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情窦初开(1/1)
话说梦阑与王爷同乘一栾车,被师伯这个江湖骗子坑蒙拐骗,翻阅了令人面红耳热的羞羞图本,此刻她正脸红耳热,手足无措,恨不得地上有个逢,自己好钻进去,“真是没脸见人了。”她不时低眉垂耳,一时坐立不安,往窗外瞧去,王爷将她的羞颜媚骨都看在眼里,兴致盎然地盯着她瞧,时时忍不住嬉笑,“爱妃这一模样,本王要记一辈子。”
听到王爷玩味不羁的嘲笑,梦阑都快将半个身子伸出了马车外,恨不得现在就跳下车去,王爷担心她的安全,忙过来搂抱住她,“危险,快进来,外边有什么好瞧的。”
王爷知道她是因为羞于见人,便安慰她道,“爱妃不用记挂在心上,本王答应你,以后不提此事罢了。”
没过多久,他们便到了郁侯府门前,梦阑脚底生风,快步跳下马车,跌跌撞撞地往府里走去,“纪师伯,等我回了王府再与你算账。”
王爷跟随在她身后,一脸笑意,无影三人也从马车下来,紧随其后。
“去给你们侯爷通传一声,王爷王妃来了,让他出来迎接。”无影拿着王爷的御令,吩咐门卫小厮道。
“诺,小人这就去通传。”
片刻,众人走到庭院处,郁侯便带着娥大娘子,郁梦惜一干人等出来迎接,“王爷大驾光临蔽府,下官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免了,听闻侯爷命令王妃回侯府,不知侯爷有何要事,竟如此急切,在王府里便对王妃发号施令,指手画脚了?正巧今日本王无公务在身,陪王妃回侯府看看,也好听听侯爷的指教,替侯爷出谋划策才好。”王爷不怒自威,言辞冷冽道。
“下官不敢,定是有人在王爷面前乱嚼舌根,造谣生事,下官向来是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王妃虽是微臣的小女,但她亦是王爷的王妃,下官时刻谨记王妃身份尊贵显赫,高不可攀,微臣自是安分守己,不敢僭越,更不敢对王妃颐指气使,违背纲常法制,还请王爷明察。”郁侯拱手辩驳道,心中却怒不可遏,“好你个不义不孝的臭丫头,以后吾便没这个女儿,居然敢向王爷告状,看吾如何处置你。”
“最好没有。”王爷严词厉色道。
“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请随下官去大厅里歇着,诸位这边请。”郁侯装模作样地邀请众人往仪来阁走去,众人坐下,还不见梦阑的人影。
梦阑下车前先行众人一步,将玉麒麟带到西厢阁,小心翼翼地嘱咐它道,“我对侯府也不熟悉,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厢房,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被侯府里的人发现了,找到嬷嬷和心儿的卖身契以后,我们还在这里会合,到时候我来此处接你,我现在便去仪来阁会会我那父亲大人,我会想发设法地尽量帮你拖时间,你去吧。”
玉麒麟点点头,神气十足道,“你放心吧,这点小事难不倒小爷我,你也要小心一点,你父亲大人还不知道在背后憋着什么坏主意呢,你别掉他们陷阱里了。”梦阑点点头,二人道别,各向各处。
“王妃姐姐不是与王爷一同前来的吗?怎么此刻却不见她的踪影?”郁梦惜走于厅前,身姿婀娜地向王爷行礼问道,一袭粉紫色长裙,白色罗纱衫,头上金钗环,腰佩翠玉轩,罗衣飘飘,娇艳无比,就是锦衣华服过于艳丽,更衬得她容色清丽,面色质朴,华而不实。
