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喜欢自由后当徒孙也可以（1/1）
夏朝清风城书斋内。
欧阳宜翻开着损毁后重新组合的信件，这是他与吴用之间常用的通信方式，将一些重要的信息存放于此。
“人之初，性本善···是名书，能作出此三字经，为何一点文气都无，甚至于圣文入体都无法成功。”
欧阳宜很惆怅，之前的情况将现实在此时打破。
“难不成，此子并非···不对 ，应该不是。”
忽然间，欧阳宜想到一种可能性，但很快又被其推翻。
在这位无规先生的自我疑惑中，苏识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这里是？”
“醒了？”
欧阳宜看见苏识已经苏醒过来，便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
“欧阳大爷？我刚刚怎么会昏过去？”
苏识捶了捶昏沉的脑袋问道，对于刚刚的记忆苏识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刚把信给到面前的欧阳大爷，随即就记不得了。
“你喊我大爷？”
欧阳宜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喊他这个称呼了，竟一时忍俊不禁。
对于欧阳宜的反应，苏识感到好奇，这个大爷称呼不是很平常的吗？
只看欧阳宜微微摇了摇头道。
“罢了，罢了，大爷就大爷吧，既然你喊我一声大爷，这个东西你拿去。”
说罢，苏识接过欧阳宜扔过来的东西，是一块令牌，上面写着无规两字。
“等会我写完信，你将此信带给吴用，他会告诉你这个令牌的作用。”
不等苏识回应，便转身回到内屋去。
苏识很想询问自己是怎样晕倒的，但见其已经进去，自己也只好作罢，也许只是自己中暑了？
空荡荡的前堂只剩下苏识一人，看见柜台放着一本书，苏识便走到柜台后查看。
“嘶，这图，这，好一幅老汉推车图！”
苏识万万没想到，刚刚那位看着很正经的老大爷居然看这么正经的书，果然人不可貌相，但不得不说这书是真好看。
“嘶，居然还有这个姿势，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我。”
不知不觉，苏识沉迷于此，不由地发出赞叹。
“书中自有黄金屋？好精粹的话语，一语点破。”
门口处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吓得苏识连忙收起面前的书，抬头看去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美公子哥。
“敢问兄台贵姓。”
那公子哥见屋内只有苏识一人，便径直走进屋内，朝着苏识打着招呼。
“免贵，姓苏。”
苏识连忙打住道。
“在下夏英。”
夏英手持纸扇拱手道。
“想不到在此偏僻的角落还有书屋，书屋里还有苏兄这般才人。”
“哪里哪里，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
苏识哪里好意思承认。
“不知苏兄刚刚看得是哪本大儒所作的书，能否告知在下。”
夏英对苏识藏在身后的书十分感兴趣。
“哈··哈，这不是，只是一本杂书而已。”
苏识连忙将那本书塞进书柜中，脸色一正道。
“能从杂书中都能得出‘书中自有黄金屋’，苏兄也是大才之人啊。”
夏英恭维道。
“哪里哪里，我也只是俗人一个。”
苏识尴尬道。
“这世上哪有俗人，苏兄莫要谦逊。”
苏识实在忍不住了，面前这个人怎么那么，那么会拍马屁。
“不知夏兄弟来此想买些什么书？”
苏识连忙打断夏英的施法道。
“我也是随缘而进，见此处人烟稀少，便进来看看，那就顺便照顾一下苏兄你的生意。”
说完，夏英随手拿起一本书。
“我要这本。”
“二十两。”
“多少！”
随着苏识话音刚落，夏英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这本很常见的书在外面仅仅五文钱，在此居然卖的如此贵，以为他幻听了。
“二十两，童叟无欺。”
苏识如实说道，我也知道贵啊，但是价格又不是我定的，当然苏识并没有把这话说出。
“难道这书有什么奥义吗？”
夏英带着疑惑准备翻开此书，但随着苏识的一句话使得他放弃打开。
“看书的话十两。”
“多少？十两！苏兄你没有搞错吧？你这还不如去抢。”
夏英有些恼怒道。
看看，这正常人都这价位不对，不知道吴用先生师兄欧阳大爷怎么会标这么高的价，那怪 没人来光顾。
“罢了罢了，进来就是缘，这是二十两，这本书我要了！”
夏英倒也大方。
“苏兄，你对于这天下的读书人如何看待？”
夏英付完钱，忽然问道。
“嗯？”
苏识刚接过夏英的钱，正想等会如何跟欧阳大爷说，就听到夏英的问题，倒也没有多加思索道。
“读书人啊，我倒没什么看法，无非是为了提高自身地位，往高走罢了。”
“嗯？苏兄是这样认为的吗？我大夏朝皆以文人为主，使得各国的读书人士都向往我大夏国，因此我大夏可谓是人才济济，出的诗词更是流传天下！”
夏英说此话时，眼神充满着骄傲。
