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女都一样(1/1)
云中涧:【?】
玄之又玄:【你爹,林东梁托人找我,说是家中有邪祟,让我去林家驱邪。林家有你坐镇,还找我,啧啧守着金瓜捡芝麻!】
云中涧:【看来你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
张玄无语了好一阵,才说:【分明是我有口皆碑!】
林云涧沐浴晚风,有一搭没一搭的投喂香烛给树上的吊死鬼吃,不搭理他。
玄之又玄:【我要不要去?你那便宜爹很有诚意的样子啊!】
云中涧:【有诚意?可他刚才还在家里说你是不三不四的老男人。】
玄之又玄发来了一堆问号,最后才气冲冲地回复:【不去了!先晾他几天再说!】
林云涧莞尔一笑,收起手机。
远处,车辆灯光传来,看样子,是她的大金主回来了。
林云涧正犹豫要不要跳下去给金主打个招呼,就见金主下了车,看着大树,扬起了头,声音如春风般和煦:“还在沐浴夜华吗?”
林云涧站起来,利索从树枝翻下来,落在男人面前。
“对。”
林云涧一度觉得自己是怪胎。
老掌门修炼,沐浴晨曦,紫气东来的那一霎,获取修为上的大增进。可她大概和紫气犯冲,只有在夜晚时分,夜色华光中修炼才最高效。
小时候还会因为和老掌门修炼方式不同而苦恼,如今的林云涧却不会了。
坚守本心,殊途亦可同归。
何况,夜华还那么难得,能沐浴一次就是赚到。
她停顿了下,问:“给江先生的东西,不知江先生用着感觉如何?”
现代社会,用户满意度也是很重要一项指标。江先生身为她的大客户,总得调研一下体验度吧?
“很好,林小姐的货,效果很好。”江修淮轻笑,心情很是不错。
他今日上寺庙,将符纸递给千惠大师察看。千惠大师看不出深浅,却赞不绝口,要他务必贴身佩戴好。
想到这里,他墨色的眼中划过一丝异样。
千惠大师不止说了这些,还说画符之人,道行不在自己之下。
千惠大师修行至今一甲子有余,已经是寒山寺道行最高之人,放眼整个国内,也难有几个和他道行相近的。
而面前的姑娘,看样子不过成年的年纪,居然……那么厉害么?
林云涧不知道他在思量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用户调研,金主满意度百分百。
原本就不错的心情更加好,看谁都是和蔼可亲。
然后,就看到金主后面耷拉着脑袋的人。
江琦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呆毛都低垂着。
林云涧扬眉:“这位叔叔,今天奔现怎么样啊?”
江琦一点就炸,呲牙咧嘴:“是不是你捣的鬼!”
别提了!他今天收拾得整整齐齐,还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西装去和他的糖猫见面。
到了约定的高档餐厅,脸还是照片上看到过的美丽脸蛋,但一开口,江琦整个人都麻了。
——为什么是男人的声音啊!
为什么他游戏里认识那么久的对象会是女装大佬啊!开口就是哭哭啼啼希望他能接受ta。
他接受个鬼!
诡计多端的零!
江琦饭都没吃,匆匆结账跑路。
回去之后,还被那几个无良的兄弟狠狠嘲笑一顿。
再见到林云涧,虽然理性告诉他这件事应该跟这个姑娘没什么关系,可想起她昨晚说的话,江琦就忍不住迁怒。
林云涧耸肩:“关我什么事?我都提醒你不要去了,你偏不听,能怪谁?”
江琦:“怪你怪你就怪你!要不是你乌鸦嘴,我的糖猫肯定还是漂亮小姐姐!”
林云涧:“好家伙,薛定谔的性别?”
江琦:“……”
江修淮咳了一声,笑着打断:“林小姐通过一个人的面貌长相,可以看出很多东西?”
林云涧:“差不多吧,看相是玄术的入门,老祖宗传下来最基本的东西。看相不难,难的是解读。”
江修淮:“何解?”
林云涧:“看相看得是相理,包括自身出生时便已然固定的天相和后天因素随着生命过程改变的人相。两者加到一起,才是世人口中的命相。
我们每个玄术师学的看相蓝本都是相同的,但生活中遇到的人,不是每个人的命相都如蓝本一般清晰明确。有些细微之处,便需要我们玄术师自己沟通天地,加以解读。越是细致,便越考验沟通天地的能力。
这就是有些算相师只敢算大概,有些算相师却能通过面相将近期发生的事无巨细算出来的原因。”
江琦闷闷的:“你的意思是你是后者咯?能算的这么准。”
林云涧瞥他一眼,笑了:“啊不,像江先生的命格我就算不出来。不过你的真不难,你这个姻缘宫属于很标准的半孤命,前半生注定是没有情缘的,随便来了半吊子水准的,也能得个差不多结果。”
江琦:???
林云涧又说:“不过——”
江琦心情本来已经垂到谷底,听到不过两个字,心被高高吊起:“不过什么?”
林云涧:“还是有一个骗过天命的法子。”
“什么法子?”
江琦问,身后几个大汉也支着耳朵听。
林云涧眨了眨眼:“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
江琦好半天没有回神,直到身后有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才反应过来,涨红着脸:“呸!老子宁孤不曲!”
林云涧耸肩:“那就没办法了。”
她抬头,可惜地看了眼逝去的夜华:“时间不算早,我也该回去了,江先生早点休息。”
江修淮没忽略她眼中的那丝遗憾,神色一黯:“可是我们打扰到林小姐的修行?”
“没有啊。”林云涧惊讶于他居然会这么想:“心在修行,做万事万物便都是在修行。”
“那所谓夜华?”
“这个啊……”林云涧笑了笑:“这东西于我而言就像是彩虹,本就是极为难得又转瞬即逝的,能连续两天沐浴到已经是幸运,江先生不必在意。”
她告了别,三两步爬上前墙,翻到林家院子,一点也没避着江修淮几人。
江琦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林家新接回来的闺女,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又看向江修淮:“二爷,我错怪你了,我本以为你跟她是那种关系,现在看来,是我狭隘是我思想太脏了!”
江修淮疑惑:“你以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