看着王爷姣好的君颜,郁梦惜心中开始闷闷不乐了,“我也只见过王爷两次,一次是在武昌国,那时王爷也像今日这般神采奕奕,威风凛凛,而且还处处护着自己的王妃,外边那些人传的话,竟都不是真的?也怪我自己愚钝,相信谣言,白白错过了这段花好月圆,琴瑟和鸣的联姻。”
再看王爷,一身青色锦缎长袍,俊美的脸上表情淡然,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两道剑眉斜入鬓,刚棱冷硬的容颜,目光如炬,顾盼生威。
“这不就是从画本里刻画出来的神仙哥吗,真是白白便宜我那个乞丐姐姐了。”她越想越气,恨的牙痒痒,手上的浅色丝绸手帕都快被她撕扯烂了,“凭什么我就要嫁给燕王那种老男人,现下努哈将军对我爱答不理的,只怕我对他有意,他对我无情,我才不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要不同父亲母亲再商量一下,嫁给王爷好了,虽说现在是做不成王妃了,不过入了王府,凭我的姿色与手段,还怕得不了宠吗?只要嫁进王府,抓住王爷的心,他岂不是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让他休了我那个贱人姐姐立我为正室王妃还不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之事。”
“王爷既是姐姐的如意郎君,不知介不介意惜儿称呼王爷为姐夫呢?”郁梦惜身姿盈盈,迈着纤纤玉步上前,给王爷倒了一杯茶水,而后嫣然一笑,柔情似水地问道。
置若无闻,王爷面不改色,冷若冰霜地坐着,他扭头向无影吩咐道,“去,把王妃给本王找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梦阑心情愉悦地迈进仪来阁,“给父亲大人,大娘子请安。”
“王妃有礼了,快坐下。”坐于正厅之上的郁侯和娥大娘子满脸慈祥,温柔谦卑。
“姐姐回来了,甚久不见姐姐,惜儿很是挂念。”郁梦惜眉目含笑,搂着梦阑嬉笑道。
“莫不是和尚庙里借梳子,我找错了门?可是纪师伯和无影将军他们也都在,这几个人今日怎如此反常?”梦阑心中困惑不已,将梦惜的手拨开,只对梦惜点了点头回礼,赶紧坐于王爷与师伯之间那空落落的红木椅上。
“请诸位尝尝我们侯府里的雪花翠顶莲,这都是今日驿马五百里加急送过来的小玩意儿,比不上王府的富贵,还请王爷,哦,还请诸位不要见怪。”侯爷满脸笑容,拱手作揖道。
“劳烦侯爷如此尽心了。”王爷目不斜视,浅尝一口回道。
看着王爷在悠然地喝茶,郁梦惜迫不及待地要与父母商议嫁入王府之事了,趁王爷在场,当面将此事敲定最好,“姐姐,姐夫,你们稍坐,吃点茶水点心,惜儿有些私事要与父亲、母亲商量,我们即刻便回。”郁梦惜袅袅一笑,身姿蹁跹地行礼说道,一举一动摇曳生姿,尽显大家闺秀的典范。
王爷摆摆手,应允他们离去,倒是郁侯和娥大娘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打什么主意,一脸的疑惑,郁梦惜示意他们一同去内室,几人步行离开。
“爱妃去哪了也不着人告知本王一声,让本王担心。”王爷喝着茶,问梦阑道。
“没去哪,随便走走,况且这里是我娘家,王爷还怕我会走丢不成?”梦阑随意敷衍着,心中却在担心玉麒麟的安危,“也不知玉麒麟找到了没有?”
