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禽兽，还是禽兽不如（1/1）
“彼其娘的，在本少爷的地盘还敢那么嚣张！”
徐天可不惯着王泽，更何况王泽还在冤枉他大哥抄袭，他大哥这般潇洒君子怎么会抄袭，想到这里便准备动手理论一番。
“徐兄，莫要冲动。”
顾文拦下徐天劝道，他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如果这强龙很强呢。
“王泽，这里不是京城，不要太过分了。”
顾文反头对王泽冷冷道，他自己还有账没有王家算。
“顾文，这有你何事？滚一边去，别人可能惧怕你青州顾家，我可不怕！”
王泽很不满有人为苏识和徐天出头道。
“你！”
顾文气笑了，刚想反驳，被苏识拦了下来。
“狗咬人，人难道还要咬狗不成？”
苏识道。
“既然你说我抄？那就让你再说一题，让你心服口服。”
“好，那就以···以清儿妹妹为题。”
王泽冷笑一声。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皱眉，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侮辱吕清，虽然她是戴罪之身，但其父亲吕文才是前任宰相，夏朝多少百姓因他而受惠，因而吕文才又被称为平民宰相。
“荒谬！”
顾文怒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忽然，苏识开口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
楼上的吕清呐呐道，眼中的光似乎重回她之前才女的时候。
“好美的诗句，但似乎没有作完。”
顾文略带疑惑看向苏识，众人也是皆是察觉。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苏识察觉到顾文以及众人的目光，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诗落，楼的四周窗户散落进来一番月光，散落在楼顶吕清的身上，使其冷淡的气质上更添上一层月光薄纱。
“好诗，好湿~”
楼下一位粗壮的大汉喊道。
“你个粗鲁之人居然也懂。”
“废话！俺也是有品位的人。”
壮汉将手从自己旁边女伴的某处伸出连忙道，使得旁边女伴娇羞不已。
“不愧是苏兄，果然大才！”
顾文默念整首诗，心中暗惊，对着苏识恭维道，果然小妹说得没错，此人适合打好关系，如果与其连成亲家也未成不可。
“那沙墩！你还有什么话说，本少爷听着。”
徐天见众人夸奖自己的大哥，咧嘴一笑，朝着王泽疯狂嘲讽道。
“哼！”
王泽不再搭理徐天他们，直接转身离开，在离开前看向苏识，就像是盯着自己的夺妻之仇人般。
“苏兄，还是小心那王泽，他可不是这般大方之人。”
顾文也同样看见了王泽眼神对着苏识提醒道。
“放心，对了，顾兄，你对京城王家了解多少。”
苏识想到什么对着顾文问道。
“京城···”
“苏公子，小姐请你上楼一叙。”
这时，又来一位女子前来告知苏识。
顾文见状，也不好打扰，拍了拍苏识的肩膀道。
“苏识，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在凤翔楼等你。”
说罢，顾文便带着身后一些人离开，本来他就是来清风城办一些事情，顺便看看故人之女。
“大哥，加油！小弟就不陪你 上去了。”
徐天很有自知之明道。
“额，行吧，还请姑娘带路。”
苏识便对着面前女子道。
“少爷，不是，唔··唔···”
后方的小灵通准备喊住苏识，但被眼疾手快的徐天捂住嘴巴道。
“不要打搅大哥的好事！”
“不是啊！老大会弄死我的！”
小灵通心中哀嚎道，眼眶不由自主地流出泪水，整个人就像是被强暴的良久妇女一般，而抱住他的徐天就像是准备强暴的壮汉。
“我擦~我不好男色。”
见苏识已经上去，又看见小灵通幽怨的眼神，徐天一激灵连忙放开小灵通，并顺势擦了擦手，连退几步道。
苏识跟着那女子来到顶楼。
“小姐，在里面等候，奴婢先告退。”
闻言，苏识先是敲了敲门，随后再将门推开。
门开一股香气涌出，房内中央一位女子正坐在那，前方摆放着一个古筝，她的后方是一扇打开的窗户，从苏识的视线看，月光散入屋内，倒是给这间屋子，这间屋子的女子增加了冷色。
“吕姑娘？”
苏识走入后，将门关上，下面看热闹的人也随之散去，但不少人感到惋惜。
“苏公子。”
吕清缓缓起身，做了个万福，这般一起身苏识便就看见其优美的弧线，以及那薄而可见的雪白的肌肤。
一时间两人皆是娇羞，屋内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苏识走到吕清的对面坐了下去，准备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不知吕姑娘会弹奏何种曲子？”
