你的心意。”
说完便摆摆手,示意牧寒赶紧离去,眼不见为净。
而得到准信的牧寒立刻面露喜色。“儿子多谢父亲,出山一天回来您早些休息。”
走出房间之后,牧寒脑海中满是李灵那纤瘦的身子,此时眼睛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
但是碍于义父的叮嘱,却也不敢放肆,唯有再压一压火气等上一日。
这时,大脑袋凑上前道:“少寨主,恭喜了,明日小登科啊。”
“小的即刻开始准备,搞些红布来,将寨子布置布置,好让您准时入洞房啊!”
这些安排让牧寒很是受用,心中开始憧憬着洞房嬉戏的画面,咧嘴一笑道:“很好!是该提早做准备,明夜子时之前,那厮要是回不来,这娘们我吃定了。”
想到这,牧寒只觉身子燥热的几乎要烧起来,弓着腰快步向自己屋内走去。
大脑袋陪着一脸的淫笑,直到牧寒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他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
话分两头。
这边的陈昊顺着山路往下走,他才明白为什么鞑子们死活不愿意进攻二龙山。
先不说后面陡峭的山峰,单单正面进山的路,若是无人引领想要找到也比登天还难。
山路七扭八歪岔道众多,而且一会上坡一会下坡,路过的明哨就有三个,暗哨不知道还有多少,恐怕稍有风吹草动山寨的人就能得到预警。
或许是得到了命令,陈昊从山上走下来,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等走到二龙山脚下,饥饿感随之而来,一整天就早上喝了几口粥,山上打了几架,体力消耗巨大。
他向四周张望,周遭除了雪还是雪,莫说鞑子就是老百姓都见不到。
其实刚在山上他说的果决,也是无可奈何。
离开盖州城的时候,九州印就提醒了他,需在三天内重新获得土地,不然五牛之力也会消失。
当日使用次数已经用完了,为了稳妥起见,他才选择今日上山。
而今日次数刚才也已经用了,所以动手的机会只有明日一次了。
若是明日不成,没了五牛之力的他,想要杀掉一个鞑子那都是白日做梦。
像他这样既没武器又无武艺的人,面对全副武装战场出身的鞑子,能跑掉就算命大的。
想到这,陈昊长出了一口气道:“鞑子们大多都在城中,可我就算全身是铁打的,也不可能去城中杀两个鞑子再冲出来。”
“修护城河的工地那里,虽然也有几个鞑子看守,但是距离城池太近,若是动手片刻间鞑子的骑兵就能追来,到最后还是个死!”
若是一对二,在拥有五牛之力的情况下,应该是不难对付。
但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对方集群作战,自己就是再勇猛,也无济于事。
“要不然偷偷溜回家看看,若是那两个鞑子的尸体还在,便将那两个鞑子的脑袋取下来,先交了差再说。情况不对只能再找机会了。”
就在陈昊即将动身之际,远处传来了一连串的马蹄声,他连忙躲到树林中隐匿起来。
很快马蹄声来到近前,只听一个粗狂的声音突然道:“找到没有?”
“没有!”
“混蛋,那个陈昊居然把索图伦杀了,若是找不到他,牛录大人非得扒了我们的皮!”
“那怎么办?我们都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了。”
“先去附近找户人家吃些东西,休整一下然后再找,若是实在找不到,随便找个汉人杀了充数。”
“好!”
然后马蹄声渐行渐远,陈昊为了稳妥,担心还有别的追兵出现,就躲在树林之中直到入夜,才从走了出来。
他借着月色辨别了一下方向,便向着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来时骑着马速度自然是飞快,可是如今靠着两条腿足足两个时辰才回到盖州家的附近。
他小心翼翼的绕着周围转了两圈,没发现有人蹲守,估计鞑子也没想到陈昊抢马跑后还会再回来。
方才大胆的摸进家里,首先去地窖中看了一眼,两具尸体已消失不见,看来想取巧拿了这两人人头去交差的事,是做不成了。
妈的,怕什么,大不了再杀两个,等有了五牛之力就是干!
陈昊心里知道怂是没活路的,而且还有李灵等着自己回去的。
屋内的东西被翻了个乱七八糟,最终也只找到两件破衣服,套上后趁着夜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