却说玉麒麟与梦阑分开后,便使用了隐身术在侯府中飞来窜去,虽说这侯府没有王府大,但静幽居室也不下数百间,玉麒麟就跟无头苍蝇一般,胡乱飞窜,没有任何方向,在各处厢房寝室之间翻来覆去,别说卖身契了,连张废纸都没有找到,“梦阑走之前也不告诉我卖身契会放在什么地方,我这样胡乱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况且我这隐身术也只能坚持两个时辰,照这个形式下去,就是我现形了,天黑了都还找不到,先回去问问。”语毕,它便飞到仪来阁房梁之上,正巧她父母都不在,玉麒麟便跳到梦阑的左肩上。
梦阑只觉得左肩有异物,忽然被压了一下,她正要用手拍拍,玉麒麟便发话了:“是我,这侯府实在是太大了,你告诉我,侯府的卖身契一般会放在什么地方,我也好有的放矢啊,我现在胡乱瞎闯半晌,什么也没找到。”
梦阑也无可奈何,面露尴尬,“我也不清楚啊,我只在侯府住了一天,对侯府的事务一概不知,或许是在娥大娘子的厢房,亦或是吴大管家的寝室,你尽力而为,半个时辰后,你若还找不到便直接回来这里找我,我与父亲开门见山地要吧。”
玉麒麟听完梦阑的话,又一溜烟地飞走了,“爱妃,你要在侯府找何物?需不需要本王助你一臂之力?”王爷听到她自言自语,猜想她应该是派那只小神兽在侯府里找东西了,可是却没瞧见那小东西。
“多谢王爷关心,现在还不劳烦王爷出手,需要王爷帮忙的时候我会说的。”梦阑回他道,“反正欠他恩情也不差这一次了,况且现下我不是在伺候他还债吗,该利用他的时候就要利用,我可不是那种榆木脑袋,一成不变,只会钻牛角尖。”梦阑心安理得地想着。
郁梦惜与郁侯和娥大娘子来到内室,她便跪拜在地上,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地可怜模样,“父亲,母亲,惜儿不愿意嫁给燕王,如若你们逼迫于我,我便一头撞死在你们膝下。”
娥大娘子心疼地赶忙拉她起身,“惜儿,快起来,你父亲不是同意了此事以后再议吗,怎么,今日你又重提此事?”
“父亲,母亲,惜儿想嫁给王爷,当初周王下旨赐婚,王妃之位本就是属于惜儿,是惜儿听信外边谣言,以为王爷将要不久于人世,才执意不肯嫁入王府,如今王爷身体已然好了,惜儿不介意嫁给王爷作嫔妃,还请父亲、母亲答应惜儿的请求,只要嫁入王府,惜儿有信心把王妃之位抢夺回来,请父亲母亲看在惜儿一片痴心的份上,可怜惜儿。”郁梦惜说得情真意切,将自己都感动哭了,她一边抽泣着,边观察她父母亲的反应。
这番话真是出乎郁侯与娥大娘子的意料,没想到他们的宝贝女儿竟看上了王爷,“你嫁给燕王岂不是要比嫁与王爷做侍妾好上百倍,为父看燕王对你宠爱有加,只要你愿意与燕王相亲相爱,鸾凤和鸣,诞下子嗣,百年以后,燕王殁了,为父便辅佐你的王子做燕国的君主,到时整个燕国便都是你的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延绵不绝,天下还有什么不是你的囊中之物。”郁侯浮想联翩,眉飞色舞地劝说郁梦惜道。
“父亲,燕王的年纪都能当我祖父了,父亲平日里还说最疼惜儿了,你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父亲若执意让女儿嫁给燕王,女儿即刻便死在你面前。”说完,她便将头上的珠钗拔下,对着她那细长的白颈欲要刺去。
娥大娘子忙扑身上前,拉扯住郁梦惜的手,哭得泪流满面,满是心疼,“惜儿,我可怜的孩子,你若是去了,母亲也只能随你一道去了。”
郁侯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都是妇人之见,罢了,罢了,你既无意嫁与燕王,为父也只能作罢。”
“侯爷你也别灰心,妾身愚见,惜儿方才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咱们惜儿的样貌品行,样样都比梦阑那丫头出众,况且梦阑又不似惜儿这般听话乖巧,惹人怜爱,若是咱惜儿能够嫁入王府,还怕王爷不对咱惜儿百般疼爱吗?”娥大娘子趁机夺下郁梦惜的珠钗,郁梦惜也只是以死相逼,换取郁侯的退让,并不是真要自刎,珠钗也被她娘亲轻而易举地抢夺过去。
郁侯低头沉思,“确实如此,惜儿的确比那不孝女听话乖巧多了,惜儿也比较好控制,只要惜儿嫁入王府,替我打探消息,与我里应外合,那整个王府便都是我的了。”郁侯点头应允道,“只是不知王爷是否愿意,此事要成,还得看王爷对你有没有心意了。”
几人商议好后便重新回到大厅之中,郁侯与娥大娘子刚坐定,便想探探王爷的意思,“不知小女梦阑在王府有没有服侍好王爷?小女嫁入王府也快半年了吧,这么久了小女却也没有身孕,说来下官惭愧,我这女儿自小体弱多病,怕是不能为王爷传宗接代,绵延子嗣,每每想到此处,下官便无地自容,悔之晚矣,当初若是将惜儿嫁入王府,想必就不会是这般情景了。”
郁侯说完,梦阑诧异不已,“这是什么意思?当着众人的面就这样污蔑我的名誉?那个自小膝下承欢的女儿是女儿,流落在外的我就不是你女儿?”梦阑真是对这个父亲失望透顶了,她强忍着心中的委屈,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怕自己开口争辩,眼泪便会不争气的流出来。
郁侯见王爷置之不理,又继续补充道,“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弥补下官的惭愧,也为了不影响王爷的王嗣大事,下官欲将小女梦惜嫁与王爷,王爷意下如何?”