“不知苏公子想听何种曲子？”
吕清同时问道。
之后两人便更是尴尬。
“秋分之后，很快就要到中秋时节，姑娘能否弹奏一首这般曲子。”
苏识最终思索片刻开口道。
吕清闻言略微思考，随后纤细的玉指在琴弦上跳动，一首轻快又沉静的琴声在其面前的古筝上传出。
苏识闭眼倾听，又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吕清，望向窗户外面被云朵遮住的残月，忽然间心中顿感伤悲，但又不知悲从何而来，是那桃花村村民？不，苏识觉得并不是。
随着古筝弹奏的曲子进入高潮，苏识缓慢开口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苏识举起手中的酒杯看向残月，旁边的吕清听见苏识这一句，手指下意识颤动，琴声有些微断，但好在她及时补回，只是她的心绪也被苏识勾起。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苏识情到深处，随着吕清手中的琴声走到窗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吕清听见背后苏识的喊声，但却没有回头，但手中之曲却如同她此时的心境落下，是一种悲哀？还是一种怀念？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词落，曲终。
“哎~”
苏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再一次抬头望着残月，苏识发出疑问，我是谁？为何我想不起任何事情，想着想着，苏识的头部开始疼痛。
“砰！”
手中的酒杯掉落，苏识即将倒了下去，但好在后面有人堪堪接住。
入鼻的是一股清香，背后是一团柔软。
“苏公子，你没事吧。”
吕清轻声问道。
苏识闻声，连忙起身回头道谢。
“抱歉，吕姑···”
苏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吕清也被苏识的视线看得害羞，下意识摸向自己脸上的面纱，察觉到在刚刚扶起苏识时掉落了。
“多有冒昧，吕姑娘。”
苏识察觉道自己的不妥道歉，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宛如温玉，眉如柳，眸似水，隐含淡淡忧虑，那万千青丝，垂可及腰，一支青簪绾起，上挂流苏，轻轻摇曳，端庄秀气的鼻子下面，殷红的嘴唇像石榴花一样鲜艳。
不愧是为大夏国胭脂榜上有名的美女。
“无碍，苏公子是想家了吗？”
吕清问道。
“离家许久，自然而然是想了，只是···罢了罢了。”
苏识不愿多说，吕清也不再多问。
“吕清姑娘的琴技果然高超，不愧是当年有名的才女。”
苏识恭维道。
“多谢苏公子夸奖。”
吕清脸色微红。
见此，苏识心中莫名有种火气。
“公子，夜深了~”
吕清声若细蚊道，以她的性格说出此话属实不易，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如果是面前这位苏公子，她也未尝不可。
想到此处，吕清脸色更加通红。
“不···不···”
苏识连忙拒绝掉，他心中的底线告诉他不能这般做，这般做了就是禽兽之人。
“苏公子，是嫌弃妾身吗？”
见苏识如初拒绝，吕清心中有些悲哀道。
“莫要说此话，吕清姑娘才情无双，在下怎么会嫌弃，只是这般做法不符在下的道德底线。”
苏识连忙解释。
“哦？道德底线？苏公子可详细说道？”
吕清一听来了兴趣问道。
“诶，其实也没什么，不如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苏识坐下，示意吕清坐在旁边，听到徐徐道来。
···
“好羡慕崔莺莺，有如此爱她之人。”
吕清听完笑道，只不过这种笑容却带一些悲伤。
“不过，想不到苏公子是这般人，不知苏公子遇到心仪的姑娘了吗？”
吕清好奇地问道。
“并没有，至今还没有遇到。”
苏识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有大仇未报，又哪里来的时候情情爱爱。
“这故事叫什么啊？”
吕清问道。
“它叫···我忘记了，不如吕清姑娘起个名字。”
苏识想了想，却想不起来，便对着吕清道。
“这般···那不如就叫作西厢记，如何？苏公子。”
吕清道。
“西厢记，这好像就是它本来的名字，我记得。”
苏识闻言 ，心中顿感熟悉。
“好啊。”
“愿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这句话···真好。”
吕清神情暗道。
“哈哈，吕清姑娘也迟早会遇到你意中人，说起意中人，在下倒是还有一个故事，吕清姑娘可愿意听。”
苏识心中的火逐渐下去，为了防止发什么，不如用之前哄傻丫的故事来哄面前这位女子，说起傻丫，不知她现在在哪里！