听到此言，苏识忍不住说道。
“所以这就是大夏朝国力是几国中最弱的原因。”
“放肆！我大夏国不屑于那些，谁人不知我大夏才气占天下八斗，更是出了许多文人雅士。”
夏英忽然怒道，很显然不满苏识的话语。
苏识也被这夏英的话语惊到，不是好好的交谈，怎么还发起脾气了，苏识被这一惊，心中也引起少许火气。
“你的话没错，大夏人人都以读书为荣，这个没错，但其他国家可不会这么想，就像三年前大夏被大周打得割地求饶，两年前被大商打得割掉边境三城，现在人人知道大夏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来捏一下。”
“你···”
夏英想反驳，但苏识说的都是事实。
“那是我大夏以和为贵。”
“好一个以和为贵，一个国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谈何以和为贵，让人忍不住笑掉大牙。”
“百无一用是书生！国家应以国力为主，可笑却以诗词为荣。”
苏识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很清楚夏国的现状，估计再出不了几年，夏朝必灭。
夏英也被苏识刚刚那句‘百无一用是书生’惊到了。
“那照你说如何改变？”
夏英说道，此时他的神情有些迷茫，但迷茫中有些好奇。
“读书固然没错，但读书为了什么？如果读书只是为了编编诗词，我感觉这种连农民都不如，就如同农民种地是为了什么，为了有饭吃，为了生存下去。”
苏识接着道。
夏英听完也沉默。
“那照你这么说，读书无用？”
“错！读书并非无用，要看读书是为了什么。”
苏识招了招手道。
“为了什么？对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读书的性质变了。”
夏英忽然醒悟过来，以前的夏朝可并非是如初，是从何时开始变的？
“为了什么？你可听好了，夏兄。”
“读书之人，应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此话苏识说的声音并不大，却让夏英感到震耳欲聋。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夏英默念这段话，心中的震惊迟迟下不去，再看向苏识，眼中的光芒更是久久未散。
“苏兄之大才，在下受教了！”
说罢，夏英朝着苏识恭恭敬敬地行了学生礼，随后便转身匆匆离开。
“哈哈哈！今日得一横渠，胜得万卷书，哈哈哈！”
“疯了？”
苏识当然听见夏英出去后的喊声，感觉对方心理承受压力真不行。
“苏小子。”
正当苏识还在感慨夏英时，后方的布帘被掀开，来人正是欧阳宜。
“你把刚刚的横渠再说一遍。”
欧阳宜脸上严肃般对着苏识说着。
“大爷，我说错什么了吗？那个只是随便说的不可当真啊。”
苏识见到欧阳宜的表情，心中微慌，以为自己是说错什么了。
“让你说，你就说！”
欧阳宜催促道。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苏识再次说出此话后，欧阳宜眼眶竟微微泛红。
“好啊，好啊，读书数百载，却不如一个后生悟性！老夫愚钝啊！哈哈哈！”
欧阳宜忽然大笑道。
完了，又疯了一个。
“大爷，这是二十两，刚刚卖出的书钱。”
苏识赶紧拿出刚刚夏英给的二十两道，欧阳宜却摇了摇手，其实他在夏英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后面，他就在观察苏识，到底有没有他的师弟吴用说的那么神奇，到底是不是此时文道大兴之人。
随着苏识说出，书中自有黄金屋，欧阳宜笑了，当苏识说出百无一用是书生时，他有些恼怒，随后有思考后，却又觉得苏识并没有说错，陷入矛盾之心理。
但当苏识说出最后四句时，他道心开始颤抖，百年未突破的境界瓶颈在此时松动。
“这二十两归你了，好啊，好啊，苏小子，你有没有兴趣做老夫的徒弟，不对，不对，老夫不够资格，这样有没有兴趣做老夫的师弟，老夫可以代老夫那过世的师傅收你为徒。”
欧阳宜苍老般的手不停摸着苏识的双手，像是看一个珍宝。
苏识被欧阳宜摸得心里发毛，连忙抽出手道。
“大爷，不用，我不够资格，我还是更喜欢自由些。”
“你··好吧，缘不可勉强，收好那块令牌，把这封信一同交给吴用。”
欧阳宜见苏识拒绝，本想还想在劝，但心中有种感觉不要强迫此事，到了欧阳宜这般境界，这种感觉还从未有过。
“那就多谢大爷了？”
苏识收起那二十两以及信，对着欧阳宜道谢。
“好了，苏小子，你该离开了，我们有缘再见。”
说罢，欧阳宜轻轻一挥手便将苏识推出，随后木门紧闭。
还没回过神来的苏识，发现自己出现在城外时一脸惊奇。
“我靠！我靠！这是杂么一回事！”
刚刚发生的一切，让苏识感受到不真实，他怎么出来的？刚刚还在屋内，唰一下就出现在城外了，这什么手段？
突然间，苏识后悔了，他现在很想回去跟欧阳宜说。
“大爷！我其实可以的，当你的徒孙都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