郁梦惜听完父亲的话,害羞地低着头,还不时地抬眸偷瞄王爷的表情。
“真是可笑,原来是为了替他的爱女铺路呢。”梦阑自嘲地嘀咕道。
王爷看到梦阑低着头,以为她被气得在偷偷哭泣,瞬间对郁侯的厌恶又增添几分,他声色俱厉道,“若是侯爷是为了此事将王妃召回侯府的,以后大可不必,至于繁衍子嗣之事,不劳侯爷担心,近半年来,本王大病未愈,幸得王妃照料,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如今本王已全然康复,绵延子嗣自然不在话下,侯爷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火都烧到家门口了,还有心思管本王的家事。”
果不其然,王爷说完此话,一位将军装扮的男子便匆匆忙忙地跑进厅内,向郁侯附耳悄声汇报,“侯爷,不好了,您与东夷王联系的私密信件被一队人马截获了,属下无能,无法查知对方是何人。”
郁侯碍于众人的面,不好当面发作,他站起身来满脸赔笑作揖道,“还请王爷恕罪,下官府中有要事急需处理,就不留诸位用膳了,来人,送客。”
梦阑虽心有不悦,但还没把要紧事给忘了,她站起身,对郁侯请求道,“且慢,还请父亲大人将嬷嬷与心儿的卖身契交还与我。”
郁侯脸色发青,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责骂梦阑,他一脸严肃道,“她们是我侯府里花的真金白银买来的下人,虽跟着你去了王府,但也是从我们侯府里出去的,她们生是我们侯府的贱婢,死也是我们侯府的鬼魂。”
“侯爷言之有理,爱妃,此事确实是你的不对了。”王爷点头称善,拍手赞绝。
梦阑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黑心肝的臭王爷,就是这样出手助我的?”梦阑恶狠狠地刮了王爷一眼。
“侯府的确是花了大价钱买了嬷嬷和心儿,王妃自然不好一毛不拔地便拿走她们的卖身契,让侯府吃亏,不如这样吧,本王出高价与她们赎身,不拘什么价格,还请侯爷出价。”王爷冷冽地看了侯爷一眼,不屑一顾,威逼利诱道,“今日不论侯爷出不出价,卖身契本王都是要拿走的,还请侯爷懂得审时量力,认清形势。”
郁擎仁是听出来了,他给东夷国传送的内外勾结的信件是被王爷派人巧取豪夺去了,他都在齐国仰人鼻息,忍辱负重如此久了,还怕再委曲求全这一次吗,大丈夫能屈能伸,郁侯说服自己后,便虚与委蛇道,“王爷严重了,不就是两个小小的贱婢吗,就算是几十,几百个奴才,只要王爷说话,下官也送得起,还请王爷稍后,下官这就派人给王爷拿过来。”语毕,便示意娥大娘子回厢房取卖身契去。
郁梦惜看着梦阑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能让王爷替她出头,这份宠爱本是属于我的,这份尊贵体面也是你夺了我的,作为侯府的嫡女,琴棋书画我无所不通,诗书礼乐我也样样精晓,我不甘心,郁梦阑,一个贼妇所出的卑贱下人,攀了高枝就想将我踩在脚底下,你痴心妄想,此恨绵绵无绝期,我与你不共戴天,终有一日,我定让你物归原主,属于我的一切我都要一点一点的夺回来。”只见她尖细的指甲划过桌面留下一条深深的划痕。
在王爷的帮助下,梦阑不费吹灰之力成功的将心儿与嬷嬷的卖身契从侯府中拿了回来,众人坐上马车,启程往王府走去。“多谢王爷。”坐于栾车上,梦阑喜笑颜开地感激凌霄道。
“爱妃无需如此客气,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凌霄看着梦阑地笑颜,他的心情也很愉悦。
“于你而言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而言,怕是难于青天,今日要不是王爷在场,还不知此事要如何收场,请王爷放心,我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日后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必当在所不辞。”梦阑拱手作揖道。