“好啊。”
吕清笑道。
“话说孙悟空护送唐三藏前往西天取经···”
···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紫霞带着深深的遗憾走了···”
言毕，泪落。
“这般故事为何···”
吕清控制不住自身的眼泪，不停滴落。
“哎，哎，吕姑娘你别哭啊！”
苏识见自己面前的美娘子掉泪，心中有些慌乱，连忙逗面前人开心。
“噗嗤！苏公子果真有趣呢。”
吕清忍不住笑道，泪水笑脸混在一起，使得苏识竟有些看痴了。
“苏公子，有兴趣将这些故事写成书吗？”
“嗯？可以啊，不如这般我还有一样东西交给你。”
苏识闻言，又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种东西没漏出，不如趁此一起？想到这，这般想法就再抑制不住。
“这个，吕清姑娘，你摸摸看。”
苏识从怀中掏出说道。
“这是何物，为何如此之薄，摸起来慥慥的。”
吕清好奇道。
“有笔吗？”
苏识问道。
“有的。”
吕清起身，很快拿来，并顺便磨好了墨。
“这是？”
吕清看道苏识的动作，眼露惊奇。
“此物我命名为纸，可以替代那沉重的竹筒。”
苏识介绍道。
“这般奇物，苏公子就这样拿出来了？”
吕清很清楚此物的重要性，不需要苏识的细细介绍，她就知道这会对夏朝，不，对这天下文人造成多大的影响。
“无碍，这东西我一直就想搞出来，最近莫得时间罢了，正好不如借此机会一起拿出。”
苏识无所谓道。
吕清闻言，美目微红，没想到苏公子这般相信于他。
“来，我告知你这纸的制作方法。”
苏识写下配方，以及一些注意事项。
吕清在旁边认真听着，越听越心惊，没想到这般奇物制造的原料居然是这般杂物就可制成，而工序也是极为简单。
“这些只是初步的制作，后续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
苏识紧蹙眉头道。
“接下来我把那些故事写下，剩下的就交给吕姑娘你了。”
“嗯。”
夜中，残月已是完全被遮住，楼下娇淫声，欢愉声不断，而最顶楼那间房内却是一片安宁，外围的场景再怎么吵、乱也与这里无关。
苏识认真书写着，吕清则是在其旁边举着烛火，时不时用着手绢擦拭着苏识额头的汗水。
吕清美目盯着苏识书写的身姿，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她回想起以前父亲常常晚上挑灯夜批百姓之事，而自己也是这般帮助父亲。
“父亲。”
不知觉，吕清清泪滴落。
苏识察觉到自己脖子一股凉意，伸手摸去，水珠？这般屋子内漏雨吗？回头看去，是吕清的眼泪。
“怎么了？”
苏识拿起桌上掉落的手帕，将其擦拭吕清的泪水。
“无事，苏公子。”
吕清自知自己的失态道。
“这些基本上写完了，等我想起我再回来进行补充，剩下的就麻烦你了。”
苏识笑道。
“好的，那后面所赚的钱财如何交于你。”
吕清好奇地问。
“那些啊，就留给吕姑娘你赎身所用，我相信吕姑娘应该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完吧。”
苏识收起写好的东西道。
“这如此贵重，妾身恐怕收不了。”
吕清惶恐道，她深知赚钱的并不是这些故事，而是那制纸之法。
而苏识则是笑笑拒绝道。
“钱财对我现在来说，只是身外之物，我相信吕姑娘赎完身不久之后，当年的夏朝才女会再次出现。”
“此等大恩，妾身没齿难忘。”
吕清便准备跪下谢恩，但是立即被苏识阻止。
“不要跪，吕清姑娘，才女的骄傲不要忘记了。”
苏识安抚道。
“嗯。”
“咯咯咯~”
窗外鸡鸣声，天也微微泛亮。
“天亮了啊，这般在下就先撤了，希望下一次见到吕清姑娘，希望姑娘不是在这个地方。”
苏识起身道，但连写了一晚上的他，身体有些虚浮，眼眶微黑，一起身便差点摔倒。
吕清见状连忙向前扶起，但似乎她好像扶不住苏识。
“砰！”
两人撞在一起。
苏识的嘴唇碰到了柔软的触感，有一点甜，自己的手好像也摸到似棉花的地方，忍不住掐了掐。
“嗯~”
闻声，苏识立马起身。
“抱歉！抱歉！··在···下··不·是··告退了！”
苏识立马落荒而逃。
而倒下地上的吕清面露桃花，胸口的衣服露出片面肌肤，心跳声更是清晰可见，手指摸向自己的嘴唇，缓缓坐起身看向苏识慌忙逃路的样子，竟忍不住笑了起来。
···
不久之后，门外传来老鸨恭维的声音。
“主上！有何吩咐！”
“保护好他！”
此刻，吕清早已恢复之前的姿态，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
老鸨回复后，渐渐退去。
屋内，吕清拿起苏识写的故事，翻着一遍又一遍，时而笑时而哭，最后摸了摸自己的殷红的嘴唇，抿嘴一笑。
“苏公子，清儿吃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