“此话当真?”凌霄一脸邪魅狡黠地盯着梦阑看,幽黑深邃的瞳孔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梦阑看得心里直发毛,心中忐忑,犹犹豫豫道,“只要不是有损仁义,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之事,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会尽力去做的。”
“若是本王要你以身相许呢?”凌霄浅笑,一脸玩味地等着梦阑地回应,“今日侯爷有一言倒是提醒了本王,爱妃是不是也该尽人妻的责任了,与本王传宗接代,绵延子嗣。”
梦阑听了此话,赶紧闭上双眸,将头偏向一旁,装聋作哑佯装假睡起来。
“爱妃?”凌霄见身旁的美人默不作声,转身唤道,只见梦阑细长浓密的睫毛好看的盖在凝脂玉颜上,凌霄知道梦阑在假睡,便要戏弄于她,他将她搂抱在怀,双眸紧盯着她的娇羞美颜,而后用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滑过梦阑的容颜,又轻取她头上一小撮柔柔青丝挑弄她的脸颊,梦阑觉得脸蛋奇痒难耐,但又不敢乱动,只能双眸紧闭,眼珠子不断转动着,凌霄浅笑道,“还装?再不起来,本王就要吻你了。”
梦阑听到王爷赤裸裸地威胁,漫不经心地揉搓双眼,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双眼迷离地看他道,“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王爷,你怎么不闭目养神一会儿?”说完这话,梦阑才意识到此刻他二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整个人躺在王爷的怀里,王爷双手紧紧搂着她,脸也贴得如此接近,他细长的睫毛若有若无地轻扫过她的眉心,茉莉花香与瑶草花香掺杂在一起,清新淡雅的馨香沁入鼻翼,“好香。”梦阑情不自禁开口道。
凌霄的双眸又闪过一丝异样,梦阑面似芙蓉,柳如眉,比桃花还要妩媚的眼睛十分勾人,鲜艳欲滴的红唇微微上扬,她闪着温柔的目光轻轻扫过他高挺的鼻梁,让他内心忍不住颤动了一下,此刻的她是那么的独特娇媚,凌霄终于抵挡不住怀中的美人如玉,长长的手指嵌入她的秀发之中,他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俯身柔柔地吻在那朝思暮想的红唇之上,细细地在她的唇上辗转着啃噬着,突如其来的一吻让梦阑的头脑一片空白,她只是顺从的闭上了双眼,“爱妃,朱唇张开。”凌霄薄唇厮磨着她娇嫩的耳鬓,低沉而嘶哑地轻声请求她道,梦阑便如着了魔了一般,在他的指引下,粉唇微噘,他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摄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她唇中的每一个角落,她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一般,在他的带领下,娇艳而热烈地回应着,如数地绽放在他的怀中,气喘吁吁,娇喘盈盈,全身无力,他的清香,她的柔软,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激烈而富有占有欲的亲吻才渐渐褪去,慢慢恢复了平静,周围的一切都寂静起来,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凌霄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看着有些微微红肿的樱唇,他怜爱道,“是本王不知节制了,回了王府本王替爱妃上药。”
梦阑脸红耳热地将他的手拍开,羞怯怯地将头埋在他温暖的怀中,她小鹿乱撞,一时心乱如麻,“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都不抗拒他的吻?”忽而又回想起自己刚才热烈地回应,更是羞愧难当了,她将脸埋得低低的,紧贴着他的胸膛。
王爷由着她,知道她此刻不好意思看自己,好不容易爱妃主动投怀送抱一次,他怎好错过,他如愿以偿,心满意足地双手搂着她,如沐春光。